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的表情似乎有些陰鬱,彷彿下一刻就會掐死蘇北。
然而蘇北冤枉死了,他就暈過去,做了個夢,然後醒來。
就被質問去了哪裡,他現在能去哪裡,哪裡都不能去啊。
蘇北感覺痛苦,這個世界真的讓人暴躁,「我並沒有去哪裡。」
燭九陰的眼神更恐怖了,「不說實話,是嗎?」
他起身,捏著蘇北往外走,「聽聞鬥獸是個不錯的娛樂項目。」
蛟,也就是鄧天蛟一聽,立馬屁顛屁顛帶著燭九陰往他的私人鬥獸場去了。
蘇北感覺自己呼吸不暢,抬手扒拉了一下燭九陰的手指,然而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不一會兒就到了鬥獸場,蘇北幾乎能夠聽到那種野獸的嘶吼聲。
燭九陰直接把蘇北扔了進去,腥臭味撲鼻而來。
他聽到燭九陰聲音陰森的道:「不如再開設一個賭局?」
鄧天蛟立馬詢問道:「需要我再叫一些人過來嗎?」
這意思可以說是很明顯了,立威。
畢竟這凌淵,除了鄧天蛟,還有不少厲害的凶獸。
燭九陰嘴角彎起詭異的弧度,「可以。」
蘇北有些暈頭轉向的看向四周,感覺到害怕。
周圍都有鐵柵欄,而鐵柵欄後面是那種還沒有開智的野獸。
它們不斷嘶吼著,恨不得衝出來把蘇北給咬碎。
蘇北咽了咽口水,「88,我腿軟。」
748:「原主造的孽,你用了人家的身體就要承擔。」
蘇北流下了悲傷的淚水,「我承受不來。」
這個鬥獸場很高,蘇北根本沒可能爬上去。
自暴自棄的他只能觀察自己,一隻長耳兔。
真的長耳兔,耳朵和身子一樣長,別問為什麼會有這種神奇的物種。
都說了這個世界多的是奇珍異獸。
他能怎麼贏這些野獸,靠兩隻長耳朵還是兩顆大板牙?
燭九陰嘲諷的聲音響起,「昔日威風凜凜的白龍,淪落為鬥獸場的野獸,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蘇北有些悲傷的道:「如果這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我不介意的。」現在不介意,以後收拾不死你。
燭九陰冷笑一聲,嘲諷的意味更加濃厚,「偽善!身為背叛者的你,如何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蘇北深吸了一口氣,說著違心的話,「我會贖罪的,為我做下的一切。」
誒,不對,他好虧啊,攏共沒用原主的身體幾分鐘,他就要替原主如此艱難的還債。
真的太虧了。
748:「但你還在用原主的身份。」
蘇北耍賴,「我不聽我不聽。」
748:「哦。」
凌淵的不少凶獸都來了,一個個的,走路帶風,囂張的很。
看到原本應該是鄧天蛟的位置換了人,雖然疑惑,卻也沒有立刻做什麼。
畢竟他們不是沒腦子的,打算靜觀其變。
等凶獸都差不多到了,他們彼此之間才互相交換眼神。
其中一個衣裳張揚的女人捏著一把摺扇對一個看起來有些暴躁的光頭佬道:「誒,怎麼突然就換了老大,也不知道什麼來頭。」
光頭佬一巴掌拍碎了扶手,「鄧天蛟那卑鄙小人莫不是又在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