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見徐洲,不僅沒有被抓包的自覺,反而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特臭美的問道。
徐洲也是第一次看見衣服的全貌,只是這會兒卻無心欣賞。
他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如此暴戾的時候,他竟然想把一個人打死,然而,不能!寶秀做的衣服還在那個人的身上,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因為那樣弄髒寶秀給他做的衣服。
「脫下來!」徐洲走了過去,冷著聲音說道。
「哎,不是吧,這麼小氣?」那個男生還沒有說話,一個女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怎麼著也是同學一場,不就試一下衣服?用得著生氣嗎?」
「就是,看不起誰呢?」女生的話一出,立刻就引起了聲討大軍的附和,好像做錯事情的人是他而不是私自試穿別人衣服的人。
徐洲回頭,瞅了一眼說話的那個女生,就見中午吃飯站在他們旁邊的那個女生,這會兒正挑釁似的仰著腦袋看他。
徐洲冷笑一聲,眼神之中儘是厭惡與冷漠。
原本得意的女生,被這樣的眼神瞧著,忽然就僵硬了一下,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徐洲卻已經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盯著那個穿著他衣服的男生,慢悠悠的又說了一遍:「脫下來!」
那個男生似乎也被這樣的徐洲嚇到,下意識的伸手去伸手解脖子下的扣子。
「不許脫!」這時,那個女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男生的手頓時僵住了。
「……」徐洲冷冷的瞧著他,見他反應過來之後,果然不再脫了,一聲提醒都沒有,忽然就動手了!
這輩子的徐洲沒學過打架,可上輩子的他會,起初為了活著,他跟人拚命,後來,他有錢了,還特意請人教了幾招,看起來不是多麼的花哨帥氣,卻足夠使用。
一拳過去,就打的那個毫無防備的男生向後倒去,徐洲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有可能弄壞了寶秀給他做的衣服?
在他要倒下之前,伸手又把他給扯了回來,另外一隻手,順勢掐住了他的脖子。
「呵……那個是你媽還是你媳婦兒?這麼聽話?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徐洲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跟自己一起看向那個女生,冷笑著問道。
男人說不出話來,他這會兒就覺著自己半張臉都麻木了。
那個女生的臉,卻一下子黑了,她忽的一下站起來,怒火沖沖的瞪著徐洲。
「徐洲,你別給臉不要臉你……」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臉要看你給不給?」徐洲冷漠的打斷他的話,「你應該慶幸,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對女人動手!否則,你的下場只會比他更淒慘!」
徐洲話落,被他鉗製住的男人又挨了一拳,男生悶哼一聲,這下,兩邊臉頰對稱了,他的內心,竟然苦逼的鬆了一口氣。
「你媽沒告訴你,不問自取即為偷嗎?」徐洲低頭,看著身前的男人,滿是嘲諷的問。「還是你媽也不懂?」
說著,還瞟了一眼前面的那個女生。
那個女生:「……」
班上其他的人:「……」
就在此時,何生從門口進來,原來,徐洲離開之後,沒多會兒就放學了,何生就去了廁所,哪知道,一回來就看見徐洲掐著人家的脖子。原本因為學習滿腦子都是公式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連忙快步的跑了過來。
明年可就要考試了,萬不能在在這個時候鬧出事兒來。
「哥們兒,別衝動,咱不能這樣打人,要打,也得在校外,找個沒人的地兒打!」何生一邊要去掰開徐洲的手,一邊說道。
聽見前面兩句話的時候,那個男生覺著自己還有救,聽到後面那幾句,那個男人恨不能雙眼一閉死過去算了,學校事兒學校了,怎麼還牽扯到校外了?
「放心,我沒想弄死他!」徐洲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並不多溫暖,反而看的其他人一陣哆嗦,徐洲卻不管,隻繼續對著何生道:「幫我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何生瞧了一眼,才發現徐洲桌上的包袱被打開,裡面的東西也沒了,再看那個男生身上的衣服,頓時明白了。
「不是吧,張誠,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何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男生,自己跟徐洲什麼交情,自己就算好奇包袱裡面是什麼東西,徐洲不在,自己都沒幹這種事兒,你跟徐洲說過幾句話啊?就做這種事兒?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張誠的臉通紅一片,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打的還是被羞的,嘴巴費力的張開,良久,方才小聲的說道:「是……是何玉讓我穿看看的!」
「這衣服是何玉的嗎?她讓你穿你就穿?她讓你去吃屎,你去不去?」何生翻著白眼,一邊去解穿在張誠身上的衣服扣子,一邊不客氣的說道。「何玉何玉,何玉是你媽還是你媳婦兒?」
張誠的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班上的人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地,就想到徐洲之前說的,心想著果然是關係最好的兄弟,訓人的話都一樣,一人忍不住笑,其他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當然,何玉笑不出來,整個人都快氣的冒煙了。
何生是一丁點面子都不給她!怎麼說,他們兩個都同姓何啊!何生把衣服脫下來之後,小心的疊好,轉身打算把衣服放下,就聽見噗通一聲,回頭,就看見張誠已經被重重的摜在地上,何生張了張嘴,然後識相的閉了起來。
徐洲拍了拍手,就好像沾了不幹凈的東西一樣,「下次,睜開自己的眼睛,看看清楚到底自己兜不兜得住!」
說完,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小心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別什麼女人的話都聽!」何生也跟著告誡,「除了你媽和你媳婦兒,否則,哪天把你小命都給聽沒了!」
這兩個人,是想把張誠嚇死算了的吧?
張誠還躺在地上,這會兒,也沒人敢去幫他。
而徐洲和何生,更不可能管他,兩個人回到座位上,何生勸他兩句,然後,才湊過頭來,小聲的問:「這衣服哪兒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