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回頭,一顆頭滾到了蘇北腳邊,發出咯咯咯的笑聲,「一起玩吧。」
真醜,蘇北抬腳就踢了出去。
頭好像能感覺到疼痛,發出尖利的聲音,「你幹什麼,我要殺了你!」
蘇北很是無辜,「不是說了陪你玩,踢球就不是玩了?」
頭飛了起來,雙眼怨毒,「你必須得死!」
然後沖向蘇北。
蘇北隨手拎起從樓下撿的棒球棒就揮過去,頭被打飛出去。
終於跳出了一個彈幕,「我彷彿在看搞笑恐怖片。」
那顆頭飛了無數次,想要傷害蘇北,都被敲回去了。
大概是想著惹不起躲得起,那顆頭想躲起來。
又被蘇北一腳踩到了腳下,只不過鬼沒有實體,所以也還是跑了。
蘇北突然想起,哦,對付鬼要用符紙。
所以他掏出一疊符紙,開玩笑,他可是做過國師的人,還畫不出幾張符紙?
蘇北捏著符紙,瞎扔,反正多的是,總有扔重的時候。
所以說,這種土豪法子還是有用的,不知道第幾張符紙,一顆頭尖叫著飛了出來,還冒火。
冒火當然是因為被甩了符紙了。
然後,一把銅錢劍甩了過來,頭被釘在了牆上。
滿臉不爽沈渙走了出來,手插褲兜,一點兒不像來抓鬼的,「怎麼又是你!」
蘇北則走到那顆頭面前,認真的問:「要不要給它滅火一下?」
沈渙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蘇北,「滅什麼火,反正都是要死的!」
說罷,他這才注意到蘇北在開直播,一抬手,蘇北的手機被桃釘釘在了牆上。
桃釘是穿透手機的,屏幕稀碎。
蘇北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沈渙,似乎可以換新手機了,「壞了,你要賠。」
沈渙一把揪住蘇北的衣領,「你是不是找死,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蘇北漲紅了臉,「我不是沒死嗎?」
沈渙聽到這句話,怔了一下,有種他跨越無數個世界,終於聽到了這句話的感覺。
就好像,曾經有個人,總是死在他面前,而他卻無能為力,多想他突然出現,說一句,我沒有死。
這種詭異的想法讓沈渙更煩躁了,動作有些粗魯的把蘇北推到一邊。
然後將一張符貼到了那顆人頭身上,然後簡單粗暴的將它捏進符紙裡。
沈渙捏著一把桃木釘,「其他的,我動手還是你們自己出來。」語氣裡透著不耐煩。
有些鬼自己出來了,因為聽說過沈渙的名字,怕的很。
但也有的,不甘心,所以想硬剛一下。
沈渙可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桃木釘脫手而出,幾隻蠢蠢欲動的厲鬼被釘在了牆上。
他臉上的表情越大越煩躁,罵罵咧咧的道:「什麼活兒都找我,麻煩!」
然後扔垃圾一般將這些鬼都給扔進了符紙袋子裡,一併帶走。
蘇北提醒了一下,「手機。」
沈渙額角青筋直跳,「你怎麼還沒走?」
蘇北捏著壞掉的手機,「為了這個。」
沈渙看著蘇北坦然的眼睛,他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像一根羽毛,拂過他的心間,然後消失。
這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讓沈渙想要抓住什麼,又抓不到。
他眸色微深,有些囂張,又有些惡劣的道:「想要我賠手機可以,我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