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封行朗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
秘書敲開了門,欲言又止。
封行朗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說!」
秘書咬了咬唇,「總裁還是下去看看吧。」
封行朗起身向外走去,高大的身影裹挾著森冷的寒意。
電梯門才打開,濃鬱的玫瑰花香味就讓封行朗沉了臉。
他邁著修長的腿跨出電梯,卻發現沒地方下腳。
因為電梯以外的地方,全都被各色的玫瑰花給擠滿了。
前台捏著一張卡片,跨越重重花海,對渾身散發著駭人氣息的封行朗戰戰兢兢的道:「總裁,這是蘇少送來的,還有這個卡片。」
封行朗沒接,語氣冷的能將人凍成冰雕,「他在哪?」
前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回道:「門外。」
封行朗眉頭微微擰起,「三分鐘。」
前台連忙應道:「是的總裁!」
封行朗才向門外走去,前台連忙叫人快點外三分鐘之內將所有玫瑰花給處理了,否則她們都得玩完。
門外,蘇北一身寶藍色小西裝,像沒骨頭似的靠在紅色的跑車上。
嘴上叼著根煙,渾身上下都是紈絝公子的氣息。
封行朗看著這個模樣的蘇北,眉頭擰的更深了,「掐了。」
蘇北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封行朗,一呆,連忙把煙給掐滅了。
然後一臉討好的道:「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玫瑰花,就都買了一些。」
反正這具身體有錢,隨便花。
封行朗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發現蘇北沒跟上來。
他的眉宇間浮上一絲戾氣,「跟上!」
蘇北一聽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748,你說這算不算是進展?」
「誒呀,我還是挺有攻略的天賦的嘛。」
系統就回了一個字,「呵。」
然而蘇北從這個字裡,聽出了三分嘲諷七分不屑。
過分了。
大廳的玫瑰已經被處理的一乾二淨了,不得不說,大公司的辦事效率就是高。
蘇北跟著封行朗到了辦公室,忽然有些慫,「不知道能不能請封總吃個飯?」
封行朗回頭,眉宇間的戾氣更重了,「去漱口。」
蘇北砸吧了一下嘴,他嘴很臭嗎?為什麼要漱口。
就在他吐槽的功夫,封行朗直接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扯進了洗手間。
有些粗暴的把蘇北的腦袋摁到龍頭下面,打開了水龍頭,冷水傾瀉而下。
蘇北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小雞仔,使勁的掙扎,「放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封行朗這才放開手。
蘇北苦逼著臉將口漱了又漱,才看向封行朗。
也不知是不是沾了水,蘇北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星辰,彷彿能夠勾起人心底隱秘的心思。
封行朗的眼神一點點暗了下去,黑的透不進一絲光亮。
蘇北看著他的眼睛,無端的感覺到後背發涼,讓他有種想要奪門而逃的衝動。
對於美的事物,封行朗總是欣賞的,就算眼前的人是個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蘇北有著得天獨厚的容貌。
只是,蘇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分明很怕他,眼裡寫滿了求生欲,卻一個勁兒的往他身邊湊。
真是,很有趣。
他薄唇微啟,意味不明的問道:「你很怕我?」
蘇北心頭一跳,怕還是不怕,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回答。
「嗯?」封行朗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從喉嚨裡催促的聲音。
蘇北心頭一顫,一臉嚴肅的問:「封先生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封行朗眯了眯眼睛,蘇北就自顧自的開始說了,「真話就是,怕,很怕!」
「要是封先生一個不樂意,就把我給灌水泥沉了海可怎麼辦?」
一聲低笑從封行朗喉嚨裡溢了出來,說不清是什麼意味,「那你現在不怕了?」
蘇北視死如歸的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