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名字?
沈初墨眸光暗了一下,還是搖頭:「沒有。」
就算有,也想不起來了。
紀允微有些失望,輕輕嘆了一聲:「那應該是我認錯了,而且…算了不提了。」
她欲言又止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大概是心裡已經確認自己認錯人了吧。
既然是這樣,沈初墨也不再多說。
等草莓打完疫苗,兩人出了注射室。
紀允微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微笑著走在前面叮囑,「打完疫苗三天之內都不要給它洗澡。」
她是那種很有氣質的女人,連說話的嗓音都天生溫柔。
這樣的聲音聽上去非常舒服,沈初墨抱著草莓跟在她身後,腦海裡驀然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似乎在與她的聲音慢慢重疊。
少年腳步一頓,淡淡開口。
「你能叫我一聲阿墨嗎?」
紀允微有些意外的回頭,對上了少年充滿試探的眼神,他像是想印證些什麼。
那雙明亮乾淨的眼睛,跟她記憶中的那個人真的很像。
可是,他絕對不會是那個人。
她莞爾一笑,輕輕喊了一聲:「阿墨。」
沈初墨眸光微動,眼底的光暗淡了下去,「謝謝。」
雖然總覺得很親切,但卻不是腦海裡那道聲音。
少年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紀允微笑著點了點頭,轉過身去。
出了寵物店,沈初墨抱著草莓在路邊打車回家。
寵物店二樓休息室,紀允微站在窗前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兀自出神。
……
回到家,顧沉眠還沒有回來。
沈初墨把草莓放在了沙發上,又倒了點貓糧,才回房拿衣服去洗澡。
一個人在家,可以不用連洗個澡都提心弔膽。
開了熱水,浴室裡很快霧氣繚繞。
少年站在花灑下,黑色短髮被打濕後貼在耳邊,水流順著臉頰往下滴落。
這半個月,她除了在檔案室查資料,還在網上查了不少舊新聞。
可是不知道湖邊別墅被燒毀的確切時間,很難查到蛛絲馬跡。
她甚至不知道湖邊別墅的具體位置在哪。
最近兩次的催眠治療也效果不大,來來去去就那幾個畫面。
顧沉眠一直都在懷疑她,並且還盯得很緊。
他今天出現在檔案室,絕對不是巧合。
沈初墨閉著眼睛淋了一會兒,腦子裡千頭萬緒理不清楚。
門外客廳傳來了鑰匙和腳步聲,應該是顧沉眠回來了。
幾聲貓叫後,那串腳步聲竟然離浴室越來越近。
沈初墨幾乎能想象到顧沉眠在門外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樣子。
她下意識拿毛巾擋在身前,靜聽其變。
果不其然,在腳步聲停下後就響起了敲門聲。
一門之隔,男人低沉的嗓音穿了進來。
「沈初墨。」
儘管門被反鎖著,但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在這麼近的地方傳來,沈初墨還是不自覺微屏住呼吸。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淡淡回了一句,「什麼事?」
顧沉眠一身白襯衫站在門外,胸口上赫然印著兩個髒兮兮的貓爪。
他沉著臉,不耐煩的又敲了兩下門,「開門。」
沈初墨:「……」
她在洗澡,他叫她開門?
浴室裡沉默了半晌,顧沉眠才聽到少年冰冷的聲音。
「你有病?」
顧沉眠氣得臉色更沉了,他不過是想拿條毛巾擦一下衣服,都是男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這到底是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