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離開後,蘇北想了一下,去了九嬰之前暫住的院子。
院子裡的花兒,開的更鮮艷了。
蘇北不知道這是什麼花兒,只知道這花兒紅的像是用鮮血染成的。
他想了一下,讓人來把整個院子的花,都給撅了。
很明顯,燭九陰吩咐過什麼,所以沒人對蘇北有什麼疑問,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很快,所有的花兒都被撅了,花叢之下,是皚皚白骨。
有那麼一些蘇北甚至能夠看出來,還是新鮮出爐的。
有眼色一點兒的下人向蘇北解釋道:「這花兒,花肥必須得是血肉。」
蘇北覺得越看越有些心底毛毛的,讓人又重新埋了回去。
他剛剛走回屋子,燭九陰突然出現,裹挾著濃濃的血腥味,撲向蘇北。
蘇北下意識的接住燭九陰,他已經昏迷了。
腹部猙獰的傷口血肉外翻,還在滲著血,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自愈的意思。
蘇北有點束手無策,他根本不知道該求助誰,這個世界的東西他了解的也不多。
只能先給燭九陰清洗傷口,然後根據原主的記憶讓人準備一些可能有用的藥材。
蘇北覺得有些奇怪,以燭九陰的強大,不應該受這麼重的傷啊。
燭九陰昏迷了一天一夜,凌淵的暴亂更頻繁了。
蘇北覺得有問題,想要自己去看看,卻又怕燭九陰出什麼事兒。
而且自己現在法力低微,很難自保。
這天,蘇北看著燭九陰絲毫沒有好轉的傷口皺緊了眉頭。
有聲音在蘇北背後響起,「想知道他為什麼受傷,為什麼昏迷不醒嗎?」
蘇北猛然回頭,九嬰站在不遠處,笑的溫柔。
這讓蘇北警鈴大作,他這麼說,恐怕十有八九和他脫不了乾係了。
九嬰對於蘇北的警惕,只是笑了笑,「看來燭九陰於你,還是挺重要的。」
「只是你知不知道呢,因為你,他的損失大半靈力,又因為你那個只剩下元神的弟弟,又沒了大量靈力,所以便也就這樣了。」
蘇北看著九嬰,試圖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溫養原主弟弟的元神,耗費的靈力恐怕是巨大的,而且九嬰可能還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東西,讓燭九陰又著了一次道。
他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九嬰微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放了一點小東西。」
「這可不怪我,誰知道他會對一個背叛之人有那樣的心思,對吧?」
蘇北抑製住翻白眼的慾望,真是信了他的邪,這一切還不是他算計好的,還什麼不怪他。
九嬰露出一抹傷心的表情來,「你似乎在怨恨我,我可是來給你提供幫助的。」
「其實想讓燭九陰醒過來的方式很簡單,你們龍的元神,大補。」
蘇北要氣死,這九嬰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是幸災樂禍。
大概覺得還不夠氣蘇北,九嬰又道:「如果你不快些做選擇,燭九陰可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也就是現在自己面臨一個選擇,選原主的弟弟還是燭九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