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愣住了,因為夜沉淵這話實在是……
但她還沒說話,門就從外面打開了,兩個保鏢低著頭有點不敢看夜沉淵,而強闖進來的夫婦倆,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就愣住了!
乖乖,兒子下手好快!這就上手摸上了?!
穆雲若頓時後悔,早知道房間裡氣氛這麼好,她就不闖進來了!不過當她視線落在元初身上時,頓時雙眼一亮!
「哎呀,這是誰家的丫頭,長得可真好看!」
一看到元初,穆雲若就將夜沉淵擠到一邊去了,夜沉淵有點無奈的看著他媽,最後盯著他爸,意思是:你媳婦你還管不管了?
夜震北假裝沒有看到夜沉淵的眼神,也走過去看了元初一眼,不得不說,他兒子的眼光挺毒的!這麼可人的小丫頭都給他找到了,就是看著年紀不大,嗯……原來兒子好這口。
元初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兩人,下意識的抱緊了被子,緊接著,穆雲若就坐在了她身邊,感受到穆雲若眼中無比的熾熱光,元初方了,這位漂亮姐姐看她的眼神好可怕!
「請問……您是?」
不等夜沉淵開口介紹,穆雲若就先一步說道。
「我們是小淵的父母,聽小淵說,他救了一個女孩,所以我們就不請自來了,沒有嚇到你吧?」
夜沉淵嘴角一抽,他什麼時候告訴過他們這件事?
「原來是伯母……」元初立馬鬆懈下來,因為對夜沉淵存在莫名的好感,所以看到這一對夫妻她也覺得親切,看得出來他們都是氣場很強的人,可他們在她面前卻表現得非常隨和,讓人放鬆。
見元初朝自己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穆雲若頓時有種心都要化了的感覺,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合她眼緣呢?
「來來來,這是伯母給你燉的湯,我手藝很好的,快嘗嘗……」
元初盛情難卻,隻好答應了,之前她是沒有任何胃口的,可在喝了一口湯之後,她立馬覺得餓了。
夜沉淵看在眼裡,連忙讓人端一些流食過來,元初現在也只能吃一些湯湯水水的東西。
不過醫生也說,元初的身體似乎有點異於常人,她傷口恢復得很快,照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能出院了。
而穆雲若一邊親手投喂,一邊悄咪咪的套話,元初因為不好意思,臉都漲紅了,但她手指十分無力,也就只能這樣了。
夜震北悄悄將夜沉淵拽到了客廳。
「你怎麼想的?真喜歡?」
鑒於兒子一直以來對女性表現出的反感,其實夜震北已經有了絕後的心理準備,他還想著趁年輕再生一個,或者過幾年過繼一個。
誰知峰迴路轉,鐵樹開花了!
夜沉淵在面對他爸的時候,氣質回歸冷靜,沉著,強大,他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了。
「我喜歡她,我想要她,做我的女人。」
「為什麼?」雖然這是好事,但是不是太快了?畢竟他們才認識了兩天,話都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認準了?
夜沉淵手指撥動了一下手腕上的木珠,此時他靠在窗邊,垂眸說道。
「了解一個人需要很久,但認定一個人,有時候一秒就夠了。」
雖然他也不明白這種感覺為什麼會這麼強烈,但就在剛剛,他掌心觸碰到女孩柔軟的額頭時,他心跳的很快。
看著她純凈分明的眼睛,還有那不經意爬上臉頰的紅暈,他塵封多年的觸覺彷彿突然覺醒,身邊無形的隔閡也被打碎了。
照顧她的感覺很好,他很喜歡看她笑的模樣。
既然喜歡,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畢竟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一個人,自然要緊緊抓住才是。
夜震北見他心意已決,也沒說什麼,那小姑娘他也覺得不錯,俗話說相由心生,她的眼神清亮,堅定,看得出來會是一個好孩子。
另一邊,穆雲若正在繪聲繪色的跟元初講夜沉淵的事。
「……他那個時候太小了,才幾個月,就一直大病小病不斷,我都以為他要夭折,誰知有一天,我們遇到了一個老道士,我順手幫了他一把,他突然拉著我說,如果想讓小淵活著,就必須改名……」
元初認真的聽著,「然後呢?」
穆雲若有些感慨的笑道,「當時他爸還不信,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就把人帶回去了,然後那人測算後,說我兒子魂魄不全,原本不該出生,如今既然已經出生了,就必須叫一個能鎮住他魂魄的名字,也就是他現在的名字。」
「說來也怪,我們給他換名字後,他就再也沒有生過病了,那老道士也不知所蹤,我們想多問問也找不到人。
後來,我們一起去拜訪過一位得道高僧,高僧給了小淵一串佛珠,說他有一段天賜良緣……」
「嗯?」見穆雲若突然不說了,元初眨巴眼看著她,天賜良緣後呢?
穆雲若看了元初一眼,捂著嘴笑,「瞧我,你的傷還沒好呢,我就拉著你說這麼多,你先休息,等你傷好之後,一定要來看我!
我在家又無聊又寂寞,他們兩個一點都不有趣……」
「咳!」夜震北一出來就聽媳婦在編排自己,咳了一聲。
「走了,別打擾人家休息,已經很晚了。」
然後在面對元初的時候,他又變了個語氣,「嗯……你要好好休息,我們一家都是好客的人,到時候一定要來看看。」
元初連忙點頭,傷好之後,她是一定要登門拜訪、感謝他們的。
只可惜她不能下床去送,只能目送夜沉淵帶他們離開。
門外,穆雲若興奮的對兒子說道,「就這個了!這丫頭我喜歡!我要她做我媳婦!」
夜沉淵萬分無奈,不過父母喜歡她也是一個好開端,於是他說。
「若是你們想讓我早點帶人回去,就不要打擾我們,她身邊還有一些人需要處理一下,如果你們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不要相信。」
夜震北十分敏銳,「這丫頭身世很複雜?」
夜沉淵無所謂的笑了笑,「一群跳樑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