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聽說了郝院長遇害的消息。
斷肢被擺成了S.No1的形狀,恐怕不止是對警方的挑釁,也是對他的警告。
就因為他去青山精神病院打聽了一下消息,S.No1就找上了郝院長。
看來這是擺明了在告訴他,沈初墨跟青山精神病院,以及S.No1都脫不了乾係。
許瑞山嘆了一口氣,不知繼續查下去是對還是錯。
畢竟,他們已經連累到無辜的人。
可如果放任不管,說不定將來會出現更多無辜的受害者。
以無辜生命為代價,是不是太沉重了一點?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
「許副隊,你這一會兒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幹嘛呢?」
身後傳來組員的聲音,許瑞山轉過身罵道:「你管這麼多?卷宗看完了嗎?」
那組員一聽卷宗倆字,頓時縮了縮脖子,小聲道:「這麼多卷宗,三兩天哪看得完啊?」
許瑞山擰緊保溫杯的蓋子,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就照那組員腦袋上敲,「那還不趕緊看!」
大夥兒都知道他們這位許副隊是嘴硬心軟的脾氣,那組員也不生氣,抱著腦袋連連點頭:「看看看,我這就看!
不過許副隊,你早上不還說今天是你老婆生日,要早點下班回家的嗎?
怎麼這會兒眼看就要下班了,你反倒對著窗戶唉聲嘆氣起來了?是不是還沒想好送什麼禮物?
沒想到的話,問我啊!送禮物這種事,我最在行了!」
聞言,許瑞山擺出一副凶樣瞪了他一眼,「就你小子廢話多!還想再加幾份卷宗是吧?」
那組員一聽,連忙搖頭,抿緊嘴巴不說話了。
「……」
到了下班時間,許瑞山開車回家。
副駕駛上放著剛買好的生日蛋糕,以及一個小禮盒和一束玫瑰花。
路上有些堵,他倒也不急。
坐在車上一邊等路段通常,一邊時不時看向副駕駛上的禮物,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說我沒想好送什麼禮物,我可早就準備好了!」
看到這些包裝精美的禮物,剛才的憂慮暫時被拋在了腦後,許瑞山哼起了戲曲小調。
初春天黑晚了一些,臨近六點的天光有些暗淡,卻還沒有全黑下去。
大概二十多分鐘,許瑞山回到小區地下停車場。
本來是直接拿著禮物回家,臨下車的時候又想起S.No1的事,他又坐了回去。
這些事不方便在家裡說,於是他就在車裡拿出手機撥通了顧泊臣的電話。
「喂?老顧啊,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一下。」
顧泊臣接到電話時,還坐在警局辦公室裡。
聽老友說話的語氣很認真,他神情也跟著嚴肅起來,「好,你說。」
許瑞山手裡摩挲著那隻紅色絲絨小禮盒,邊想邊說:「還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要去確認一件事嗎?我前幾天去了,本來是沒查到什麼。
但現在郝院長被殺了……」
他那邊似乎信號不好,說多了就斷斷續續。
顧泊臣沒聽清楚,皺眉問道:「老許,你那邊是不是信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