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看著蘇北，「那你不恨她？」

說起白落落的時候，蘇北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就好像，讓蘇北受折磨的不是她一樣。

蘇北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顧夜白這個問題。

恨嗎？似乎真的不恨。

白落落於他來說，不過是個無關痛癢的人，又或者是個兇殘的女主？

顧夜白將蘇北的反應收在眼裡，覺得蘇北這個人，真的很難懂。

他詭異的一笑，「我覺得，你也許有必要見一下她。」

蘇北反射性的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顧夜白雲淡風輕的道：「對你下手，總歸是要受點教訓的。」

蘇北翻了個白眼，他可不覺得顧夜白出手之後，還只是教訓。

反正由不得他不見，所以就見唄。

現在的白落落，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

整個人憔悴的不行，瘦骨嶙峋，甚至還因為恐懼，微微顫抖著。

她的目光根本不敢落在顧夜白身上，她啞著嗓子對蘇北道：「對不起，蘇北。」

蘇北應了一聲，「哦。」讓人聽不出是原諒還是不原諒。

白落落似乎有些急切的道：「真的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一邊說，一邊顫抖的更厲害了，似乎如果蘇北不原諒她，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一樣。

蘇北側頭問笑的邪肆的顧夜白，「你威脅她什麼？」

被拆穿了的顧夜白也不掩飾，直接道：「也沒什麼，大概會將她送出國吧。」

這話一出，白落落直接給蘇北跪下了，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蘇北，蘇北！求你了，原諒我吧！」

很明顯，可不是出國這麼簡單。

顧夜白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看，蘇北到底是會原諒白落落，還是什麼。

蘇北略微沉吟了一下，他反問白落落，「如果我們互換一下，你會原諒我嗎？」

白落落已經放棄了思考，瘋狂的點頭道：「會的！一定會的！所以求你，原諒我。」

蘇北面無表情的看向顧夜白，「瘋了，沒得治了，我覺得送到精神病院比較好。」

顧夜白已經得到了答案，也就應下了，「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看著蘇北的側臉，覺得他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不恨，卻也不原諒。

有些東西，終究是躲不過的，比如，蘇北的毒癮。

第二次發作的時候，蘇北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瘋狂的掙扎，甚至於，自殘。

就算是顧夜白用別的方法轉移蘇北的注意力，也不過是血腥收尾。

這樣的場面，是顧夜白沒有料到的。

第二次，就已經這麼恐怖了，那第三次，第四次呢？

他有些動搖了，是不是該繼續讓蘇北戒除。

人啊，總是有打臉的時候，他終究是捨不得看著蘇北這麼痛苦。

說什麼會殺了蘇北，也不過是嚇嚇他而已，怎麼捨得呢？

顧夜白看著已經沉沉睡去的蘇北，一夜未眠。

天微微亮的時候，他轉身準備離開。

這次，是史密斯贏了。

忽然，顧夜白的手被拽住了。

蘇北疲憊而又嘶啞的聲音想起，「我們出國旅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