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有想和春雨米面聊的心思,但見池寧這般,隻得無奈的放下了心中的想法。
待人走了之後,池寧直起的腰瞬間塌下。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
門外的人趕忙進來扶住他,小心開口:「當心,我扶著你。」
池寧:「……」
但凡這狗東西昨天少用些力,今天他也不用吃這種苦。
然而這傢夥臉上忐忑的神情,卻讓池寧懶得和他計較。
許是霍家認為池寧收用了他們的人,彼此便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金銀珠寶古玩字畫如同潮水一般的送進來。
池寧倚在軟塌上冷笑著把玩著白玉擺件:「難以想象,這小小的縣城中居然有這麼多的好東西。」
這些天他們送過來的東西,怕是得有一整年的稅收了。
仲珩蹙著眉頭理帳,聞言眼中也閃過一絲冷意:「所有人皆為他們所用,怎麼可能沒有好東西?」
這般送了幾天之後,幾家也有些承受不來了。
他們聚在霍家,憂心忡忡的開口:「這個縣令是什麼意思!收了那麼多的錢,難不成不打算辦事?」
這些天那座宅子如同饕餮一般不知吞了多少東西,可那窮酸縣令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霍啟端起茶杯,淡淡的道:「辦事?你打算讓他辦什麼?」
那種迂腐書生,怎麼可能會主動去做什麼?
說話的語氣一滯,隨即不滿的道:「賢侄,你這可就不對了,若不是你遊說,我們也不可能花那麼大的價錢,怎麼如今你又支持那縣令拿錢不辦事?」
眼中閃過一絲厭棄,霍啟輕笑:「伯父誤會了,我斷然沒有這個意思。」
「我只是在想,我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來試探一下縣令大人了。」
若是真的養不熟,水土不服一場大病也不是不可以。
在他們的心思下,池寧在審完了第一對夫妻的時候,終於迎來了第二次審案。
霍啟早早的等在池家大門口,卻怎麼也不見人出來。
眼見著日上三竿,他的臉色終於綳不住,冷聲道:「縣令大人難道不在嗎?」
幾個隨著霍啟來的大老粗勾起曖·昧的笑,粗聲道:「這些天大人都是這時候起,你若是想等,就等著!不想等,就離開!」
霍啟眯起眼睛,陰沉的看著趙二。
果然,這群土匪還是死了的好。
在他終於不耐煩的時候,池寧鬆鬆垮垮的套著袍子從後院趕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些不耐:「這一大早的,你幹什麼?」
霍啟想過是不是這個書獃子想給他下馬威,也想過這書獃子是不是被這群土匪給控制了,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前些日子還一身正氣的池寧會變成了這般浪蕩子的模樣。
微微凌亂的髮絲,脖頸上的紅痕,以及明顯縱慾過度的眼帶。
霎時間,霍啟所有的煩躁都褪去。
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書獃子,不過一個奴婢就將他迷成這樣子。
這倒是他誤會池寧了,池寧還真沒做什麼不能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