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過？那之前的為難就跟笑話一樣。

不給過？那他們豈不是得被外面的學生給噴死，《伊斯拉美》都不能過一個業餘考級，他們一定會被聯名舉報。

就說她之前怎麼一聲不吭把曲子接下來了，原來是在這裡挖坑給他們跳！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這沈奕也忒會玩，現在好了，玩壞了，腦殼痛的全是他們。

打不能打罵不能罵，人家都破罐子破摔不拿證書了，再逼著彈鋼琴也沒意思了，還不如早點打發她離開。

「既然如此那你就……」出去吧。

秦朗的話還沒有說完，兜裡的手機就猛的響了起來。

掏出來一看，本來要掛掉的動作生生換成了接通，「老師？」

莉莉安和舒瑜都看向了他，秦朗指了指手機，無聲道：「老師打來的。」

兩人默契的把椅子挪的遠遠的。

秦朗白了他們一眼，把注意力轉到電話上去，而電話那頭的人開頭就是一句意味不明的質問，「玩的很開心？」

秦朗隻覺得背後的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來，「您這是……」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來電話了？而且聽這語氣還來者不善？

他的這個老師他最了解了，平常看著挺和藹的一個老頭，高興的時候能和你下棋喝酒侃天侃地，可是生氣翻起臉來祖宗十八代都能給你罵出來。偏偏他的專業水準在世界上都享譽甚廣，對待學生也盡職盡責，所以就算他脾氣又臭又偏激也還是有數不盡的學生往他門下湧。

前陣子老頭子退休了，所有學生都遣散回家，他就天天抱著茶壺在院子裡曬太陽遛孫子，看起來是一副事不關己頤養天年的態勢。

但也只有他們這些一直和老頭子保持聯繫的學生才深深的明白，老頭子輕易不管閑事，但一管起來就代表著要翻天了。

秦朗看了看淡定坐在椅子上抖腿的沈奕，突然就慌的一批。

「我就是問問你們玩的怎麼樣，開心不開心，小小一個鋼琴考級都能折騰出那麼多花樣，你們想退休了？」

秦朗：「……」

果然如此，就說這種時候怎麼還有電話打進來，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秦朗看著那個他們親手安裝的攝像機，有些欲哭無淚，他怎麼不知道沈奕還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請的動老頭子？

那頭的陶舍夫半天沒聽到回答差點要撂電話，不滿的重重咳了一聲，「幹什麼呢？聾了還是啞了？」

秦朗抹了一把額，「老師我聽著呢，我們也是要看看她的能力，但是考試絕對不會亂了規矩，您放心。」

陶舍夫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秦朗苦哈哈的說了好一會兒好話，終於在老頭子嫌棄的冷哼裡掛了電話。

秦朗把手機揣兜裡，看都不想看沈奕直接揮手，「回去吧，到時候來領證書。」

沈奕：「……」

這情況轉變得有些猝不及防。

莉莉安和舒瑜對視一眼，默默地不說話。

能讓秦朗折腰發話的只有老爺子無疑，還直接說出領證書這樣的話，那肯定還給他施加了壓力。

抱著自己，幸好老爺子不是打他們的電話。

不怪他們慫，而是老爺子打人很痛，還根本不留一點面子，年紀大了，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