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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大佬又瘋了》第801章 哈哈,好一個魏斂!
其實杜安吐槽的不全對,杜安和鬱江離被困山寨的那段時間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為何杜安卻沒事,獨獨鬱江離有了胃病。

這主要還怪鬱江離自己作。

本來胃就受了一番折騰,回來之後就應該好生調理,結果鬱江離一忙起來就忘了飯點,這麼一搞,哪怕身體底子再好,也被他作出了胃病。

離開不久的杜安突然去而復返,將一個小紙筒遞了過去,「爺,是暗樁的飛鴿傳書。」

鬱江離展開紙筒,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後,將紙條扔進了火盆裡。

紙條眨眼間便被火舌吞噬。

鬱江離的眉微擰著。

「爺,發生了何事,怎的讓您如此焦慮?」杜安急忙問。

他家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發生再大的事情都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何以這次,神色凝重成這樣?

不過,仔細一看,似乎也不算凝重,而是失神居多?

「沒想到竟是他。」鬱江離道,皺起的眉已經舒展,神色恢復了往常的喜怒難辨。

杜安聽得雲裡霧裏,「不是,到底誰是誰啊,發生啥了?是宣平侯又攻下一座城池了?

話說,宣平侯身邊那位青楓先生到底是何許人也?爺,您說他既有如此謀略,為何不擇明主,難道就因為宣平侯那個草包有錢?

呵呵,要不是那宣平侯的封地肥沃富庶,讓他這些年斂了不少錢財,他能招攬到人才怪了。」

鬱江離忽地朝他看來,眸光微沉,「杜江,是他,魏斂。」

杜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驚呼出聲,「魏斂!爺是說,那位突然出現在宣平侯身邊的大紅人青楓先生,是魏斂那個陰險臭小子?」

「可是爺,這怎麼可能?那小子若有這樣的大才,為何藏在土匪窩裏乾著小人勾當?」

鬱江離搖了搖頭,「怎會是小人勾當,他聰穎得很,一直在韜光養晦。

信上說,魏斂不但騙走了宣平侯二十萬石糧草,還將顏頌和他手下的五萬精兵一併拐走了。那顏頌我略有耳聞,是一名有勇有謀的良將,可惜跟錯了主子。」

杜安嘴巴大張,良久才回過神來,嘀咕道:「看不出啊,這魏斂還挺厲害的,居然能想到扮成什麼青楓先生去騙宣平侯,關鍵還真叫他騙著了,而且隻用了這麼短時日。」

鬱江離雙眸微斂,並不吝嗇自己對仇人的讚美,「魏斂此人,胸有溝壑,膽大心細,那幾場戰爭贏得很漂亮,我一度以為青楓是那位沉老先生的哪位高徒的徒孫,不成想,會是魏斂。」

只是鬱江離不懂,既然魏斂有如此大才,怎會讓之前的魏家落到那種地步?

杜安輕咳一聲,突然問:「爺,您胃還疼不?胸口還疼不?當初那一箭再過去一點兒,那就刺穿爺的心窩了,您居然還這樣誇他?您就算惜才,也得分分對象吧。」

鬱江離看他一眼,那一眼絕對是在嫌棄杜安掃興。

他如何會忘記魏斂給自己的那一箭?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他是心臟差點兒被捅了個對穿,如今他練武都不敢太用力,因為一用力胸口就扯著疼。

這段時日,不知何故,他總會夢到那一晚。

那一箭穿胸的瞬間,讓他在無數個夜間被生生疼醒過來。

杜安也知道自己這話不好聽,但他真怕他家爺那惜才的老毛病會害了自個兒。

畢竟,爺就算再惜才,敵人想殺你還是會殺,不會因為你誇他兩句就改變想法。

尤其是魏斂這廝,心腸硬得很。

杜安覺得,爺那一句膽大心細也是對的,這小子心眼多,還蔫壞蔫壞的。

當時這小子肯定就懷疑他和爺來路有問題,所以又是搜身又是囚禁的。

要不是爺聰明,後來算出了魏斂下軟骨散的時間(雖然有一點點不準),又逮住了一個魏斂不在寨中的時機,他們現在指不定還被關在那寨子裏呢。

真是……想想就慘。

主僕倆正說話,忽而某一刻,兩人齊齊色變。

片刻後,屋外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鬱江離神色微沉,卻沒有說話。

杜安惱怒無比,「從爺受傷的消息走漏之後,這是第五批殺手了,世子好狠的心。」

鬱江離雙手微微攥緊,「我與天禹自幼一起長大,親如手足,或許,不是天禹。」

杜安氣憤:「爺,您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除了世子,整個西涼還有誰這麼忌憚您?

他原本一個不受寵的庶子,是爺幫他坐上了世子之位,還坐得這麼穩當。

爺處處避讓,他卻步步緊逼,表面上與爺兄弟情深,背地裏卻想要爺的性命。若論出身,爺遠比這西涼王父子金貴!」

鬱江離神色陡然一變,低斥出聲,「杜安,住口!」

杜安自知失言,砰一聲跪在了地上,但嘴上仍在繼續:「爺就算要責罰屬下,屬下憋在肚子裏的這番話今日也一定要說出口。西涼王對爺的確有收養之恩,但西涼王為何收養爺,爺心裏定然比屬下還要清楚!

西涼王早有反心,不過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爺沒用了,會落到一個什麼下場,爺就沒有想過嗎?

西涼王知爺身份,但以為爺愚鈍好擺佈,西涼王世子不知爺身份,卻忌憚爺的才華,生出了殺心。他可曾念過什麼兄弟情義?

這西涼王父子都是假仁假義的小人!」

鬱江離沉默許久,方道:「杜安,很多事我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戳破。罷了,你容我再想想。」

杜安在心裏嘆了一聲。

爺什麼都好,就是太重義。

憑爺之才幹,但凡他再狠絕一些,這西涼早就是爺的了,還用得著跟這對各懷鬼胎的父子虛與委蛇?一統西涼後,方能離大業更近一步。

這一夜,鬱江離喝著手裏的雞湯,望著窗外沉沉夜色,滿腹心事。

然而,當三日後,又一封飛鴿傳書傳來後,鬱江離看著紙條上的消息,沉默許久後突然放聲大笑。

杜安有點兒懵逼,什麼消息讓爺這麼高興?

但不對啊,爺雖然在大笑,這笑聲卻不像是單純的高興,反倒是突然看透什麼的豁然開朗,大概還夾雜著那麼一絲絲的艷羨?

「哈哈哈,好一個魏斂!好一個魏斂啊,哈哈哈……」

杜安似乎又從這笑聲裡聽出了一點點酸楚?

嗯,或許是他的錯覺。

「我以為他頂多攻下安城,然後往遠離皇都的地方擴張勢力,誰知他竟是打算先攻通州,再攻滄州,最後直逼皇都。他這是要直接去端了那昏君的老巢啊!」

在他還為所謂的情義躊躇不前的時候,那人卻殺伐果斷地邁出了一大步。

那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那一往無前的氣勢,端的是世間少有,讓他好生……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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