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父子倆真是十次談話，有九次都是在吵架。

看老顧是鐵了心，顧沉眠眸色慍怒的起身，二話不說摔門而出。

「砰！」

關門聲極大，彷彿整棟樓都顫了一下。

顧泊臣心氣不順的站了許久，才慢慢平復下來。

打開抽屜看了看妻子的老照片，他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對方接通得很快，說話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喂，老顧啊？」

「老許，S.No1又出現了。」

「你說什麼？！」

許瑞山是顧泊臣的警校同學，並且還是同宿舍的那種。

這些年，顧泊臣當上了臨城警局的局長，還跟這位老同學一直都有聯繫。

許瑞山混得也不差，是省刑警隊的副隊長。

並且他也是從臨城警局出去的，跟顧泊臣有很深的情誼。

當年S.No1出現的時候，他就是顧泊臣身邊的左右手，兩人一起經歷了很多。

可以說，許瑞山就是顧泊臣最信任的人。

對於S.No1的案子，許瑞山也是知情刑警。

所以顧泊臣第一反應就是先給這位老朋友打電話。

許瑞山接通電話後，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又問了一遍：「老顧，你剛才說什麼？」

顧泊臣輕輕嘆了一口氣，扶著辦公桌道：「S.No1又出現了。」

這回，許瑞山聽清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再開口時的聲音已經變得十分凝重。

「確定嗎？真的是他們？」

「是他們。」

想起當年那些兇殘至極的案子，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許瑞山率先開口：「你打算怎麼辦？」

顧泊臣想了想，不答反問：「我上次托你調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聞言，許瑞山立即想到了什麼，「你不會懷疑，你讓我調查的那小子是S.No1的人吧？」

顧泊臣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只是懷疑，還不確定。」

他早在之前，就託了許瑞山幫忙調查沈初墨的身份。

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在警局內部，始終讓人不安。

許瑞山能做上省刑偵隊的副隊長，自然也蠢不到哪裡去，立即就明白了老友的意思。

「你是說，咱們這些年一直都在追查S.No1的線索，搞不好早就被他們盯上了？

所以那個叫沈初墨的小子出現，並非偶然。

也許就是他們一手安排，目的就是想從你身邊的人下手？

那麼這次他們突然出現，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應該還有一個更大的局在等著他們。

顧泊臣凝眉道：「沒錯，很有可能。所以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沉眠那小子。」

「他還不肯放棄？」許瑞山也知道顧家當年的變故，不禁有些傷懷。

搖了搖頭，他又說：「沈初墨那邊，我暫時還沒查到眉目。不過有件事情，我打算去確認一下。如果查到線索，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一切就拜託你了，老許。」顧泊臣鄭重道。

礙於這個局長的身份，他一舉一動都不方便。

有許瑞山的幫忙，他也算是能放心不少。

許瑞山豪爽地笑了幾聲：「咱們之間還客氣什麼，這不快過年了嗎？到時候你備幾瓶好酒，咱們痛痛快快喝一場就行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行，那就這樣！」

掛斷電話，顧泊臣又深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