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奮早起的君穆已經帶了獵物回來,一回來就按著南鳶索了一記長吻。
南鳶已經被親得沒脾氣了。
「寶寶,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準備好你的午餐。」
南鳶心道:的確是午餐,畢竟都日曬三竿了。
不過,她注意到了對方的稱呼。
「你叫我什麼?」南鳶眼裡劃過一抹異色。
君穆頓了頓,耳尖微微發燙,「不喜歡嗎?我以為女孩子都會喜歡。」
南鳶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如果有一天,我變得有一千個你加起來這麼大,不知道這一聲寶寶你還叫不叫得出口。」
君穆的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那你喜歡我這樣叫嗎?」
南鳶挑了下眉,「挺好的。」
就是沒什麼新意。
不過,上個世界聽了幾十年也沒聽膩,她不介意。
「不過君穆先生,請問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南鳶盯著他問。
君穆的眼神有些閃爍。
南鳶呵呵一聲,「說吧,你以為你以前的形象還在嗎?你就是個老色胚。」
君穆的神色變得有些窘迫,沉默了一會兒才如實解釋道:「我被那魔物感染之後,繼承了它的思想。」
「像它這樣的魔物在永夜裡還有很多,它們這一族相對其他魔物,並沒有那麼嗜殺,它是被瘋博士做各種實驗,發生變異後才變成了那樣嗜殺的怪物……」
就像人類之中也有大惡不赦的壞蛋一樣,魔物雖然都是邪惡的,但總有那麼一些異類。
將君穆感染的這隻魔物在沒有變異成那樣的怪物之前,就是永夜魔物裡的異類。
它們最愛的不是殺戮和進食,而是睡覺。
所以瘋博士當初沒有騙他,這是一隻百年前從永夜裂縫裡逃出來的魔物。
它在沉睡多年之後被瘋博士找到,然後被關押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實驗室裡,做著各種殘忍的實驗。
君穆說完這些,終於進入了正題,「雖然它不會說話,但它的智商很高,在吞噬完人類之後,它能復刻人類的思想,將這些東西全部消化吸收。
而在它吞過的那些人裡,有一個腳踏很多船的男人,雖然他的思想有很多都是廢料,但他哄女孩子的時候,女孩子都很高興。」
南鳶聽懂了。
君穆這是得到了一個海王的哄女孩子經驗。
不過,南鳶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是繼承思想,還是那些記憶?」
要是連海王跟女孩子胡鬧的畫面也記得一清二楚,豈不是很辣眼睛?
君穆似乎猜到她在介意什麼,眼裡浮出淺淡笑意,觸手一伸,就她纏入了懷裡,摟著她親了親,解釋道:「只是一些零碎的思想,跟記憶不太一樣,沒有畫面,你別不開心。」
南鳶:……
她被觸手怪先生哄了。
南鳶很是不解,這個世界她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讓君穆總是產生她很幼稚可愛又嬌氣這種錯覺?
她很冷漠的。
也不嬌小,很大的一隻,跟寶寶兩個字完全沾不上邊。
算了。
南鳶抿了抿嘴。可愛就可愛吧。
「那些零碎的思想不會影響到我,但可以為我所用。比如,現在的我可以用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君穆看著她,一個不留神,目光就變得幽暗下來,「昨天晚上的你,美麗動人,令我神魂顛倒。」
南鳶嘆氣。
一個寡言少語的禁慾冰山系美男,說變就變,這設定或多或少有些草率了。
「君穆,我餓了。」南鳶轉移了話題。
君穆的眼神已經越來越炙熱了,她怕繼續下去,這貨又要纏著她胡鬧了。
什麼隻一次,這種話她怎麼可能信。
這種事,要麼零次,要麼無數次,一旦開了頭,便不可能終止。
不過,南鳶很快就因為這件事享受到了更高級別的女王待遇。
君穆將烤好的最肥美的肉割成一小塊塊的,不用她下床,直接端到了南鳶面前。
也不用南鳶動手,君穆會喂她吃,彷彿眼前這個跟魔物結合過後的小神明已經虛弱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小糖從書的海洋裡抽空瞄了一眼,這一瞄頓時驚了。
「鳶鳶,我才幾天沒來,你怎麼就一副得了什麼大病的樣子?你是不是活不久了?」
小糖嘲諷不自知的童言童語讓南鳶張嘴的動作一僵。
君穆已經將一塊肉遞到了她嘴裡,還溫柔地問了一句:「怎麼了?不好吃嗎?」
「好吃。」南鳶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地繼續當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
這個時候的小糖也緩過神來了。
孩子已經精了,有些事情不用非親眼看過才懂。
鳶鳶她又又又破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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