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到底是不是啊?」譚風追問,絲毫不覺得自己直接問出來有什麼不對,還挺淡定的。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麼,最危險的話,也是最安全的話。
嘻嘻嘻,他真是聰明。
小糖持續啊啊啊:蠢蠢蠢,我家鳶鳶這麼厲害,肯定會猜到的。
老譚也覺得他蠢。
若是有一天他死了,十之**是被這個沒記憶的自己坑死的。
南鳶思忖片刻後回道:「據我所知,並非所有靈狸都是雌雄同體,只有力量最強的那一支才是。這一族的靈狸長得雖像狸,但並非傳統意義上的靈狸,它們的身上生有長長的鬃毛,遠看便似披了一頭蓬鬆的長發。」
譚風聽到此處,瞳孔驟然一縮,不由屏住了呼吸,心臟也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
這並不是譚風此時此刻的心情,因為就算師祖知道,他也不覺得意外,頂多覺得歡喜,畢竟師祖是如此的博學多才。
這一系列緊張兮兮的反應完全來自老譚。
「老譚,恭喜恭喜啊,你尋找了一千年的答案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沒想到吧,你查了這麼久的事情,師祖他老人家居然知道,咱們根本不用去藏書閣找那什麼《萬妖圖鑑》,哈哈哈哈……
師祖是什麼大寶藏啊,我愛死他了!」
老譚久久失語,他萬萬沒想到,他追求多年的真相,竟能被清陌羽這麼輕飄飄地說出來。
看清陌羽這樣子,他不僅知道,而且知道得很多。
老譚的心情雖然還是無法平復,但他保持著自己的理智,「別傻樂,繼續問他,我要知道更多。」
譚風嘖了一聲,「行吧,滿足你。」
老譚:……
這跟清陌羽學來的語氣,從清陌羽嘴裡說出來那是寵溺縱容,怎麼從他自己這張嘴裡說出來就這麼欠扁?
「師祖師祖,你說這一支並非傳統意義上的靈狸,那它們又是什麼靈狸?」譚風問。
南鳶伸出一根指頭摁在他湊過來的額頭上,將他摁得遠了些,「離我遠一些,熱氣都噴我臉上了。」
譚風樂呵呵的,「師祖嫌棄我啊?我身上抹了香,可是香噴噴的。」
南鳶卻忽地道了一句:「你原本的體香的確很好聞,但你卻又另外熏了香,以至身上味道過濃,我並不喜歡。」
譚風心裡咯噔了一下,笑哈哈地道:「師祖你聞錯了吧,我身上哪裡有什麼體香。」
南鳶目光幽深,落在他身上,「是一種極淡的麝香,說起來倒是跟我說的這種妖獸體香相近。」
此話一出,譚風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身體也在瞬間僵硬。
但譚風此時的內心其實是十分無語的。
又是老譚的強製性反應!
老譚不是活了一千年麽,怎麼如此慫?
「老譚,你煩不煩人,這有啥,師祖不就說了個像麽,又沒懷疑我。」
「你閉嘴。」老譚的聲音十分緊繃,這是他嫉妒警惕之下才有的狀態。
很顯然,他已經對清陌羽產生了強烈的戒備之心。
譚風才不慌呢,他一點兒都不慌,心大地直接胡謅道:「師祖,那我就不瞞你了,其實我身上從小就有這種體香,但我怕別人背地裡說我閑話,不敢叫別人發現。」
南鳶:「你現在身上味道更沖,怎麼就不怕別人說了?」
「這不一樣,我原本的體香有些特殊,娘們兮兮的,但現在我用的熏香卻是男人們最喜歡的一種香,就算味道濃,那也是爺們的味道。」
南鳶:呵呵,你喜歡就好。
「師祖,我身上這體香真跟那什麼靈狸身上的體香相似啊?」譚風眨了眨眼,一臉單純地問。
「是有些像,不過你身上的更好聞一些。」
譚風雙眼微微睜大,「師祖,我平時都用熏香遮蓋住了,你如何聞到的?你不會是……偷看我沐浴了吧?」
南鳶面無表情地看他,「你又不是女人,我偷看你沐浴做什麼?」
譚風眼睛頓時睜得更大了,「我若是女人,師祖你就要看了?」
南鳶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看你身材好不好。」
譚風愣住了,不知想到什麼,一張漂亮的臉蛋頓時羞得紅成了猴屁股。
小糖也愣住了,然後開始惶恐,「鳶鳶,你是不是男人當久了被掰彎了?」
南鳶:「何為掰彎?這一世我本就是男人。」
小糖嘴巴大張,「可、可是鳶鳶你元神是雌的啊。」
「那又如何?這世界生物之所以有雌雄之分,是因為他們身體結構不同,角色定位不同,思維也因此不同。性別是由他們擁有的身體所決定的,而非靈魂。
靈魂本無男女之分,上輩子是女人,下輩子也可能投胎成男人。
若我這世界沒有記憶,不知自己本為女人,那我同這些女人轉世投胎成男人的情況有何分別?」
小糖啞口無言。
好有道理哦。
那為何鳶鳶還要找男人呢?
莫非,現在的鳶鳶男、女、通、吃?!
小糖的小豆眼瞬間一亮,已經開始考慮物色幾個養眼的美女一併放入鳶鳶的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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