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聯繫不上萬俟聽雨,他們在秘境的可能性很大。
見元初心情沉重,厲老反過來安慰她,「小初,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元初點點頭,強打起精神道,「……你說得對,他們或許只是去秘境裏了,不用太悲觀,我們就當旅遊好了!」
她拿出一個羅盤擺弄,因為萬俟聽雨實力不強,所以元初特意準備了這個法寶,即便她在秘境裏,也可以大致搜尋到方位。
天方開舟內十分安靜,人畢竟是在仙門出的事,他們就算急速飛行也要飛個十幾二十天。
次日,元初因為睡不著很早就起來了,結果見厲老坐在船頭,似乎一夜沒睡,厲老性格還是很樂觀的,但此時,他背影看上去十分寂寥。
天方開舟內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元初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厲老,想了一晚上,你想出什麼頭緒了嗎?」
厲老知道她指的是顧彥的事,他忍不住皺眉,終於問出一個壓在心裏很久了的問題。
「小初……你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即便顧彥已經表明了心意,但在厲老看來,那分明就是胡鬧!
他忍不住嘟囔,「一定是他一直以來都沒能超過我,所以才會想著用這種辦法來羞辱我!也是,這種事他完全做得出來。」
元初聽罷,眨巴眼,說了句公道話。
「雖然……他對你做了那種事很不道德……不過,我覺得,他對你並不只是羞辱……」
如果是羞辱,一個男人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去羞辱另一個男人,那豈不是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聽了元初的話,厲老神情有些複雜,不是嗎?如果不是,那能是什麼?喜歡?他是男人啊!
見厲老越想越糾結,元初忍不住道,「不管他是什麼吧!他不顧你的意願,就強迫了你,這種人不能託付終身,你就當他是個混蛋,等我娘這事解決了,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渡劫又怎樣?渡劫也不能欺負人啊!
厲老聽罷,有些糊塗,「強迫?」為什麼感覺元初理解的,好像跟他理解的不太一樣?
元初挑眉,「難道不是嗎?」
一想到這個,她就有點同情厲老,「你別難過了,我知道他那樣對你很痛,你就當被靈獸咬了一口,千萬不要有心理陰影!」
一想到厲老是為了「顧全大局」才「捨身取義」,元初就非常的愧疚。
「我也會努力變強的,絕對不讓他以後再來騷擾你!」
厲老覺得元初肯定是誤會了,「痛?強迫?不……不痛啊……他沒咬我。」
說到這,厲老臉憋得通紅。
元初狐疑的問,「沒咬你?我不是說他咬你了啊……他不是……不是啪……」
元初突然意識到不對,她挑眉問,「等等……你跟我好好說說,顧彥他怎麼你了?」
厲老的臉這下真有點掛不住,這事……這事還能聊嗎?
元初心知厲老純情,感覺這裏面或許有誤會,所以一定要厲老說。
厲老這才意識到他跟元初說的不是一回事!他下意識就不想說了,因為那絕對是恥辱!
那天,顧彥跟他吵架,他鐵了心要娶妻,把顧彥氣得不行,最後,顧彥封閉了空間,突然揪著他的衣領,沉著臉說。
「你要娶妻?好啊!你說,你要娶什麼樣的?多高?多嫩?什麼模樣,你說啊!」
厲老衣領被揪住,頓時感覺不妙。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彥,被顧彥身上強大的殺氣攝住,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但男人的尊嚴讓他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慫!
他大聲道,「我要娶師姐那樣的女人!」
他潛意思是,他要娶前凸後翹有女人味的那種,但他不好意思直說,所以拿師姐來打比喻。
誰知顧彥冷冷一笑,他幽深的眼瞳一瞬不瞬的盯著厲老,彷彿要將他看透。
「師姐?你很不錯……」
顧彥陰冷俊美的臉湊近,低聲咬牙道,「你不僅想讓我做女人,還想讓我做那個女人的替身?我是該說你長情呢,還是該說你不怕死呢?!」
厲老一臉莫名!這是哪跟哪?
但顧彥卻真動怒了!一想到眼前這個傢夥一直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他就想將他的心挖出來,強行將那個女人的一切都抹去!
不過是一個不愛他的女人,他是要蠢死嗎?!
殺氣越來越重,厲老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顧彥有一瞬間是真的想殺了他!
可為什麼?他們不是在聊娶妻嗎,他說什麼替身?
見厲老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顧彥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不解釋對嗎?那就是默認了?!
他揪著厲老衣領的手指收緊,用一種壓抑到極點的語氣說,「你不要以為我喜歡你,就會任由你作踐!如果我以後再在你嘴裏,聽到任何有關她的話,我就將你煉成毒人!一口一口的吃掉!你最好別逼我……」
說完,他咬牙上前,在厲老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是真咬,直接破皮不說,還差點咬掉他一塊肉!
厲老倒抽一口冷氣,猛地將他推開,「你瘋了?!」
顧彥被推得後退兩步,咬了他一口後,他看似冷靜了很多,只見他用蒼白的指尖擦去自己唇邊的血液,森森的笑了。
「這是第一次,你最好記住我的警告,如有再犯,我絕對會讓你體會到,你從未體驗過的刺激!」
顧彥說完就消失了,但他的牙齒有毒,厲老花了兩天時間清除毒素,修復傷口,才敢出來見人。
而那番雞同鴨講,不明所以的對話,也就成了他沉甸甸的心事,他很怕顧彥下一次又借題發揮,而他,要一直這樣被欺壓下去嗎?
厲老真的很怕,但具體怕什麼不太清楚,反正不是怕顧彥把他煉成毒人。
見厲老不肯說,元初使出渾身解數纏著他說!她這招在夜沉淵身上百試百靈,對厲老來說也具有同等的殺傷力。
厲老被磨得沒辦法,加上心裏壓力確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