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給我準備了一些東西,說是我父親畫的符隸,我自然是收了起來,我母親問我最近劍術有長進沒有?
我苦笑一聲說沒有,根本就沒練,已經算是快荒廢了。
「劍術的修鍊是要堅持的,不堅持,修鍊不出劍意的。」我母親認真說道。
我凝重點頭說知道了,我父親在茅山正宗那邊,已經朝這邊趕過來了,晚上應該能夠一起吃飯。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我母親上車,我開車去陳家。
不過我母親看到了門口的泥人碎片,她詫異,「摔碎了?」
我說我摔的。
我母親無語,「這丫頭捏了好幾天,你不要拒絕就行了,為什麼摔了?」
我尷尬說故意的。
我母親看了我一眼,自己上車了。
而棉花糖則是提了一個簡陋的蛇皮袋,從裡面走出來,出來的時候,還關上了大門。
而它手中的蛇皮袋是我隨便找的一個,當時它讓我母親養,我背包裡還有一些平時它吃的東西,所以我就用蛇皮袋給它裝起來給它了。
沒想到這個袋子它還拿著?
一看到這個袋子,我就想到了,當時它孵化之後,我提著它丟了它的時候,也是隨手拿了一個蛇皮袋……
「就這點東西?」我問。
「恩,」它小聲拘謹說道。
「自己拿上車,」我說。
「恩,知道了,」
它提著蛇皮袋,打開車門,將蛇皮袋小心翼翼的放上去,然後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可能覺得有灰塵,擔心弄髒我的車了,也擔心我生氣了。
即使它穿得十分乾淨。
畢竟和我母親一起,怎麼可能不幹乾淨凈的?
不過我當然不會因為這種事對它生氣,我這個人本來就沒多大追求,一些東西也不看重,只是必須對它這麼嚴厲才行。
它拘謹的坐上去,坐在角落裡。
我沒理它,開車去陳家,到了陳家,已經坐了一桌子菜了,所有陳家的人都在,我父親也即使趕回來了,另外陳三刀也出來,大家一起吃了一個飯。
吃了一個久違的溫馨的飯,也是三年以來,唯一一次。
這頓飯吃了很久,我也喝了一點酒,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幾個表哥表姐又在後院燒烤,大家聊天。
畢竟三年,很多都變了,物是人非,有幾個表姐,甚至表弟都在這三年裡結婚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要去廢棄之地那邊了。
有關這事我沒直說出來,不過陳三分他們還是感覺到了,特別是我父親,他凝重的道,「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你還沒出來,我會和你母親去找你。」
我猶豫了一下沒說話,一年都出不來,那麼基本上就意味著我,永遠出不來了,甚至墳頭草都一米多高了……
不過拒絕,他們兩個肯定不會放心,我只能安慰的說好。
隨即,沒有多餘的交代,我開車離開,透過後視鏡,望著我父母,耳邊頭髮都白了,我頓時嘆了口氣。
沒有多看的直接一腳油門的就開車,而棉花糖依舊是拘謹的坐在後面,偶爾看我,一發現我看它之後,它立馬低下了頭。
「你沒有讓你不睡覺,」我說,畢竟路途遙遠。
「我不睡,你萬一要找人聊天,我可以陪你,」棉花糖說。
「你覺得我跟你,能說什麼??」我問。
它頓時失落的低下了頭,「恩,對不起,我不打擾你開車了,」
它說完,捲縮身體在角落裡閉上了眼睛,有淚痕出現……
我沒多看,一路上基本沒有休息的首先到了花果山,那一彩,應該成了吧?
「在車上等我,別亂跑,」我說。
「我幫你,你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的,」棉花糖說。
「沒聽懂我的話?」我看著它。
「恩,聽懂了,我等你……」它點頭。
我快速的下車,直接往上上走,回頭看了一下棉花糖,它手抓著車窗,很想跟我一起的樣子。
我一鼓作氣的到了上次那個桃樹下,上次我就是將山靈放這裡的,我大叫了幾聲,沒有人理會我。
我只能坐下來等一會,不過過了一個多小時,他還沒出現,我頓時疑惑了,難道不在家?
我無語,居然就這麼不巧嗎?
「李天……」我聽到棉花糖在叫我,我眉頭一皺,看到它從山下爬了上來,我站起來看著它,「不是讓你在車裡面等我?上來幹什麼?」
「不是的,我……」它解釋。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自己下去!」我說。
它急忙搖頭說,「對不起,有一個叔叔剛才出現在車旁邊,給我一個盒子,裡面還有一塊發光的石頭,我就想是不是你要的,所以就上來找你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我詫異的走了過去,就看到它小心翼翼的從身上拿出一個盒子出來,雙手捧上的遞給我,「你看,是不是你要的?」
我接下來,打開一看,裡面的確是有一個發光的石頭,和五行珠的氣息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什麼靈性。
只是他為什麼單獨見棉花糖?和棉花糖說了什麼?
「是嗎?」它試探性的問。
「恩。」
它頓時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微笑的說,「是就好,我還以為不是……剛才那個叔叔突然出現,嚇到我了,我……」
「說這麼多幹什麼?誰讓你上來的?」我看著它問。
「我……」它頓時愣住了,眼眶裡面瞬間出現了打轉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