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余林楓連連怎舌：「那可多了，這小子經常跟網吧裡的小混混一起去收保護費，被他欺負打過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如果不是穿了這身製服，他真想罵一句「死有餘辜」。

吳小松這人就是典型的社會渣滓。

欺善怕惡，做人沒有底線。

他過去做過的那些事，行徑十分惡劣。

辱罵女性，毆打老人，將人渣兩個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的人，被仇家弄死也不奇怪。

沈初墨聽完以後就搖了搖頭：「還有沒有其他的？比如qj之類的？」

「qj？」余林楓回想了一下，說：「暫時沒有，我問話時沒人說過。一會兒回局裡，我調他的檔案看看。」

如果有案底的話，很容易就能夠查到。

沈初墨淡淡點頭，不再說話。

她基本能夠確定，這起仇殺案件背後必然跟qj有重大關聯，並且有可能還不單單只是qj這麼簡單。

因為兇手在牆上留下的血字，已經說明了報仇目標不止一個。

或許，在吳小松的身上還背負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能查出這個秘密是什麼，說不定就能知道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

現場勘查完畢後，眾人回到警局開會。

痕檢科在現場的發現也擬了報告呈交過來。

專案組辦公室內，顧沉眠在玻璃板上寫下幾個關鍵點。

他寫字時挽起了衣袖，露出一小截白皙有力的手臂。

沈初墨坐在後方很安靜的盯著他挺拔的背影，不自覺地有些出神。

直到顧沉眠轉過身來，她才將視線移到玻璃板上。

他的字很好看。

字如其人，乾淨利落。

一筆一畫，傲骨鋒芒。

「熟人，仇殺，血字，金錢，同性戀。」顧沉眠用筆點了點玻璃板，沉聲道：「待會兒逐個分析。」

「嗯。」沈初墨應了一聲，端起手邊的一次性水杯喝了一口水。

顧沉眠將白板筆丟在了辦公桌上，也走下坐在了少年身邊。

「兇手本人被侵犯和兇手身邊的人被侵犯，你傾向於哪種？」

「第一種。」沈初墨不假思索的答。

只是這個猜測沒什麼根據，是她的直覺判斷。

一種出於對兇手心理揣摩的直覺判斷。

顧沉眠單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抬眸與少年目光對視，「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兇手也是同性戀。」

沈初墨眸光清冷的看著他，緩緩出聲：「你也應該想到了，兇手是用什麼理由深夜約見死者。」

說到這裡，兩人都靜默了一下，眸子裡倒映出對方的身影。

三個人的辦公室，只有喬希一個人對著電腦，一雙手敲得鍵盤劈啪作響。

沒多久，余林楓提著外賣走了進來。

他們都還沒吃午飯。

忙活了一下午，也都餓了。

幾人圍著辦公桌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案情，余林楓跟喬希時不時鬥兩句嘴，拋開案子疑點不說，氣氛還算輕鬆愉快。

沈初墨之前在家吃過，也就沒有再跟他們一起吃。

雖然只是坐著沒有動筷，但這種好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感覺，似乎也沒想象中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