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裡，余林楓調查到當年那四個女孩所犯下的罪行。

原來那四個女孩高中時在同一個學校，教唆同學排擠新來的轉校生。

那轉校生是個很老實乖巧的女孩，平時被她們欺負了也不敢吭聲，以至於她們變本加厲。

後來有一個男孩喜歡上這個女孩，男孩長相清秀斯文，在學校很受歡迎。

於是這個女孩被欺負得更慘，甚至被她們叫來的校外小混混拖進了小樹林。

女孩不堪受辱，跳樓身亡。

男孩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孩，受不住打擊患上了抑鬱症。

雖然這四個女孩沒有親手殺人，但她們的行為跟殺人也沒太大區別了。

惡語傷人六月寒，她們最終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個案子告訴我們，平時說話一定要慎言。」喬希看完這個案子的調查結果，轉頭看向余林楓：「懂了嗎？瘋子。」

余林楓倒了一杯水，站在飲水機前喝了一口，沖他翻了個白眼：「我懂你個鎚子！跟爸爸說話客氣點！」

「誰是爸爸？你怕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喬希坐在辦公椅上，伸長腿踹了他一腳。

比起技偵出身的喬希，余林楓的身手要敏捷得多，他直接伸手抓住喬希的腳踝，手裡那杯水連晃都沒晃一下。

「你說誰是爸爸？服不服？」

說著，他稍稍用力把喬希的腿往上抬。

這特麽誰頂得住！

「要死要死要死！哇艸！鬆手鬆手！你是！你是爸爸！艸！」喬希抱著大腿，拉筋疼到面目扭曲。

這話聽著順耳。

余林楓高興了，鬆手笑得格外得意，「乖兒子。」

「滾！」喬希揉著腿，沒好氣的大罵。

要換做平時，這倆肯定不敢在辦公室裡吵鬧成這樣。

今天主要還是因為兩位大佬都不在。

顧沉眠去了顧泊臣辦公室，沈初墨去了陸千山那兒。

此時，局長辦公室。

父子倆正坐在辦公桌前談話。

顧沉眠身穿警服，領口扣得很緊，就卡在喉結下方。

雖然很正式，但也禁慾感十足。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搭在辦公桌上輕輕敲著，沉聲問：「你再仔細想想，當年都抓過哪些罪犯？」

九龍湖山頂看日出的時候，少年提到S.No1跟他們三人都有某種關聯。

尤其是S.No1第一次出現的案子，就是針對老顧的報復。

所以最可能猜到S.No1的，應該是老顧。

顧泊臣私下調查這麼多年，也曾經跟許瑞山討論過這個問題。

但他抓過的罪犯實在太多，根本想不起來誰有這個可能。

看他實在想不起來，顧沉眠微微凝眉：「或者說，你想想有哪個罪犯被你抓住後，妻子身亡的？」

大多報復行為，都是針對被報復者本人。

針對家人，除非是報復者曾經遭受過這種經歷。

所以他才會想讓被報復者也嘗嘗，失去妻子或家人的滋味。

經他這麼一提醒，顧泊臣還真想起了一個人，但又覺得那根本不可能。

看到老顧的表情變化，顧沉眠那雙狹長銳利的黑眸微微眯了一下，「你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