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雅兒的沉默讓我有些不知如何反應了，望著她精緻的側臉，她兩隻修長的手輕拉著，似乎有些拘謹，緊張的等待著我做什麼一般。

而我只是感覺心中有一團火好像燒了起來，讓我不受控制的有些燥熱起來，我微微搖頭，來驅散心中這種燥熱。

但越這麼想，心中這種燥熱卻越來越濃，腦海中回憶起我與灰雅兒的點點滴滴，第一次看到化形後的她，那種驚為天人的樣子，第一次拉著她的手，那種心幾乎要跳出來的撲通感覺，第一次她依靠在我肩頭睡覺，我隻想那一刻都靜止，第一次摟著她，心還是撲通撲通的亂跳，這種感覺很奇妙，讓我每次都十分期待見到她，看著她的臉，哪怕彼此之間不說話，我心都十分舒服。

這種感覺從見到她第一眼起，一直沒有消失過，到今天越來越濃鬱了，我不知道這種感覺代表什麼，只是不想失去這種感覺。

我心中很燥熱，腦海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我，低頭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是那麼漂亮，便是下意識伸手抓了過去。

我輕聲叫了一句，「雅兒……」

我抓住她的手了，還是溫軟舒服，灰雅兒身軀一顫，但並沒有反抗。

感覺手指帶來的美好觸感，我腦海中冒出話出來，「知道嗎，你踹開門進來救我，是我第一次見到化形的你，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五官精緻，眼眸清澈，這一幕我到現在都忘不了，你跟我說你在小時候摟著我睡覺，帶我出去玩，逗我開心，我聽著聽著想一直聽下去，那種感覺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就是很想再看到你，……」

「後來知道了你要渡劫了，你離開了我的店，我們兩個在最後一晚喝酒了，那天我不想讓你離開的，十分不想，因為我在哪個時候已經習慣了你呆在我身邊，不，應該是我呆在你身邊，習慣了照顧你，給你切你最喜歡吃的西瓜，大塊那種，我那時候想到這些，十分傷心，十分不想你離開，……」

「我也是……」

灰雅兒輕聲說道，她轉過頭來，雙眸已經微紅濕潤了，「我也不想離開的……」

「你離開之後，我去了王莽嶺，回來的時候，去鬼市再次遇到你，我當時很想跑過去摟住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很想很想摟住你……回來的時候，那個狼族族長讓你傷心了，我很自責沒有當場站出來，很自責，因為我很迷茫，那個狼族族長十分優秀，當時的我自卑了……」

我說道這裡，灰雅兒搖頭，「別……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不管是嬰兒時候的你，還是長大後的你，你在我心裡都是最優秀的，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你……而且我看你站出來了，我的傷心瞬間消失了，真的，十分開心……」

這一幕幕在我腦海中回想，我和她的一切我都記得十分清楚，任何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反正每一次見到她，我十分珍惜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候。

我感覺自己視線有些模糊，心中的燥熱越來越濃，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想靠近她，於是我挪動了一些，坐在了她身邊，拉著她的手。

灰雅兒的呼吸開始緊張起來，我能感覺她身體在微微顫抖，她雙目低垂著，不敢看我。

我便是喃喃自語的道，「雅兒，我不知道現在怎麼了，很想很想……」

灰雅兒貝齒輕咬上唇，她抬起頭來，輕聲道，「小天，我可以給你我任何東西，包括現在你可以……我願意，從第一次我摟著你的時候，你在我懷裡睡覺，我就認定了，這輩子只有你能摟著我，其他的人都不行，可……現在你不是我的，現在的你被你師……我，我……」

她說著眼眸微紅下，便是濕潤起來，望著她無聲流淚的模樣，是那麼惹人憐惜，我身體裡莫名的燥熱頓時清醒了幾分，我忍不住輕摟住她了，我不想看到她哭，她哭我會傷心的。

「每次離開你的時候，我就很傷心，我不願意離開你，從小到大都是一樣，你被你師傅接走之後，我每天跑下山看你，可你師傅不讓我看，我就在晚上偷偷跑進後院，在窗檯外面看你睡覺，我喜歡看著你，你睡著了，會說我聽不懂的夢話，會半夜的時候肚子咕咕直叫，然後迷迷糊糊的拿著枕頭蓋著自己肚子，這樣就不會感覺餓了，每次你都是這樣……」

「小時候你被你師傅罵了，你會很傷心，偷偷抹眼淚，我就在外面看著你，很想和你說話，但那時候我還不會怎麼說話，我怕嚇到你了，你小時候的事我都記得，我喜歡看著你……」

「後來，你讀書了，每天早上看到你背著小書包，嘴裡塞著一個饅頭去上學的樣子，我就想跟你一起去，你去上學，看不到你了，是我一天最難熬的時候，傍晚看到你有時候快樂的回來，有時候難過的回來，我也很想出現，聽你訴說上學一天遇到的事，但不能，會嚇到你的……」

「後來，我可以好好說話了，我再也忍不住的出現在你面前了，那時候看著你給別人算命，你說的每一句話，從不熟練到自信滿滿，我會跟著你高興，我喜歡看你給別人算命說話的樣子，十分喜歡……」

灰雅兒在我懷裡哭泣的說著，微熱的淚珠很快打濕了我的衣服，讓我燥熱的身體更加清醒了幾分。。

「每一次和你分開，我都期待見到你的那天，但有一天，我發現了她……她十分的完美，完美到我很想認識她，我和她說話，和她聊天，她會說話溫柔，給我泡茶，把最好的東西給我吃……可有一天，不經意的，我和她聊天，她提到了你，不經意的提，我很傷心，真的很傷心，她當時有點慌，她認為傷害到我了，她反過來安慰我，那一刻我覺得，我覺得……」

「後來再聊天，她再也沒有提到過你，但我知道她和我一樣，不知不覺的對你……我開始問媽，問她我該怎麼做，媽只是問我我討厭她嗎？我說不討厭，我覺得她是我姐姐，我當她是我姐姐，我為什麼要討厭她？然後媽就沉默了，她幾天都沒有說話，第三天她對我說，讓我隨著自己的心來，一切隨緣份……我知道媽的意思，我首先認識了你，但不代表我可以強行的擁有你，我開始逃避……」

「逃得很遠很遠，我呆在崑崙，呆在洞府裡面，……可，可……」

灰雅兒哭得更加厲害，她從我懷中離開，眼睛已經是濕潤無比了，水汪汪的望著我，聲音帶著哭腔，「可沒有用……一點用也沒有，我發現越離開你，越想你，我想看著你睡覺，看著你說夢話，看著你翻來覆去，想看到你的一切，……可，可……我可以給你一切，我都願意，十分願意……」

灰雅兒臉帶梨花，眼淚就止不住的簌簌而下，看著她精緻的臉龐，我體內的燥熱讓我腦海空白，她的聲音好像在我腦海裡迴響一樣，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是感覺腦袋嗡嗡在響，自己身體也越來越不受控制，好像腦海裡面有一個聲音在讓我怎麼做一般。

望著她濕潤的臉龐，我伸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她身體在顫抖，我便是緩緩的低頭，朝她的紅唇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