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疲憊後,池寧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從浴室中走出來。
「嘖,怎麼不擦頭髮?」那聲音嚇了池寧一條,他回過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子裡的易珩。
「你怎麼進來的?」
易珩隨手指了指窗戶,臉上並無任何羞愧之色,甚至隨手拿了毛巾給池寧擦頭髮。
池寧:「???」
這什麼毛病?
跳窗進來好像還挺理直氣壯。
寬大的毛巾蓋在頭上,適度的力道按壓著穴位,池寧舒適的眯起了眼睛,像是將易珩如何進來的事情給忘了。
片刻後,「你幹什麼?」
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室內響起,池寧目瞪口呆的盯著將自己脫的一絲不掛的男人。
「嘖,」易珩打開浴室門:「總不能你洗了,就不允許我洗澡啊!」
池寧:「???」
他什麼時候說過嗎?
想洗澡就在他房間洗?
浴室的大門大敞著,易珩的聲音混著水聲傳出:「一起?」
「砰!」一顆抱枕咕嚕嚕的滾到了易珩腳下。
他挑眉望著臉色鐵青的池寧:「這麼大的脾氣。」
池寧:「……」
他何止脾氣大?
他都想將這傢夥給生吃了。
然而在抬起頭看到易珩背後的傷疤的時候,池寧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握緊的拳頭。
回來的路上驚險重重,易珩背上的傷口就是為了救他而被喪屍傷到的。
要不是他還勉強有一點力氣為他祛除輻射,恐怕現在就見不到這個人了。
想到這,池寧的脾氣就怎麼都發不出來了。
感受到到外面的寂靜,易珩幾不可查的勾起了唇角。
「池醫生,一起啊!」弔兒郎當的聲音從室內傳出,池寧再三忍耐,唇角的笑還是顯現出了幾分猙獰。
果然心疼什麼的,是不該有的情緒吧。
他就該在第一時間將這人趕出去才是正途。
為什麼要在他身上浪費所謂心疼的無用情緒。
「真不來?」浴室內男人聲音沙啞了些。
池寧抿著唇,理也不理。
「好吧。」磨蹭了半天,也沒見池寧對他的身體起什麼獸慾,易珩只能無奈的走出浴室。
線條流暢的身體毫無顧忌的在空中展示,大滴的水滴順著肌肉慢慢滑落。
池寧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甚至忘了給他快遮身的布。
「怎麼?」易珩慢悠悠的走到池寧身旁,拿過他手中的毛巾:「看傻了?」
「放心看,我不收你錢。」
因不斷戰鬥而健美的身體毫不掩飾的在池寧面前展示,白色的毛巾一點點擦去蜜色肌膚上的水痕。
池寧喉結滾動,感覺到一絲乾澀。
「小色狼。」易珩低笑一聲,掐了掐池寧泛紅的耳珠,聲音低沉曖·昧。
池寧:「……」
在男人的調·戲下,他終於找回自己的思緒,然後緩緩地道:「那是我擦頭髮的毛巾。」
這狗東西,就用他擦……那了?
易珩一怔,將毛巾遞過來:「你繼續?」
池寧:「……」
曖·昧的氣息瞬間消失殆盡,他惡狠狠地瞪了易珩一眼:「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