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了吧，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能學成什麼樣，只能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譚風擺擺手，準備撤退。

然而，大一些的師兄弟們從譚風這裡取完經倒是散了，可還有一些晚入門的小師弟仍圍著譚風。

「譚師兄，你跟師祖出去這一趟，可有什麼際遇？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講？」

師兄們可能覺得譚風高冷不近人情，但才進入玄天宗沒多久的小師弟們並不這麼覺得。

譚師兄看著不近人情，其實可有耐心了，尤其是講到那位老祖宗的時候。

果然，他們譚師兄聽到這話，目光頓時就變得頗為溫和，「你們師祖啊，可是一個偉大的人物，我和師祖此次出去……」

什麼狐妖，什麼姑獲鳥，還有魔樹和蛇妖等等。

譚風講得繪聲繪色，並不自覺給師祖身上加了許多光正偉岸的光圈。

小師弟們聽故事聽得很入迷。

到最後離開時，一個小師弟突然湊近譚風小聲道：「譚師兄，謝謝你今日講了這麼多故事，那我也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是關於師祖的哦。」

譚風頓時來了興緻，「你連師祖的面兒都沒見過，你從哪兒得知什麼秘密。？」

那小師弟立馬道：「是一位師兄無意間說漏嘴的，消息保真！」

小師弟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譚師兄，據說咱們這位老祖宗有斷袖之癖！他還曾私下裡讓掌門打聽仙家百門的青年才俊呢。」

譚風先是一愣，隨即嗤地笑出聲，「假的。師祖之所以打聽這些人，是因為他在找人。」

小師弟擺了擺手指頭，「不是的哦譚師兄，師祖已經當著掌門的面兒親口承認了。」

譚風眉毛微抬，「當真？」

「真的，所以譚師兄你小心一些，我懷疑師祖他老人家已經把魔爪伸向了你，畢竟你可是我們玄天宗最俊秀的弟子了！雖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也有句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師弟老氣橫秋地分享完這個大秘密之後，一溜煙地跑了，留下譚風一個人風中凌亂。

等回到自己的靜室，譚風立馬掏出那寶鏡呼喚師祖，「師祖師祖，我有件事要問你，特別重要！」

寶鏡裡很快出現了一張臉。

譚風覺得，這寶鏡的材質不太好，隻照出了師祖十分之一的俊臉。

南鳶面無表情地看向寶鏡，「小譚風，我此次閉關需要摒除雜念，所以你最好有事。」

「師祖，我就問這一個事兒，然後我之後半個月都不打攪你了！」

南鳶顯然不信，「你可以一次性問夠十個問題，然後在至少五天之後再來騷擾我。」

譚風抿著嘴偷笑。

師祖也太寵他了吧，他都打算忍上半個月不找師祖了，結果師祖縮短到了五天。

「師祖，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吶？」

問出這話的譚風看起來慌兮兮的，其實心裡一點兒都不慌。

不管師祖喜歡哪一種，他都能滿足師祖。

最初他無法直視雌雄同體的自己，因為這讓他覺得自己不男不女，很怪異，但現在——

他喜歡極了！

南鳶聽到這個問題，居然很認真地思考起來。

過了片刻，他才回答道：「男女皆可。」

譚風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不過他更開心了，因為沒有人比他更能滿足師祖的要求！

「師祖，你可不要忘了你曾經答應我的事情，你這樣的身份地位，言而無信是要被人唾棄的。」

譚風這麼提醒了一句後，再用一副貼心小徒孫的口吻甜兮兮地道：「那師祖好好閉關，我便不打攪師祖了，哪怕我很想師祖，也會熬到五天之後。」

話音剛落，鏡子裡譚風的臉便隱了下去。

南鳶望著手裡的寶鏡，有些走神。

他答應小譚風的話挺多的，小譚風說的是哪一句？

哦，應該是答應他當道侶的那個。

清陌羽一心修鍊，的確是當了千年的老光棍，這一點倒是跟以前的南鳶挺像。

至於現在，那自然是不像的。

南鳶開過葷，早就不是什麼千年老光棍了。

這念頭剛剛冒頭，南鳶的腦子裡便不合時宜地閃過了一些……片段。

大概是那些快速閃過的片段太過刺激，以至於他的身體有了一種、於他而言十分新奇的反應。

上輩子南鳶當男人時，一心搞事業，加之修身養性，慾望極淡，甚至可以說沒有。

醫們都懷疑他有隱疾，還苦口婆心地勸他及時就醫。

後來太醫見他不聽勸，便只能唉聲嘆氣地保守這個皇家秘密。

所以南鳶在上一世甚至之前那些短暫化形成男人的世界裡，都沒怎麼體會到男人那所謂的「管不住下半身」是個什麼感覺。

直到此時——

南鳶感受到下腹的灼熱，不禁扶額。

難道是因為這個世界他沒有修清心道，以至腦中雜念滋生？

也或者是因為，他真的……禁慾太久了？

「天天天吶！」小糖忽地驚呼一聲，「鳶鳶，我好像看到你……了！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鳶鳶你真的變成個男人了！」

南鳶眉心狠狠抽搐了兩下，「閉嘴吧，小崽子。」

小糖就不閉就不閉，還特別貼心地給男版南鳶提出意見，「鳶鳶，此時你需要一個女人，或者男人？退而求其次的話，五指姑娘？」

南鳶：……

南鳶的手指捏得咯吱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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