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沐不解，這裡面怎麼還有她的事情，「為什麼？」

「有些關於案情的問題，請小同志合作調查一下。」一個警察說道。

聞茹皺眉，「季雲帆，你什麼意思？」

「只是例行調查，做一個簡單的筆錄，你不用緊張。」季雲帆說道。

聞茹完全不相信這樣的解釋，「做什麼筆錄？沐沐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她能知道什麼？」

「聞茹——協助警方辦案，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季雲帆的態度不禁嚴厲起來。

「聞姐，沒事的，就是問幾個問題而已，相信以季隊長的能力，應該很快就會結束，」薑沐看向季雲帆，杏眼深邃，暗含深意，「我說的沒錯，對吧？」

季雲帆淺笑點頭，對她點頭，「當然。」

聞茹心中的怒氣這才平息了些，不過，面對季雲帆，她的態度依舊沒有多好，「問話就問話，別搞亂七八糟的，還有，一次問清楚，我和沐沐忙著呢，沒時間跟你們耗。」

季雲帆很是無奈，「這裡是警局，不是什麼土匪窩，協助調查就是協助調查，不會有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多慮了。」

聞茹一臉懷疑的看著他，「我當然知道這裡是警局，不過，調查的人是你，那很多事情就不好說了。我相信警局，但是——」她上前幾步，眉目認真嚴肅，凝視著對方，「我不相信你。」

季雲帆皺眉，強調道，「聞茹，我是警察。」

「就是這樣才更讓人擔心，你這種智商的人做警察，還真挺讓人擔心的，你負責案子真的沒問題嗎？要是有冤假錯案怎麼辦？」聞茹嘲諷道。

「這位同志，我們隊長很厲害，屢破大案，請你慎言。」一個小警察很是氣憤。

「聞姐，不用擔心。」薑沐再看不出來聞茹和季雲帆之間有矛盾就是眼瞎了。

「沫沫未滿十八歲，就算是協助調查，也需要有人作陪。」聞茹迎上季雲帆的視線，「我需要一起。」

「可以。」季雲帆冷著臉，轉身進了審訊室。

其實，這種情況律師陪著是最好的，但是，聞茹就是不放心薑沐，尤其是季雲帆這種腦子有問題的負責詢問，直接代替了律師，握住薑沐的手，進了審訊室。

感覺她手上的涼意，薑沐握著她的手用了用力，然後給了她一個可愛的笑容，「放心，沒事，就算你對季隊長有懷疑，可是你得相信我啊，我這麼聰明，沒什麼事情能難倒我的。」

聞茹整個人就像是一根緊繃著的弦兒，聽薑沐這麼說，稍微放鬆了一下，但是，她看著季雲帆的背影，還是不放心。

這人根本沒有什麼辨別是非的能力，隻願意相信他看到的，別人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根本不配當警察。

「薑沐，趙保寶說他沒有參與這次的走私，就是規規矩矩的搗騰電器，他說是聽了你的告誡，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們一夥人會走私的？」

季雲帆問道。

「我不知道，我的原話應該是，『錢是怎麼都賺不完的，你可考慮換個行當做，路上不太平。』我可從來都沒說我知道走私什麼的。」薑沐說道。

季雲帆凝視著她的雙眼，「你怎麼知道路上不太平？」

「單就在滬市，我就被那些混黑的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跟他們更是大打出手過，滬市可是我們國家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了吧？雖然說我們住的是棚戶區那邊，算是郊區了，但是，總歸還算是滬市的地界，這麼大的城市治安都這麼差，我三舅他們橫款多少個省？路上怎麼可能太平？」

薑沐一字一句，很是平靜。

到是問話的警察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治安這麼差，是他們警方工作不到位。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之前不提醒趙保寶，非要是這次提醒？」季雲帆可不是這麼輕易的就會被打消疑慮的。

「因為之前我非常討厭他們一家人，討厭他們有幾個錢就高高在上的模樣，而這次，我媽需要手術，他們幫忙湊了手術費，這讓我對他們改觀了，我一向有恩必報，他們雪中送炭，我自然要提醒一下。」

薑沐說道。

「只是這樣？」季雲帆皺眉，深深的凝視著薑沐，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不然呢？」薑沐嘴角微揚，輕笑反問，「季隊長該不會認為我跟那些走私犯是一夥兒的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季雲帆答道。

薑沐笑出了小虎牙，「季隊長的想象力我十分佩服，如果你不做刑警，可以嘗試轉行，當個編劇或者作家。」

「我今年16歲，我跟那些人的交際圈有交集嗎？我就是一個學生，我有什麼資格加入對方的組織？一沒錢，二沒車，三沒人，四沒渠道，五沒貨源，六給買家。他們是腦子進水了，讓我加入？」

季雲帆手握鋼筆，在桌面輕輕的敲著，「不，其他的你沒有，錢，你可不缺，王世禎的三張手稿，你就賣了120萬。」

薑沐笑出了小虎牙，「既然季隊知道我有這本事，你不覺得比起走私，搗騰古玩，我賺的更多，更快，也更沒有風險嗎？」

敲擊聲驟停，季雲帆深思。

「季隊可能不知道，昨天下午加上今天上午一天，我就賺了55萬。」薑沐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我確實缺錢，但是，我不缺賺錢的法子，沒有必要觸犯法律，得不償失，我腦子又不是陪驢踢了。」

季雲帆表情微怔，怎麼覺得她好像再說腦子被驢踢得人是他！

「最關鍵的是，這些天我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學校，從來沒有離開滬市，你可以調查我的行蹤，我不可能參與走私。」

薑沐說道。

季雲帆卻總覺得，這件事情薑沐知道些什麼。

「季大隊長，您問完了沒有？如果問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天快黑了。」聞茹提醒道。

季雲帆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聞茹一眼，「你倒是護著她。」

「那當然，我認下的妹妹，我自然要護著，最起碼我護著的人品行好，比你護著的要好多了。」聞茹譏諷道。

季雲帆臉色難看，嚴厲道，「聞茹——」

「季隊長，我很忙的，如果你要處理私事，能不佔用國家資源嗎？」薑沐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