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語文的時候，監考老師站在賀楠身邊的時間最長，最直觀的感覺就是，字寫的是真工整。

下午考數學，卷子發下來之後，薑沐將整張卷子掃了一眼，雖然比平日裡的測試卷難上一些，但是題型還是那些，基本上沒怎麼變，對她來說，不算困難。

就在她低頭刷刷刷的答題的時候，其他考生揪頭髮的揪頭髮，轉筆的轉筆，有的人直接放棄了，已經開始抓鬮了。

這些學生本來成績就非常差，現在難度還提高了，他們更沒幾道題會了。

就在眾人陷入題海，愁眉不展的時候，薑沐已經完成試卷，並且檢查了一遍，果斷交卷了。

其他考生一看，心裡更加著急了，薑沐那個學渣都交卷了，他們連第一道答題都沒有做到！這究竟是什麼速度？

第二天的英語還算是平靜，題目還是很難，有很多沒有學過的辭彙，但是，這些對賀楠來說，小菜一碟，而對其他同學而言，英語選擇題佔了半壁江山，不像是數學，必須寫出來解題過程，不會也可以蒙一個上去。

下午考理化，眾人看到題目的時候，已經生無可戀，他們連筆都不想動，為什麼這些字一個一個看，他們都認識，放在一起，他們就是看不懂。

而這一次，薑沐交卷的時間更早，四十五分鐘就交卷，足足提前了七十五分。

明明都是學渣，為什麼薑沐這麼快就寫完了，而他們卻連選擇題都沒有寫上？

監考老師也詫異，他就是教物理的，卷子他也看到了，這次聯考的試題難度很大，成績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特意看了賀楠的卷子，字跡工整，清晰整潔，最關鍵的是，答題跟他做出來的結果一模一樣。

這個薑沐究竟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打通了任督二脈，這麼難的題都做得出來？

考試，結束，整個初三那叫一個怨聲載道。

「這次摸底考試怎麼這麼難？比期末考試難度不只高了一個檔次。數學大題我一道都不會！」

「期末考試是我們學校自己的考試，這次可是五校聯考，題目肯定比上次難，但是我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難！」

「我這次肯定完了，等成績下來，我爸肯定會揍我。」

江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理化卷子誰出的，太難了！我及格都困難。」

「別啊，臣哥，你可是咱們班前三，全校前五，如果你都不及格，那我們豈不是要考一位數了？」

江臣苦笑，「我說的是事實，不然你問問其他人？」

對方立刻瞄到了年紀第二，「胡昕，你這次考的怎麼樣？」

胡昕的臉色也特別難看，這次的題太難了，不等成績出來，她都能猜到她的分數會糟到什麼程度，不過剛聽到同樣學習很好的江臣的話，她的臉色好了一些，大家如果都考的不好，她沒考好爸媽也不會說她什麼。

「雖然題確實有些難，不過，也沒有江臣說的那麼誇張。」

對方眼中頓時生出一股崇拜感，「不愧是年紀第二，這麼難的卷子都遊刃有餘，太牛逼了！」

胡昕笑容燦爛，很是得意，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時候。

「薑沐，你考的怎麼樣？能考過我嗎？」視線轉到埋頭不知道寫什麼的身影身上，胡昕的聲音提高了很多。

教室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一改方才苦兮兮的神情，一個個都興奮了起來，好戲來了！

「當然，」薑沐放下筆，眉眼微彎，露出了小虎牙，「這次的題一般，不是很難。」

胡昕輕哼一聲，嘲諷道，「你說大話也要有個限度，這次的卷子還難度一般，我看你這種吊車尾的學渣根本分辨不出什麼是簡單，什麼是難！」

薑沐詫異的看著她，「你真的覺得這次試題很難？你真的是年紀第二？」

就這麼被鄙視了，胡昕氣的臉都紅了，啪的一聲將書拍到了課桌上，「薑沐，你什麼意思？你瞧不起我？你個學渣什麼都不懂，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總分650，你這次能考400分嗎？」

薑沐思考了一下，認真說道，「我覺得我考600分還是可以的。」

「你——」胡昕氣的胳膊都開始顫抖，「轉學考試那麼簡單的題，你才考403分，這次題目這麼難，你竟然大言不慚，說能考600分？你就不怕牛皮吹破了！」

這年頭，說實話都沒有人相信，我實在是太難了。薑沐沒跟她一般見識，繼續寫輔導資料。

「胡昕，你別生氣，有些人也就只能用這種方式彰顯存在感了，等到周五成績出來了，看她還怎麼吹？」李雪安慰道。

「對胡昕，跟這種人生氣沒意義，等成績出來了，就知道丟人的是誰了！」

幾個跟胡昕關係好的女同學紛紛安慰，胡昕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可是卻記恨上了薑沐。

考完試，初三各科老師同樣愁眉苦臉，試卷改的實在是頭疼。

數學老師張雯從開始批卷，眉頭就沒鬆開過，「這次聯考，我們學校肯定又墊底了，

「小張，這次考試題目太難，學生考得不好可以理解。」

「難是難，但是也不至於答得這麼糟！我這卷子都快批完了，及格的只有十個人！馬上就要中考了，就現在這成績，有幾個能考上高中？超過140的只有兩個人。」張雯憂慮重重。

「我英語馬上就批完了，先不說及格，就是過100分的不超過十個。不過有一個考了145分，一個考了滿點，我還是挺滿意的。」

「語文每次都是批的最慢的，我暫時還感受不到你們的絕望。」

「物理這次真涼了，不過有一個考了滿分，可能是二班的江臣，整個初三他物理學的最好。」

「作為化學老師，我什麼也不想說了。真是白教他們了，雖然這次題很難，也不至於連及格都達不到，我這已經全批完了，就兩三個考的還算是不錯的。」

張雯笑了笑，「這麼巧，每一科都有一兩個考的還不錯的，如果這要是一個人考的，那我們這次五校聯考的成績也不至於太難看。」

「你這麼說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們班的溫立言了，他次次都是全校第一。」羅欣一改剛才的愁眉苦臉，有些驕傲。

羅欣和張雯是同一批分配到紅星中學的老師，同時做班主任，同時帶初三，兩人一直暗中較勁兒，誰也不服誰。

全校第一溫立言在羅欣的二班，但是一班的平均分總是高於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