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池寧的聲音悶在他的胸腔中。
「阿寧,」悉珩撫著他的背:「我很想你。」
腦海中有一瞬間的不清明,池寧用力推他。
按住他掙扎的背,悉珩只是抱著他,淡淡的道:「讓我抱抱。」
此時,在他懷中的人勾起一絲冷笑。
池寧慢吞吞的抬起頭,勾住他的脖頸,聲音中帶著往常沒有的軟糯:「悉珩。」
那一聲,像是帶著失憶時候所擁有的依戀。
悉珩唇角的笑不自覺的夠了起來,柔聲應他。
「想我?」指尖在他臉上逡巡,池寧的聲音突然間冷了下來:「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伴隨著勁風的掌襲來。
輕而易舉抓住他看似兇猛實則不堪一擊的手,悉珩輕嘆一聲:「阿寧,你怎麼就不乖呢。」
「我給過你機會了。」
若是池寧不喝下那杯酒,他想他會冷靜些日子的。
可他的小傢夥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區區激將法而已,居然就上了當。
含住池寧的唇,他語氣含混:「阿寧,你這麼傻,可讓我怎麼辦呢。」
都不忍心了呢……
池寧所剩不多的神志在男人不懈的沖刷下漸漸化為一片空白,半晌後,手搭在了他的頸間……
……
後悔,現在就是非常後悔。
池寧陰沉著臉起身從角落裡撿起自己被扔出去的衣服。
他居然又那麼糊裡糊塗的和悉珩滾在了一起。
那一對酒杯早就被扔在了密室角落裡,池寧忍了又忍,才沒有將那些東西給砸碎。
回過頭看了一眼仍然處在睡夢中的人,池寧忍不住磨牙。
他怎麼就喝了那杯酒呢?
半晌後,一道紅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密室中,而石床上的男人也睜開了眼睛,那其中哪有半點睡意。
池寧上了地面,愕然發現幾天過後,這逍遙宮又恢復到了平常的狀態。
從妖女們的魔爪中逃出來,池寧用帕子擦乾淨臉上的脂粉,長長的出了口氣。
試探的用神識觸碰著護山大陣,察覺到沒有任何阻攔,池寧這才鬆了口氣。
「要去哪裡?」身後傳來花夫人柔媚的聲音。
池寧轉過頭便見到她瞭然的眼神,想到昨晚上那杯酒,他看向花夫人的眼中帶了些煞氣。
「宮主倒也不必如此。」花夫人指尖掩著唇輕笑:「屬下的酒可還好喝?」
池寧露出迷之微笑:「我沒喝過,怎麼知道好不好喝?」
他才不會上當。
而且……
「但花夫人的酒想必是好喝的,前些日子萬劍宗那位劍修,不也在你房中喝了一晚上嗎?」
霎時間,花夫人臉色大變。
「你!」她身後傳來悲憤的聲音,空寂苦著臉現身,光禿禿的腦門上透著若隱若現的綠。
池寧輕哼一聲,有些靦腆的道:「哎呀,大師也在這裡,讓出家人聽了這等事情,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話裡話外,無不在暗示著什麼。
空寂的臉色更加綠了。
花夫人忍不住爆喝一聲:「池寧!」
那劍修是女的啊!
她的多年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