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葉偏不讓她進去，所以她被堵在了門口，可憐兮兮的。

看到程信然的時候，更加委屈了，有一瞬間程信然都快忍不住想要把她抱進懷裡安慰安慰了。

果然和蘇北說的一樣，殺傷力巨大。

程信然默默掐了自己好幾把，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表示蘇北不想被打擾，讓她還是回去吧。

然後周若若的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程信然腦子一抽，就把周若若帶進去了。

是葉偏那殺人的目光讓他清醒的。

他驚出一身冷汗，他就這麼和周若若接觸了一下，就這樣了。

蘇北和周若若接觸了那麼多次居然扛得住，不得不說，那是真的厲害。

程信然裝作沒發覺不對，說上樓看看蘇北。

然後不顧葉偏殺人一樣的目光，上樓了。

太恐怖了。

上了樓之後，程信然後知後覺的想，葉偏應給…扛得住吧？

就算扛不住，他也暫時不想下去，因為他扛不住。

程信然敲開臥室門的時候，蘇北剛醒，看起來好了一些。

但鎖骨周圍的斑駁痕跡，想要忽視都難。

程信然開口道：「周若若來了。」

蘇北也有些驚訝，「她不是病的要死了嗎？躺在醫院起床都艱難。」

程信然意味深長的道：「但她擔心你啊，這種的擔心化作了支撐她來看你的力量。」

蘇北嘴角微抽，「行了，別噁心人了，你不嫌噁心我嫌。」

程信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後，抬手扶了扶眼鏡，說正事，「我來的時候周若若在門口了，估計葉偏不讓進。」

「我一開始也是拒絕的，然後腦子一抽，就將她帶進來了。」

蘇北聽程信然這麼一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被周若若的萬人迷光環給影響了。

他應道：「哪天你徹底不清醒了，記得自我了斷。」

程信然笑了笑，「就沒有其他辦法？」

蘇北抬手拍了一下程信然的額頭，程信然忽然有些耳清目明腦袋清醒的感覺。

他看著蘇北，眸中更多的是探究，但他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蘇北能幫他就不錯了。

蘇北打了個哈欠，感覺還困，「你少接觸周若若，這頂多能讓你意志力強一點，治標不治本。」

他雖然能夠暫時消除萬人迷光環對程信然的影響，但萬人迷光環也能抵消這個。

接觸多了程信然還得栽。

程信然經歷了這一次，可就不覺得蘇北危言聳聽了。

他也會自覺遠離周若若。

程信然有些慶幸周若若發生變化之後，更多的精力就放在靳琛身上了，而不是他身上。

如果是放在他身上，他能這麼清醒就怪了。

想到這裡，程信然又問蘇北，「那靳琛的情況，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蘇北很不客氣的道：「你覺得他做的那些事是正常人能做的嗎？」

程信然想也是，靳琛對蘇北實在是過分了。

不一會兒，程信然問蘇北，「你不下去？」

蘇北翻了個白眼，「我是病人，你讓我下去受折磨？」

程信然也怕，也沒有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