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有些討厭我？」池寧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的靠在懶人沙發上聽完了所有關於吸血鬼戰局的布置。

「沒有。」隨著戰事的焦灼，司珩變得有些寡言。

「好吧。」池寧也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討厭他。

他倏然抬起頭，眼睛盯著司珩線條凌厲的面部線條：「他們都是化成蝙蝠飛走的，那衣服……」

是不是化一次，就要費一件衣服？

司珩也被小人類這天馬行空的想象驚到了，半晌後才低低的笑出聲：「不會。」

他難得的給池寧解釋：「他們的衣服是能量的一種。」

「不換？」池寧犀利的發現了內涵。

司珩：「……」

霎時間，他眼神中也帶了些嫌棄。

他從前從未想過這些問題，但作為一只有些潔癖的吸血鬼，他是嫌棄這樣的屬下的。

「殿下。」送走了各個領主後，魚便看到兩人竊竊私語的模樣。

即便是日日看著他們這般模樣，他依舊無法接受。

他的殿下怎麼會對人類露出那種表情。

「魚。」殿下優雅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魚眸光微亮。

「那些傢夥，從不換衣服嗎？」下一刻，他眼中的光亮黯淡下來。

他從未想過殿下居然會問出這種話來。

殿下何時關注過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嗯？」發問者聲音略有些不耐。

「回殿下，平日裡領主們是穿正常人類衣服的，只有在需要趕路時才會穿起能量服。」他低眉順眼的回答。

司珩輕輕鬆了一口氣，側過頭唇點了點池寧的額角：「聽到了？」

「嘖……」池寧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他們從來不換衣服呢。」

「殿下。」魚低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他道：「屬下想去前方督戰。」

作為跟在殿下身邊最久的僕人，他的出現就意味著殿下的到來。

魚目光灼灼的盯著司珩，他不知道在這個人類出現後他還能不能擁有這個特權。

「嗯。」沉迷池寧的司珩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再沒有其他。

「那你會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池寧興緻勃勃的聲音拉回了司珩的思緒。

他垂下眸，指尖撫著池寧的脖頸，淡淡的道：「不會。」

池寧：「真的嗎？我不信。」

都是吸血鬼，你就比較特別？

「要不然你變來看看？」池寧興緻勃勃。

司珩掃了他一眼，指尖掐上他的臉，然後微微用力掐成了扭曲的形狀：「別想。」

別以為他不知道小人類看笑話的心思。

池寧：「李晃開唔！」你放開我！

得不到殿下的回應，魚的眼睛徹底黯淡下來，殿下已經不是那個殿下了。

他拚了性命也會讓殿下恢復正常。

……

前線的戰事並未隨著魚的到來有任何好轉，很快的，靠近人類的領地就被傳教士蠶食的一乾二淨。

野心勃勃將領地定在隨時能抓捕人類有利地形的領主們很快的就嘗到了苦頭。

失去了領地的吸血鬼們不知戰死了多少，和司珩一起關在城堡中的池寧眼見著來見司珩的吸血鬼領主們一天天的減少，神色也越發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