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顧沉眠低聲回了一句,眸光掃過周圍,最後落在牆壁的消防栓上。
他大步走過去,在消防栓上狠狠踹了幾腳,把門打開後取出了裡面的水管。
將水管緊緊纏繞在鐵門的把手上,然後拉著少年退開一定距離。
鐵門內到底什麼情形,他們都不清楚。
用這種方式破門,顯然要更安全一些。
門鎖本就被燒得變形,顧沉眠拿著水管在手上纏了兩圈,猛然發力一下一下往後扯。
鐵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隨著他的猛烈拉扯,門鎖越發鬆動。
水管被拉得筆直,因為受力而微微的顫抖著。
沈初墨四下看了看,從廢墟裡翻出一根滾燙的鐵棍。
就算帶著消防手套,也還是感覺有些燙手。
但現在管不了這麼多,她拿起鐵棍也在水管上纏了幾圈,然後用力轉動鐵棍。
顧沉眠沒有再扯動水管,而是用力將水管拉直。
兩人合力,水管在鐵棍上越纏越多,鐵門的聲音越來越大。
「啪!」
門把手連著門鎖部分應聲脫落,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水管失去力的作用,也掉落在地。
與此同時,鐵門吱呀一聲,被火場裡的熱浪沖開了一條縫隙。
透過門縫能夠看到,裡面是一片漆黑。
沒有半點火星,也沒有任何光亮。
黑暗得似乎要把人活生生吞進去。
兩人微微喘著氣,來到鐵門前。
顧沉眠伸手將門推開,外面微弱的光線慢慢照進去。
儘管光線還是很暗,但看到房間大致輪廓的一瞬間,沈初墨的大腦狠狠刺痛了一下。
這一下疼得猝不及防,少年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顧沉眠握著少年的手緊了緊,眉頭皺得更深了,「沈初墨……」
他作風向來果決,卻在喊她名字的時候,出現了猶豫。
這扇門的背後,是他們所能承受得起的嗎?
任何真相,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
「哥哥,我們進去吧。」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少年突然抬起頭來,用力反握住他的手。
顧沉眠低眸看了看兩人緊握的手,微微抿著薄唇點頭,「好。」
昏暗的房間裡充斥著很濃的煙霧,勉強可以看清大概陳設。
很普通的一張病床,上面放著摺疊整齊的被子。
窗戶被鐵皮封死,那種感覺壓抑得令人有點喘不過氣。
床邊靠牆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書桌。
書桌上堆滿了厚厚的書籍,並且堆得很高。
書堆裡放著一盞小小的檯燈,燈罩上沾滿灰塵。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沈初墨從內袋裡拿出手機打光,看清了那堆厚厚的書籍,全部都是犯罪心理學的相關內容。
「啪!」
手機掉落在地上,少年難受的按著額頭,單手撐在書桌上,疼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大量記憶如同某種病毒般入侵大腦,他極力咬牙隱忍也不禁發出痛苦的呻·吟。
「哥哥……天花板……」
無數片段不斷衝擊過來,其中就有她站在書桌上伸手去夠天花板的畫面。
就在這個房間的天花板上,似乎是她藏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