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南鳶提醒,「有什麼事,我們吃完再說。」
君穆立馬讓魔法人偶上飯。
一頓飯,兩人吃得十分安靜。
期間,君穆幾次看她,似乎有話想說。
等到用完餐之後,南鳶才主動問他:「你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
不等君穆回答,她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你覺得你應該怎麼稱呼我?」
「但你不是玄霜。」君穆道。
「原來你糾結的是這個。從我進入這具肉身的那一刻起,我就是玄霜,你可以繼續叫這個名字。」
頓了頓,南鳶補充一句,「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叫我大人。」
君穆盯著她那雙已經恢復正常的眼睛,心裡竟生出一絲難以言喻的遺憾和失落。
「不能叫你本來的名字?」他不禁問道。
南鳶淡淡道:「無禮的人類,本大人的真名也是你能叫的?」
小糖:……
「鳶鳶,你有沒有覺得你剛才這句話有點兒中二?」
南鳶不以為意地道:「我就是試一試這種台詞從我口中說出來,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小糖:「事實證明還是一樣中二呢。咳,不過鳶鳶,我覺得應該是肉身和氣場的原因,你要是用你的本體說這話,那就不是中二,而是霸氣側漏啦!」
南鳶這過於中二的發言讓君穆沉默了下來。
這樣一個實力強大卻心性幼稚的人,居然會是一個活了很久的神明,還是她口中所謂的死神……
南鳶並不知道,她偶爾的惡趣味兒會導致她高大威猛的形象直接垮掉,並讓對方打上了一些她覺得絕對不可能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標籤。
比如幼稚,比如可愛。
「死神能否預測未來?」君穆問,哪一個稱呼都沒有用。
「當然可以,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未來是什麼樣的。你什麼時候死,怎麼死的,我全都知道。」南鳶道。
君穆眼裡劃過一抹異色。
南鳶繼續道:「不過,那是我來之前,我來了之後,你的未來我可以隨意篡改。」
正常人會畏懼死亡,也會對未來充滿好奇。但君穆沒有什麼想法。
他並不想提前知道自己的未來。
只要一步步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未來自然會是他想要的未來。
「不管怎麼樣,我想對你說一聲謝謝。」君穆道。
就算眼前這人不是什麼神明,他欠下的恩情卻是真的,還是這樣大的一個恩情。
「說謝謝就太見外了,未來的日子裡伺候好我就行。」南鳶不客氣地道。
君穆看著她,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回了一個好字。
南鳶斜他一眼,「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喜歡別人藏著掖著。」
君穆嘴巴張了張,問了一個讓他難以啟齒的問題,「我是想問,你是否需要……那方面的服務?」
南鳶先是一愣,然後眨了下眼。
嗯?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君穆是在問她用不用在床上伺候她?
南鳶差點就笑了。
禁慾系冰山男突然變成了純情大男孩既視感?
這種話直說很傷風敗俗嗎?至於這麼難為情?
然而,南鳶眼裡的笑意在小糖崽子一句話之後頓時散煙消雲散了。
小糖一副超有經驗的樣子,語氣也超級篤定,「鳶鳶,我懷疑他是把你當成老祖宗一樣供著了。」
說完,似乎怕南鳶提取不出關鍵元素,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是老不死的那種老祖宗哦,不是愛稱的那種小祖宗!」
南鳶黑了臉。
小糖這麼一說,她再這麼一想,可不是麽。
君穆在誰面前都是一副巋然不動的冰山美男模樣,怎麼到了她跟前就這麼拘謹純情了?
這分明是把她當成了一個老東西!
呵,她生氣了。
原本打算清心寡欲一個世界的南鳶生氣之下改了口,「這是你身為丈夫的義務,我之前沒讓你履行義務,那是在照顧你身為男人的自信心。但現在,你的雙腿已經恢復了。」
君穆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有些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位神明大人不止一次表達了對他這方面的意圖。
君穆認為這種事說開了就好,大家都是成年人。
但不知為何,他的心臟在對方說完這段話之後陡然變快了。
君穆神色微微一變。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自從知道玄霜是死神之後,他的腦子裡總是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比如此時此刻,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褻神。
而且,還是神明自己要求被他褻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