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接觸案子？

沈初墨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

S.No1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行動，這段時間她都不可能會休息。

陸千山知道他這個學生看似清冷，實際上內心很堅定，甚至可以說固執。

他也不多勸，只是叮囑幾句：「如果感覺精神狀態出現問題，一定要馬上到我這裡來。」

「嗯。」沈初墨淡淡點頭，又倒了一杯茶。

陸千山喜好喝茶，他這裡的好茶很多。

她每次來，總會多喝幾杯。

有時候陸千山也會拿一些好茶葉，讓她帶回去。

喝茶也算是師生兩個共同的愛好。

陸千山也確實很喜歡自己這個學生，只是少年的精神狀態，實在讓人憂心。

他嘆了一口氣，拿起筆做這次催眠的記錄，邊寫邊說：「去吧，我今天就不留你吃飯了，葉恆最近家裡有事，我這邊暫時沒人做飯了。」

葉恆？

沈初墨微微皺眉。

看來她的精神狀態確實差得很明顯，連葉恆不在都沒注意到。

印象中，葉助理好像一直都是跟在陸教授身邊，總是西裝革履笑容得體。

她觀察過他一兩次，他話不多，說不上熱情，但也不冷漠。

做事緊緊有條，很沉穩可靠的一個人。

沒了他在身邊，陸教授應該很多事都不習慣吧。

她神色清冷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那老師吃什麼？」

似乎少年就是這樣，無論什麼話，到了他這裡就都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來。

陸千山拿筆的手頓了頓，抬頭笑道：「難為你還知道關心我這個老頭子，我一個人隨便吃點什麼就行了，這個你不用擔心。」

少年身材清瘦修長，單是站在那兒就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像他這樣冷俊，不是真的關心，大抵是不會說這樣的話。

總算他這個學生沒有白教。

其實對於沈初墨來說，比起師生關係，陸千山更像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

他不僅學識淵博，教她的時候還非常用心。

沈初墨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對自己好。

所以，她也只是真心換真心而已。

從老師家裡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沈初墨直接打車回警局。

路上，想起九龍湖的事，她拿出手機撥通了紀允微的號碼。

電話裡響了一陣，沒人接電話，應該是在忙。

她沒有再打，將手機塞回了口袋。

……

臨近黃昏的陽光已經沒有什麼溫度，夜晚的寒涼緩緩侵襲上來。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冰冷的鐵床上，一個渾身赤luo的中年女人躺在上面。

她閉著眼睛，脖子上套著繩索，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鐵床邊上，勾唇發出低低的笑聲。

他那雙手非常漂亮，特別是在用刀的時候。

「這次，讓我來。」

「你太貪心了，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只會破壞我的作品。」

「那又怎麼樣？」

「……」

昏暗的光線下，黑衣男人把玩著手裡的銀刀，又低低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