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嘆了口氣,「我可真是個為了江山不擇手段的人。」
唇上的溫潤讓蘇辭停住了腳步,蘇北的聲音傾瀉而出,「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回寢宮了。」
蘇北醒來的時候,完全不想動彈,劇烈運動之後總是難受的。
他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一聲,「左明月左小姐求見。」喚回了蘇北的思緒。
他有些驚訝,左明月現在又是個什麼身份,所以也就選擇見了。
至於體面什麼的,不存在的,蘇北想要的只是舒服。
所以左明月走進殿裡,看到的就是蘇北沒什麼形象的裹著被子坐在床上。
從脖頸往裡延伸的紅痕透著旖旎,也昭示著發生了什麼。
她握了握拳,「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君,也有淪落到這一天的時候。」
左明月說不清自己是嫉妒,又或者是什麼,可能還有一些其他她不願意承認的情緒。
蘇北慢悠悠的掃了左明月一眼,「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左明月也談坦然道:「不,我是來看你笑話的。」
「畢竟曾經是你放下豪言壯語,結果卻成了你的結局,就想來看看笑話。」
但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比如,歇斯底裡,又比如,被侮辱的痛苦。
她從蘇北身上看不到一點點不開心的成分,反而看到了平靜。
左明月不知道哪裡出了錯,不應該是這樣的,畢竟她是來示威的。
蘇北聽了左明月的話,有些敷衍的道:「對我很痛苦,很受折磨。」
說著,話鋒一轉,「你不是跟了宇文榕,怎麼回來了。」
左明月有些憋屈,分明他才是落於下風的人,自己卻感覺到難堪。
當時若不是蘇北逼的那麼緊,她怎麼可能會和宇文榕合作。
左明月抬眸看著蘇北,得意的道:「我才是正牌安王妃,你覺得我回來做什麼?」
蘇北:「和離。」
左明月險些被蘇北氣死,咬牙切齒的道:「自然是回來做皇后的。」
「你不過是個失敗者,是個玩物,陛下總有一天,也就膩了。」
她盯著蘇北的臉,想從上面看到憤怒,看到惱羞成怒的表情,但是沒有。
他有些漫不經心的道:「大概吧。」似乎一點兒也在乎左明月口中的事情發生。
左明月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什麼力氣也使不出來。
這讓左明月有一種挫敗感,她清楚的知道,蘇辭對她,更想的是兩不相欠。
而蘇北呢?她很熟悉蘇辭說起蘇北時的眼神,那不對勁,也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東西。
左明月深吸了一口氣,「那麼,你想要離開嗎?我可以幫你。」
蘇北撇嘴,「我覺得我能離開的可能性為零,況且我可不是什麼言而無信的人。」
左明月皺了一下眉,就好像這話並不是說給她聽的一樣,而是說給別人聽的。
很快,她都疑惑就得到了解答,蘇辭走了進來,「我該高興你還記得要言而有信。」
左明月瞳孔微縮,連忙起身,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