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那小蠢貨親過他之後,悉珩便總是做著不著痕跡的夢。
有時是二人之間親昵的場景,有時候是他對那小蠢貨噓寒問暖的場景,有時又夢到第一次夢到的他卑躬屈膝的場景。
不論是什麼夢,到最後那小蠢貨的影子都會出現,親他一口,然後用含羞帶怯的神情叫他主人。
這等夢做多了,某些尷尬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會發生。
今日一早,悉珩便發現了身上難以啟齒的反應。
想他一個修為入神的修士,居然會出現這種反應。
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拍碎了門口那個抱著門柱睡的蠢貨。
若不是這罪魁禍首,他怎麼會變成那樣!
然而,這種想法卻在見到那張臉後怎麼也下不去手。
這小蠢貨,什麼都不知道。
一肚子火沒處發,悉珩氣得連奪寶大會都沒有去,躲在這裡和空寂這花和尚下棋。
「施主,你困在這了。」笑呵呵的將棋盤中悉珩隨意扔下去的棋子給撿起來,空寂笑呵呵的將棋子隨意下在空處:「為何不跳出來看看呢?」
「問問你的心,你在想什麼。」他眸中沒有半點鋒芒,卻看進了悉珩的內心。
剎那間悉珩險些順著他的想法去做,隨即便冷嗤一聲:「不要妄想著窺探我的內心!」
剛剛那一剎那,帶著佛性的靈力在他周身回蕩。
空寂遺憾的嘆了口氣:「貧僧只是好奇。」
究竟是什麼,讓這個死要錢的變成了這般模樣。
古井無波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揶揄,他真的很想知道。
悉珩淡淡的道:「和尚,你破戒了!」
「戒?」空寂淡淡一笑:「什麼是戒?」
慈眉善目的臉上呈現出一絲桀驁,他笑眯眯的道:「貧僧喝酒吃肉,娶妻生子,何處不破戒?」
「但偏偏,」他淡淡的道:「那些個不破戒的人,都不如貧僧對佛經了解通透,修為也不如貧僧。」
「施主,你說對的是他們,還是貧僧呢?」
悉珩淡淡的道:「你們之間的事情不要問我,我沒有一點興趣。」
看著升起的太陽,悉珩轉身離開:「明年再來,菩提樹就是你的。」
「還是沒有問到啊。」見他沒有再說什麼的意思,空寂自然自語後,身形也消失在這個院子中。
悉珩離開後,並未去奪寶大會現場,只是來到了他和小蠢貨常常所在的寒潭。
這寒潭中被他精心養著的銀魚不知被那小蠢貨吃掉了多少。
望著清澈見底的寒潭,悉珩突然間認命的嘆了口氣。
一個價值不大卻能讓他付出錢財的人物,還真是不好對付啊。
若是這般就屈服了,總讓他有些不甘心。
喜歡上一個懵懵懂懂的人有什麼好呢?
那個滿嘴喜歡的蠢貨,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喜歡,更別提是愛了!
眉宇間有一絲惱怒和不明的清晰,悉珩薄唇輕啟:「蠢傢夥!」
「阿嚏!」池寧打了個噴嚏,自言自語道:「是誰在念叨我?」
「一定是主人,他最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