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就算當時有，現在也未必還會有人記得吧？更何況，我還真沒聽說有誰見過他的。」

張所長這還是實話實說。

他在派出所也有些年頭，確實從沒聽誰說起過。

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整天惹是生非，誰吃飽了沒事幹會去關心他跟誰見面呢？

顧沉眠想了想，換了一個問法：「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什麼地方？」

見他所有問題都是關於季風揚，張所長不免心裡犯起了嘀咕，他頓了一下，才說：「應該是月輝夜總會吧，那段時間他隔三差五就去找麻煩，不過月輝夜總會早就關門了。

當時夜總會的老闆去了外地發展，估計也查不出什麼了。」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無從查起。

於是喬希想到了當年季家的律師案，插話問道：「季家當年是還打過一場官司吧？當時那個接手官司的律師是誰？」

聽到他提起季家的官司，張所長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後回答：「那個律師好像是叫蔣俊濤，前幾年就出國去了。」

聞言，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少年放下茶杯，神色清冷的抬眸看過去，嗓音淡淡道：「張所長不記得季風揚的事，對這些人的動向倒是記得很清楚。」

少年這話一出，張所長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尷尬的笑了笑：「年紀大了，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

年紀大了？

余林楓差點沒忍住就要笑出聲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兩位大佬說話的語氣真是越來越像了。

顧沉眠似乎也察覺到這點，不經意側眸往少年那邊看了一眼，薄唇微微上揚，「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他說完就站起身來，打算告辭離開。

專案組三人也都跟著起身。

張所長還被他們問得有些發虛，見他們這就要走，心裡不由一陣焦慮。

他還沒搞明白，專案組特意到這邊來，到底是在調查什麼。

只知道他們調查的事情，肯定跟季家有關。

當年的事，他多多少少也參與其中。

現在好不容易坐到這個位置，萬一被查出來，那可不僅僅是被撤職這麼簡單。

想了想，他決定先拖延一下專案組的調查進度，也好看看當年的事還有什麼紕漏。

於是，張所長一邊起身，一邊說：「顧隊長，請稍等一下。」

專案組四人聞聲頓住了腳步。

張所長從辦公桌前走出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是這樣的，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我們這邊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夜裡不是很太平。」

可能是做官久了，他說話總是彎彎繞繞，不直說重點。

余林楓聽著有些煩，直言道：「你是說有人挖墳這件事吧？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

張所長連連點頭：「是，就是這件事。一個月不到，已經發生四起了，我們還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幫忙，調查一下這件事，我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行動，不知道諸位願不願意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