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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雞總裁還我清白![娛樂圈]》第九十二章
梁先生同霍總合力, 在臥室就氣候問題交流了足足三天。

 第三天傍晚,梁宵掛在霍闌手臂上,隨風飄蕩著, 奄奄一息上了私人飛機。

 “用補一補嗎?”

 段明蹲在邊上, 看著舷窗外一絲不苟交代工作的霍闌, “我朋友圈有代購, 腎寶特價……”

 梁宵枯萎在座位上, 翻出滋水槍,朝經紀人連開了好幾槍。

 段明挺惋惜, 抹了把臉上的水,刪了好友:“我特意加的。”

 經紀人是第二天帶著助理回來的,混在管家保鏢在內的龐大霍宅工作群裡磕了一個星期的瓜子,主要負責了和修空調的工作人員一起研究怎麽排水抽濕。

 這些天在劇組沒命趕工, 難得休了一個星期, 段明的氣色都跟著好了不少:“也是,你這個狀態剛好演結局, 都不用調整。”

 靳導不是不講情理, 也沒少和omega演員合作過。聽說梁宵有特殊情況,也就順勢把原本排後的場次往前挪了挪, 劇組並沒空轉著等梁宵一個人。

 唯一的要求, 是梁宵的狀態必須保證和回來之前相差不大。

 “何止相差不大。”段明感慨,“讓靳導看見,說不定都要以為你不是去解決發情期,是替乾旱地區義務降雨……”

 梁宵惱羞成怒:“段哥!”

 段明第一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自家藝人甩了, 追到機場被飛機噴了一臉的尾氣, 記了一周的仇,抓緊時間打擊報復:“青少年款的誘導劑效果也這麽好嗎?”

 他不問還好, 梁宵聽見誘導劑就一陣頭疼,氣不打一處來:“一點都不好。”

 段明愕然:“還不夠好?”

 段明吃全了瓜,忍不住問:“那你那時候為什麽跟霍總說,再不快點就來不及――”

 梁宵面無表情:“霍總再不咬我,我的信息素小失控就要結束了。”

 段明:“……”

 經紀人親自幫忙找的誘導劑,青少年安全型,梁宵特意興衝衝塞了滿滿當當一整包。

 過於安全。

 如果不是彼此信息素匹配度夠高,彼此就能聯系呼應,梁宵甚至不大敢想象,誘導劑失效後兩個人會面臨什麽樣的場面。

 段明沒料到這個,咳了一聲:“畢竟安全……”

 “是安全。”梁宵歎息,“有效期精準控制到了半個小時。”

 段明咂了下嘴,理虧訕訕:“多一點都不行了嗎?”

 梁宵至今都覺得自己那半個世紀的錯覺和誘導劑脫不開乾系,惱羞成怒,拿過經紀人的手機,一並冷酷刪掉了誘導劑代購的好友。

 ……

 霍闌在機下交代過大略事宜,並沒多耽擱,同管家一並上了飛機。

 和劇組約定的時間畢竟偏緊,霍闌特意和梁宵商量過,與其第二天再平白折騰,不如當晚直接飛過去,回酒店安安穩穩修整一宿。

 “都交代好了嗎?”

 梁宵見他上來,撐著胳膊跟著起身:“我不急,這邊安穩了再走。”

 “好了。”霍闌攬住他,“沒什麽可交代的。”

 對待分家的態度早已經確定,分割已經成了定局,並沒留下能轉圜的余地。

 這些年霍氏將權利資金流逐步回攏,分家已經被天上掉的餡餅養廢得差不多,即使再有人垂死掙扎,也翻不起什麽風浪。

 “龍濤那邊呢?”梁宵這些天都沒怎麽見他工作,有些擔心自己真成了禍國妖o,“我的事不急……實在不行,我先回去拍兩天戲,你安排好了再過去。”

 梁宵越想越覺得靠譜:“我不在,你也能安心工作,想我了就刷幾道題。”

 霍闌肩背微僵,攏著梁宵的手,讓他靠在自己懷裡:“……不必。”

 霍闌低頭替他理理衣領,輕聲:“不想我一起去?”

 梁宵啞然:“怎麽可能。”

 他一個人在酒店就沒能睡好過,不把自己徹底累到精疲力盡幾乎根本睡不著,躺下來閉上眼睛,滿心都是霍闌。

 梁宵試過枕自己的胳膊,效果實在差的太遠,第二天還因為肩膀麻了沒能開動弓,被靳導嚴厲督促了半天。

 這次他因為“個人原因”請假,聯系上之前的情形,靳導還在製片主任的嚴厲督促下開展了批評與自我批評,誠懇就忽略演員身心健康的問題給他道了歉。

 “就是……有點不想讓你看。”

 梁宵原本不想提這個,想想只怕前幾次也沒瞞過霍闌,橫了橫心實話實說:“回去要拍結局,得吃點苦。”

 霍闌很清楚他說的“吃點苦”是什麽,手臂回攬了下,沒出聲。

 為了保證鏡頭下的最好效果,梁宵這半個月的戲幾乎不能從威亞上下來,難得在地上跑的,還有不少策馬在林中穿梭的戲份。

 梁宵胸口的淤青現在還沒徹底消下去,就是吊威亞時碰上了風向變化,鋼絲拉得太長,險些一頭撞實在樹上。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只怕現在還要躺在醫院。

 梁宵這些年拍過不少馬戲,但普遍危險度不高,有難度的也能靠著實打實鍛煉出來的騎術應付過去。但林中策馬,不止考驗演員的水準,也和環境有著不少的關聯。

 “兩年前。”霍闌握了握他的肩胛,“摔得是這?”

 “怎麽連這個都知道了……”

 梁宵失笑,特意活動了幾下給他看:“早好全了。”

 霍闌沒應聲,將掌心貼在他肩胛處暖著,慢慢揉了揉。

 梁宵身上還隱隱發酸,舒服得呼了口氣,把臉貼在他臂彎,輕輕蹭了下:“不想讓你看。”

 霍闌攏著他,低聲:“我不會打擾你。”

 “如果你不能專心。”霍闌輕攥了下拳,“我去別的地方住――”

 “倒不是。”梁宵笑笑,“你不在,我才靜不下心。”

 梁宵閉了下眼睛,扯扯嘴角:“就是……”

 梁宵不習慣說這種話,不大好意思,埋進他臂彎輕咳一聲:“你一在,我就委屈了。”

 兩年前梁宵還是替身,也是林中策馬的戲。馬那天的狀態不好,不知怎麽忽然失控,在樹林裡刹不住地狂奔,撞翻了好幾個負責安全防護的武行。

 梁宵的身體素質不足以同驚馬較力,被帶著一頭撞在樹上,結結實實撞碎了左肩膀,人也昏了半天。

 當武行的一向免不了這種事,加上劇組水平參差不齊,梁宵身上幾乎沒幾個地方沒受過傷。

 這次兩個人徹底坦誠相見,梁宵身上的舊傷也被霍闌格外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雖然得益於omega天賦異稟,留疤的地方不多,依然沒能順利糊弄過他們霍總過於強悍的情報網絡。

 梁宵原本早習慣了摸爬滾打的日子,自己這一路走過來都一點沒覺得有什麽。被霍闌珍而重之地圈著,小心翼翼一點點吻那些傷過的地方,忽然就從心肺角落翻扯出了這些年掖著藏好的不爭氣。

 梁宵想想自己遇到霍闌以後掉眼淚的頻率,忽然有點擔心:“會不會我本質其實是個哭包……”

 霍闌親了親他的眼睛,低聲:“不是。”

 梁宵憂心忡忡:“不是嗎?”

 霍闌靜默了下,搖頭:“我也下雪。”

 梁宵:“……”

 他們霍總在半年前,還絕不可能這麽坦然地把這句話說得這樣沉穩冷靜。

 梁宵被他的沉穩冷靜感染了,清了下嗓子,以此類推:“我……我眼睛下雨。”

 霍闌點點頭。

 梁宵繃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樂了出來 。

 梁宵原本還想調侃他為了自己什麽瞎話都編的出,抬頭迎上霍闌格外認真的眸色,心裡猝不及防一燙。

 ……或許就是因為秉性實在太過端肅,霍闌大概自己都不知道,這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時候有多招人心軟。

 梁宵心裡軟得不行,耳廓紅了紅:“……霍闌。”

 他的聲音放得輕,霍闌摸摸他的頭髮,跟著低頭。

 梁宵探身看了看機艙後面,確認了其他人都在睡覺,拽了拽霍闌的袖子,小聲:“親一下?”

 霍闌呼吸微滯,闔了下眸,搖搖頭:“你很累了。”

 “還沒累到底呢。”梁宵好了傷疤忘了疼,徹底不記得了迎風搖晃的是誰,輕歎口氣,“我最近睡眠都不好。”

 霍闌微怔,眉峰跟著蹙起來。

 “必須累透了才能睡覺。”

 梁宵悠悠歎息:“真的,不信你問段哥,還有靳導……”

 兩人偎在一塊兒,被他呼出的氣流掃過皮膚,霍闌肩背隱約繃了繃,輕抵上他的額頭:“一下。”

 梁宵得寸進尺,高高興興:“一點五唔――”

 霍闌吻住他,手臂回攬,把人嚴嚴實實封進了懷裡。

 第二天,梁宵準時回了劇組。

 “真沒問題了?”

 靳導被製片主任訓出了記性,盯著他,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不行就再休息休息。”

 梁宵笑笑:“沒問題了。”

 靳振波執導多年,從來不知道對omega演員采用高強度拍攝能把人硬生生逼出發情期,心裡多少有些愧疚:“不用強撐。”

 劇組這幾天都忙得如火如荼,靳導抬了下手,示意:“不少配角群像戲份呢,你不來也有戲拍。”

 監製從邊上路過,笑吟吟補充:“您不來靳導也有人罵……”

 主要吸引靳導火力的目標不在,雨露均沾,從演員到工作人員,這些天誰表現不好都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嚴厲批評。

 幾個年輕演員已經被逼出了應激反應,打了個激靈應聲站直,警惕地四處看看,貼牆飛快跑了。

 梁宵幾天沒回來,被劇組嶄新的生態面貌震撼得心服口服:“來。”

 他的戲份原則上已經剩得不多,但結局的幾場戲的確急不來,必須一場一場磨出最好的效果,保證收尾收得足夠漂亮。

 有霍總配合,台詞早背得爛熟於心。梁宵沒用多準備,上了妝走過幾遍戲,分組導演就點了頭,朝場邊發出了就位信息。

 幾天沒拍過主演特寫,攝像燈光都尤其打起了精神,反光板調得一絲不差,光線送進層疊遮掩的密林。

 一身塵土和血的少年將軍全力策馬,駿馬被絆馬索狠狠一絆,長嘶一聲,連人帶馬砸在地上。

 雲琅就地一滾,躲開幾道勁力極強的弩箭。

 遠處追殺聲愈近,雲琅隨手抹了唇角血痕,拍了兩下馬頸,掠上馬背頭也不回繼續疾馳。

 ……

 這一段要的鏡頭感張力極強,靳導沒半點因為梁宵剛復工就放松,盯得格外嚴格:“馬過了,拉開。”

 幾個副導演已經看不出有什麽問題,遲疑著不敢勸,叫人把馬牽開,空出鏡頭。

 馬是租來的,雖然受過訓練懂得做戲,可也不能一味這麽摔。

 這些鏡頭後期還要剪切,梁宵沒什麽意見,踩著道具的彈簧木板一遍一遍滾著砸在地上,單手撐地護住頭頸,翻滾發力,避開弩箭。

 畢竟已經有一周沒連著拍攝,他的狀態保持得再好,鏡頭感也要重新找。

 鏡頭是最嚴厲的標準,前後的狀態哪怕有細微不同,都會格外明顯地暴露出來,叫人產生不自覺的違和感。

 這種差異可意會不可言傳,梁宵半跪著歇了一陣,撐身站起來,讓妝效重新處理補妝掃掉泥土殘葉,看了看監視器後靳振波的神色,又走回彈簧板前。

 “差不多了吧?”監製都已經看不出什麽問題,低聲,“這一場太耗體力,再來幾鏡,主演也不一定能撐得住了。”

 靳振波要的就是他撐不住搖搖欲墜的關口,皺緊眉擺擺手,示意再來一次。

 梁宵就地側翻著滾開,避開擦身而過的凌厲弩箭。

 “你已經沒力氣了,但你必須攢出力氣。”靳導讓人替梁宵補妝,過去給他重新說戲,“你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疲憊,但你的心神也比任何時候都集中,這是你最認真的一次。”

 梁宵小口小口補了些水,緩過一陣喘,點點頭。

 “會有面部特寫。”靳振波說,“精氣神不能懈,一懈就不對了。”

 製片主任招呼著人給梁宵拿椅子,實在忍不住:“什麽導演會在連人帶馬翻過去的時候給面部特寫……”

 靳導火冒三丈,扔下劇本,擼著袖子去跟製片主任吵架了。

 “已經很好了……靳導精益求精。”副導演無奈,苦笑著給梁宵賠禮,“辛苦您了。”

 梁宵搖頭笑笑:“我狀態確實不對。”

 回去之前,他心裡牽掛著霍闌,又惦記著那把沒掉下來的刀,無論如何都安不下心,反而陰差陽錯契合了角色。

 現在心裡滿當得過了頭,再要找回當時的感覺,反而不容易了。

 梁宵沉吟一陣,跟段明打聽:“霍總有什麽緋聞嗎?”

 段明正抱著手機日常維護微博,聞言愕然抬頭,險些把手機扔到馬蹄下面:“你要用來勒索霍總嗎?”

 “不是。”梁宵咳了一聲,也覺得不大合適,“我找找感覺……”

 心態問題不比別的,不是純靠演員的職業素養能彌補的。梁宵業務水平再高,入戲也總得要個代入的由頭。

 偏偏他們霍總實在過於讓人放心,梁宵盡力搜刮了半天,也沒找出來什麽用得上的切入點:“霍總有沒有跟誰傳過緋聞?”

 “有。”段明查了查,點點頭,“近十年前,他剛接手霍氏的時候往那個藥業不由分說砸錢,被人懷疑是不是衝冠一怒為omega。”

 梁宵:“……”

 段明點開另一段:“五年前,他參加龍濤挑頭的宴會,有不明身份omega被緊急送醫,被人懷疑是不是和他有關。”

 梁宵:“……”

 段明翻了翻,找到最後一個:“有身份不明某omega深夜衣冠不整,從霍宅出來,上了三天的熱搜……”

 “好了好了。”梁宵嚴肅打斷,冷漠擺了擺手,“都用不上。”

 段明假裝沒看見他紅通通的耳廓,配合著點點頭:“嘴角控制一下。”

 導演還沒回來,梁宵飛快壓往上揚的嘴角,盡力往下墜了墜,切換回了一身的鋒芒冷冽。

 段明切回微博評論區:“其實可以換個思路。”

 梁宵好奇:“什麽?”

 “很久很久以前。”段明說,“我們討論過,讓霍總還你清白的事。”

 梁宵嗆了下:“……”

 “當時你還沒廣泛引起討論。”段明補充,“但這一次,廣大網友目光如炬,有人在機場看見了你偷渡。”

 梁宵氣結:“我怎麽就是偷渡――”

 “都知道你在拍戲,微博上不少人在傳謠辟謠,討論你究竟回去幹什麽。”

 段明翻了翻:“碰巧這兩天沒什麽能替你吸引火力的熱搜位,就只有霍氏發布聲明資產重組。”

 《歲除》正在熱播,梁宵的熱度壓都壓不住,廣大網友看了三十來集黑白照片的戲份,等雲斂歸宿等得眼睛都綠了,終於難以避免地波及上升了演員本人。

 梁宵扼腕:“當時就不該答應宋導。”

 “晚了。”段明拍拍他,“你和霍總交集確實太多。有人顯微鏡出來了你上次去酒宴的表和霍總的一塊同款不同色,還有數據流分析了你跳槽和收購龍濤的時間。”

 段明:“八卦有記憶,上次你在片場出事,也是霍總把你抱出來的。”

 梁宵一陣頭疼,無從反駁:“……是。”

 “星冠目前給了兩種應對,直接公開或者暫時壓下來。”

 段明見慣了大風大浪,已經不會為這麽一點小風波緊張:“參考目前霍氏的總體情況,他們的公關部更偏向於壓一壓,盡量不在這個時候再掀風浪。”

 梁宵點點頭:“還不能公開。”

 霍氏資產重組不只是內部的重構,也是一場不算小的輿論戰。這段時間頻繁的大動作,有不少人會把這件事同收購龍濤聯系起來,進而從各個角度對星冠甚至整個霍氏的資金流進行攻訐。

 其他上市公司還好,影業受輿論影響更大,這種變動難免會讓星冠股價不穩。

 眼下正是強化霍闌個人的商業形象,增強企業輿論的信任度和可靠性的時候。

 梁宵有點擔心:“這種時候參加綜藝會不會有問題?”

 “這個倒是沒問題。”段明知道他想的是什麽,搖搖頭,“龍濤原本就是綜藝大戶,星冠的收購行為被不少人看作是從影視圈擴張業務的第一步,霍總帶頭參加個綜藝順理成章。”

 段明:“星冠前幾天官宣,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分析霍總親自參加綜藝的深遠考慮和商業性質了。”

 “正好,讓霍總在綜藝裡樹立殺伐果斷冷酷霸總的形象,輸出信心。”

 梁宵松了口氣,點點頭,專心想了想:“然後再開個發布會,還我清白。”

 只要綜藝裡兩個人掌握好分寸,發布會澄清就順理成章。最多他被質疑一段時間,對星冠的影響能壓到最低。

 梁宵放下心:“還有什麽事嗎?”

 段明看著他。

 梁宵:“……”

 段明:“……”

 梁宵豁然警醒:“我不去和霍總說!讓管家――”

 “管家去說過了。”段明說,“他們的公關部和營銷部也去說過了……盛情難卻,我也去試了一次。”

 梁宵張了下嘴,心下隱約沉了沉:“說通了嗎?”

 段明:“你堆過雪人嗎?”

 ……

 主演心有牽掛,精準地找著了狀態,在導演的高度讚揚裡順利過了精疲力竭又心神不散的一整場戲。

 梁宵卸了妝,收拾好東西匆匆趕回酒店,正好迎上蹲守在門口的管家。

 “梁先生!”

 管家盼星星盼月亮,快步迎上來:“段先生跟您說了嗎?霍總現在有點生氣,只能靠您了。”

 梁宵按按額頭,第一次也沒了什麽把握:“要我做什麽?”

 “勸霍總在綜藝裡對您陌生一點。”管家說,“對您客套有禮,冷淡自矜,假裝不熟……”

 梁宵看著他:“……”

 “……”管家憂心忡忡:“可能不行。”

 “只在鏡頭下也不行嗎?”營銷部部長特意趕過來匯報的工作,在一旁為難得要命,“能表現出幾個細節鏡頭來就行了,主要靠後期剪輯,我們完全可以讓霍總深情的注視都落在花草樹木上……”

 梁宵深吸口氣:“我……盡力。”

 “您能不能拿信息素哄哄霍總?”管家把梁宵引到角落,壓低聲音說悄悄話,“您下場雨,霍總可能就好了。”

 梁宵百口莫辯:“我不是真的能下雨……”

 他要是真能下雨,當年在江南強行救治少年霍闌那天,只怕都要水淹書房了。

 霍闌的信息素能引起空氣中的水分子冷凝,已經是信息素對現實影響的極限,梁宵的信息素只是雨的味道,並不能真對空調的除濕系統造成什麽負擔。

 梁宵的腺體已經恢復了大半,雖然還沒能從匹配alpha信息素大劑量衝刷的狀態下恢復,沒有半點信息源要活躍的趨勢,但也不是一點都不能驅動轉化:“不信您看――”

 梁宵:“……”

 梁宵有些費解地揉了揉眼睛,看著自己身邊劈裡啪啦掉在地上的小冰雹。

 管家早問了醫生,連忙給他解釋:“您的腺體和霍總的信息素接合期還沒過,釋放的信息素會偏於交融狀態,等過去就好了。”

 梁宵心情複雜:“哦。”

 管家當時聽醫生提醒,也只是以為雨會下得大一點,沒想到交融狀態會是這樣,生怕他有什麽負擔:“沒關系,正好我們新買了一批可樂,沒有冰塊――”

 梁宵深呼吸幾次,按著額頭,晃了晃,從殷殷望著他們兩個的營銷部長手裡接過了那份策劃案。

 梁宵抱著策劃案,穿過客廳,拉開側臥的門。

 給他們霍總下冰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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