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族女人十分的不情願,但是被棉花糖逼著繼續帶路,一千公裡,對走路來說還是十分困難的,單純的走,沒幾個月能成?
這還是得想其他的辦法才行了。
我沉吟的時候,棉花糖就拉了拉我的衣角,「李天,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
「不能,」我搖頭。
看它的樣子,是想問它母親的事情?畢竟它剛才在船頭,可是一直看著它母親死去的方向,以它的感應力,應該是感覺到了一點什麼。
「恩,你說不能就不能,」它嘆了口氣,失落的再次看了那個方向一眼,眼神之中有一抹哀傷。
「你真要我繼續帶路?」女人這次開始問我了。
我看看她一眼,她一直在逃,而且想進入陽間,生怕有人追上來的樣子,這種表現,我自然是不用看面相,就能夠推算出幾分的。
第一,是她是她白族的什麼重要人物,那麼天機宗既然滅了她族人一半了,那麼自然是要斬草除根了。
第二就是,她剛才說的什麼神血,在她手中,所以她想逃進陽間。
現在看來,她這兩個都是。
「對,帶我去鬼峰,我會給你指一條明路,」我重複了之前的話。
「你,你怎麼給我指?我好不容易到這裡了,你讓我又回去?那我的族人,不是白死了?」女人咬牙說道,她忌憚,有意無意的看了棉花糖一眼。
我則是看著她道,「你命宮有底色的亮,而且命宮之中的命氣不多,只有三四道,說明你在你的白族裡,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也就是說,你在你白族是四把手……」
「你,你怎麼知道的?」女人一臉震驚。
「還沒完,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著急逃?我從第一眼看你的時候,就在分析你了,你的命宮之中有一道黑氣,這黑氣並不是死氣,而是帶著絲絲紅色,說明這黑氣是一個燙手山芋,你手中有什麼吸引天機宗的東西,如果我說得沒錯的話,這個東西,應該就是你口中說的神血了吧?」我緩緩說道。
我這麼一說,女人立馬警惕的後退,盯著我不放,「你到底是誰?你是天機宗的??」
我搖頭,「不是,我是陽間的人,只不過會看點面相罷了,」
「面相?」女人詫異,棉花糖就道,「李天是陽間的算命師,所以你別在他面前撒謊!」
女人驚了驚,重新看了我一眼,「面相這個,我有聽說過,應該就是我們大陽間的人相術,也是人相師,但是人相師,看不透我的,你是人相師什麼境界?」
人相師?我無奈,應該也是廢棄之地裡的算命師了,只是有點不同罷了。
「應該是三級,四級?」女人試探性問我。
我苦笑了一聲,「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咦,來的很快……」
「來得很快?難道是天機宗的人追過來了?不行,我要躲起來,讓他們搶到神血,我真是死都無法面對族人。」女人頓時慌張了起來。
我仔細的看了她的面相道,「不用慌,你的面相上顯示,來了十個人,朝這邊過來了,我們可以避開他們,」
「十個人?我們一半族人,可是被他們三個人就殺了,十個人,我會死的,神血也會保不住的,」女人臉都白了。
看來她的白族很小,實力不高,不然怎麼會被三個人就殺了那麼多了?
我分析了一下,「走,這邊。」
我說,女人頓時猶豫,她想立馬的找地方躲起來,而棉花糖說,「快走,李天讓你去哪裡,你就要去哪裡。」
女人著急在考慮,我看到她命宮之中的黑氣越來越重,來不及了,我並不想和這個天機宗的人產生什麼衝突,畢竟這樣就是節外生枝了。
女人後退,「人太多了,我們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我冷哼一聲,聲音一入她耳朵,她渾身一振,頓時恐懼之色褪去了一半,她震驚的看著我,「你……」
「走!」我冷冷說道。
棉花糖就拽著女人,跟著我朝一個地方跑去,沙沙聲,很快我就聽到了什麼人跑動的聲音。
女人臉更加的蒼白,幾乎絕望了。
看來這麼多天,她被天機宗的人折磨得快崩潰了。
「活不了,我們活不了了,沒想到我都躲到了這裡,都被他們找到了,難道真是天意?天機宗,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女人癱坐在地上。
棉花糖生氣,「起來,聽李天的話,你可以活下去。」
女人絕望搖頭,因為沙沙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天機宗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