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星洲瞬間改口,「是我的心裡話。」
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北。
蘇北淡定的打好領帶,「看我做什麼,我開玩笑的。」
容星洲蔫了下去,顯得有些可憐。
蘇北將和他身上同一顏色同一款式不同尺寸的西裝遞給了容星洲,「快換衣服,否則該去晚了。」
容星洲換了衣服,蘇北走到他身邊撫平了一些微小的褶皺,「OK,情侶裝。」
這話讓容星洲開心了一些。
他一轉頭,就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和蘇北。
剛剛有的好心情,一瞬間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鏡子裡的兩人,彷彿兩個極端。
蘇北帥氣逼人,魅力十足。
而容星洲,那張臉依然可怖。
蘇北總是能夠很及時的,察覺容星洲的情緒變化。
他抬手將容星洲的臉掰過來,「又在瞎想?」
容星洲沒承認,「沒有。」
蘇北覺得,這個世界的容星洲總是很容易陷入自我厭棄的情緒裡。
他試過很多種辦法,收效甚微。
蘇北覺得,可能需要循序漸進的,只要他能夠知道自己不會離開他,慢慢應該就不會這樣了。
兩人到了宴會,人不少,大概都是沖著潘若彤給容星洲畫的畫來的。
但潘若彤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那副畫的事情。
終於有人忍無可忍,詢問道:「潘小姐,不是說你給容總畫了一幅畫?」
潘若彤淡淡的笑著,「是的,但因為我不打算公開,所以宴會結束才會單獨給容總。」
說著,有些歉意的道:「如果各位想要看的話,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確實,很多人都失望的不行。
有人提議說,就看看,不會傳出去的。
潘若彤都堅決拒絕了。
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潘若彤找到了容星洲,說希望容星洲單獨和她去拿一下畫。
蘇北故意問:「為什麼我不能去?」
潘若彤又用剛剛解釋說了一遍,聽起來很合情合理。
蘇北又問:「我和容星洲在一起,他拿回去之後,我一樣能夠看得見,所以你現在的做法有什麼意義?」
說罷,拉長了聲音道:「還是說你別有企圖?」
潘若彤收緊手心,恨不得弄死蘇北。
她當初就不應該心軟,只是廢了蘇北的手,應該讓他去死的。
潘若彤解釋道:「說是這麼說,但我還是希望容總能夠親自拿到那副畫。」
容星洲對那副畫絲毫不感興趣,也不想和潘若彤單獨接觸,於是道:「不用了,一幅畫而已。」
能有蘇北畫的好看?
潘若彤氣的不行,有些可憐的道:「可是,這不是容總要的畫嗎?」
顯得容星洲有些欺負人。
然而容星洲可不會在意別人怎麼想,「我就是隨口一說。」
其他人頂多調笑一般道:「容總還真是為難人家潘小姐了。」
至於更多,哪敢說,怕是公司想破產。
潘若彤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她今天必須成功。
她一咬牙道:「那蘇北也一起吧。」
蘇北側頭對容星洲道:「那我們去看看?」
容星洲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