小師妹無精打採的點頭：「是啊！」

她曾在師兄們的口中聽過過去的他們是多麼的輝煌。

可惜，她入門幾十年，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輝煌。

「可你們這身，確實不像……」池寧打量著他們身上流光溢彩的法衣，開口。

這話一出，幾人神色微秒，為首的大師兄臉上竟然露出了悲憤之色。

「我說錯什麼了嗎？」池寧歪著頭，疑惑。

「你說的沒錯！」小師妹咬牙切齒的抓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們看起來真是有錢極了！」

看起來三個字，讓人感到分外的心酸。

「可是，我們宗門就這幾件衣服啊！」她狠狠的咬了一口糕點：「全師門的好衣服都讓我們穿出來了！」

「留在門中的師兄弟們還穿著粗布麻衣呢！」

他們劍修又不像是法修那般能攢錢，一個個都是花錢如流水，修到最後就剩一把劍的人物，一個不查，就讓宗門窮成了這樣。

小師妹嘆了口氣：「若是有選擇，我一定回家鄉做個乖孩子！」

她好想吃糖葫蘆啊！

說罷，她又狠狠的咬了一口糕點。

池寧：「……」

行，他宣布，這些人真是他們看到的最窮的人了。

一般門派選擇的靈地都是萬裡挑一的洞天福地，門派坐落其上吸收天地靈氣，洞天福地也借著門派的人氣演化，久而久之同氣連枝，他們再也分不開了。

想來，這些人現在是走不得，又留不得。

「所以，幾位想好怎麼選徒弟了嗎？」池寧轉移話題，不去提他們的傷心事。

「選什麼？」小師妹哼了一聲：「不過是來玩罷了！」

資質好的，都去了凌天劍派，資質不好的，他們門派又看不上！

若是不然，他們也不會幾十年沒有新弟子了！

想修仙的人不至於這麼少。

池寧為他們默哀，聽著他們念叨自己的貧窮，然後同情的點蠟。

在他們走後，身邊人才終於長出了骨頭坐到了一邊。

「你說，這事情和柳飛白有沒有關係。」池寧漫不經心的開口。

在聽到池寧口中吐出這個名字後，悉珩眉心不自覺的皺了皺，隨即道：「有的吧。」

池寧挑眉調笑：「你居然也這麼不確定？說好的消息一絕呢？」

神色中帶著些許的嘲笑。

悉珩一愣，摸了摸鼻子：「總歸不是萬能的。」

他有些愣怔的看著池寧，嘆息道：「阿寧，你許久沒有對我這麼笑了。」

池寧臉色僵了下來，將笑容收了回去：「你要我笑什麼？」

「要不要再叫你一聲主人啊！」

見他又提到了這個，悉珩微微嘆了口氣，轉移他的注意力：「據我所知，這事情還真有些不同尋常。」

「哦？」池寧來了興趣：「說說！」

「六十年前，這裡出現過不同尋常的波動。」他指尖點了點凌天劍派所在的位置：「那裡，串線了一個漩渦。」

「若是我所猜不錯的話，靈氣約摸都是被那裡吸走了。」他拭去池寧唇角的一絲痕跡，輕笑：「只是不知，與那柳飛白有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