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佔只能和那一萬塊錢說再見,誰讓今天池總心情不好,沒有按照以往習慣來呢?
「你認識這個人?」指尖點在蕭維景照片上,池寧淡淡的問。
孟佔心裡一緊,乾笑:「怎麼可能,我就看他長得還不錯。」
最起碼在這些照片中,蕭維景的相貌是脫穎而出的,娛樂圈的人就看一張臉,他就是注意些也不會被懷疑。
「是嗎?」
第二天。
雲珩一早就到了池寧的辦公室,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和陳舊卻乾淨的T恤是他最體面的樣子。
少年唇緊緊的抿著,警惕的打量著池寧的辦公室。
到了這城市已經有六七天,這裡是他見過的最好的地方。
線條凌厲乾淨整潔,讓他不禁想著在這裡工作的會是什麼樣的人。
「池總,雲珩來了。」他筆直的坐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在聽到身後聲音的一瞬間利落的站起來。
男人的西裝筆挺沒有一絲褶皺,雪白的襯衫扣子一絲不苟的繫到最上面的一顆,手腕間的手錶和他認知中的手錶完全不是一種品質,金絲眼鏡擋住他的眸子,疏離清冷的氣氛迎面而來。
雲珩指尖撚了撚,罕見的有些緊張。
「叮,發現一號碎片。」
池寧勾了勾唇,終於輪到這傢夥在他手底下吃飯了。
緊張的模樣,還真像一隻警惕的狗子。
「坐!」池寧夜打量著雲珩。
十八歲的少年比他還要高出一點,皮膚是健康的麥色,手上的粗繭和半新的衣服明明白白的昭示著他的家境。
眼中帶著些倔強和冷漠,是他熟悉的光芒。
池寧這邊琢磨著雲珩,就聽少年聲音微微嘶啞的開口:「池叔叔您好,我是你資助的學生。」
池寧瞬間感覺到膝蓋中了一槍,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幾個世界前一號不愛聽他叫叔叔了。
兩個字出來,真的有歲月不饒人的滄桑啊。
「我很老?」
雲珩見他的恩人指尖點了點臉頰褪去滿身的疏冷,笑著道:「叫我一聲池哥不吃虧吧。」
所有的緊張被這抹笑驅散,雲珩只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砰!砰!砰!
陌生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後來,雲珩才知道那叫一見鍾情。
而此時,他只是有些靦腆的道:「池哥,我帶我們村子的學生和你說聲謝謝,這是我們給您寫的信。」
原主不知做了多少慈善,真真正正能站到他面前來感謝的,也不過是這一群人罷了,所以蕭維景從一開始就是特別的,不過現在這個人換成了雲珩。
未褪去青澀的臉上帶著緊張,池寧接過他的東西放在身側:「我很可怕?」
雲珩有些語塞,他發現池哥和他想象中的慈眉善目不一樣,有些狹促和惡劣,卻讓他感覺更親切。
他訥訥的搖頭:「我……第一次見到您,有些緊張。」
池寧在心中笑的打滾,恨不得找個照相機將雲珩此時的模樣拍下來。
他可以預見,這樣的雲珩一定是一閃而逝的。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他的成長速度會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