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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鳳仵》第65章 多謝關照(一更)
發問的官員坐回去。

「那你好好做事,好好照顧十爺。」竇萬釗叮囑宋寧,「行宮有事,不管何時何地,你儘管來找我。」

宋寧起身應是。

趙熠難道是打算讓她以這樣明目張膽的方式,打入竇府,然後明目張膽地進入他的後院,明目張膽的和他的妾室做朋友?

這什麼計謀?

趙熠有病吧?

宋寧看了趙熠一眼,意味深長。

趙熠接受到她的眼神,把自己喝的那盅遞給宋寧:「來,喝茶!」

是那套青花的一隻茶盅。

價值連城。

宋寧擺手:「不……」一句話沒說完,趙熠的臉就變成了你不識抬舉我會生氣還會傷心的表情。

「多謝十爺。」宋寧接過來,茶盅很貴重她小心翼翼。

關鍵沒有托盤,她直接端著杯子。

一杯熱茶,燙手!

「喝吧。」趙熠道。

喝你腦漿!宋寧笑呵呵地道:「有些熱,我涼涼。」

她把杯子小心翼翼端著,越過趙熠往桌子上放,手……顫巍巍……

越過他時,宋寧就聽他在耳邊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道:「你敢潑我身上,這衣服你賠了。」

宋寧看他衣服。

「江南織造新出的,一匹布五百兩黃金。」

宋寧手穩的很,茶盅穩穩噹噹放在桌子上。

對面,竇萬釗幾個人臉色早已在趙熠給宋寧喝茶的時候,成了萬花筒。

趙熠是多講究的人,他把茶盅給宋寧喝,可見對她一點都不見外。

其次,兩人這貼在一起說話,神色間滿是男女情愛曖昧。

「十爺好這口?」竇萬江無聲地用嘴型問余榮。

余榮攤手:我也不知道。

竇萬江又試著用另外一種角度去重新打量宋寧,說實在的,遮住那個胎記,五官確實還不錯,可胎記遮不住,所以該醜還是醜。

年輕人的喜好他不懂。

「散了吧。」趙熠道,「幫我發帖子,明晚邀請閬中的青年才俊來行宮聽戲。」

人家年輕人相聚都是去青樓,他和老年人一樣居然是聽戲,宋寧輕蔑地撇他一眼。

趙熠忍著,揉了揉眉心。

竇萬釗連連應是:「此事就交給我侄兒竇驊和婁大人的公子婁明宇,他二人都是青年才俊,定能將此事辦妥當。」

「你安排我放心。」趙熠揮了揮手,「都回去吧。」

大家起身行禮告辭,魚貫往外走,忽然,趙熠喊住了竇萬江:「……有個事麻煩你。」

竇萬江眼睛一亮,拱手道:「請十爺您吩咐。」

「門口假山邊上有個石頭,昨天搬出去我有些後悔,遂讓伏雨搬進來,今天一看還是覺得搬出去的好。」

「你能者多勞,順手帶出去吧。」趙熠輕飄飄地道。

趙熠能吩咐他做事,竇萬江當然是高興,連連應是:「您放心,我這就帶出去。」

竇萬釗一臉的疑惑,可又覺得不會是他昨天讓人搬走的那塊。

等到了那邊,伏雨指著石頭道:「就這個,勞煩竇大老爺!」

「這麼大?」竇萬江失態地喊了一嗓子,「這石頭,是、是能順手帶出去的嗎?」

竇萬釗是一臉深思。

伏雨面無表情地回道:「要不您稍等,我給十爺回一句。」

「不、不用,那能勞駕您再跑一趟。」竇萬江呵呵笑著,咬著牙走一步喘三口、走三步歇一刻鐘的的架勢,將石頭推出去了內院。

就算這樣,兩隻手和老腰也覺得廢了。

一行人回了知府衙門,關上門說話。

「這位爺,心思不好猜啊。」婁山在裡面坐了一個時辰,沒說什麼,一直在觀察趙熠。

但什麼都沒看出來。

「我倒覺得不深,才二十一,就是個孩子。」余榮低聲道,「聽說在京城那是連龍椅都敢薅一塊金子去花的人。」

婁山若有所思。

「是這樣就最好了。」竇萬釗喝了口茶,沉了沉聲,「倒是宋寧,是個什麼來頭?」

越看越糊塗。

「沒什麼來頭,我查過了。」余榮道,「她娘在京城一戶姓馬還是姓牛的人家當丫頭,嫁給她爹。她剛出生她爹就死了,她娘被老爺看中了,就帶著她一口氣跑保寧來了。」

「前面十幾年一直傻乎乎的,這些日子突然就聰明起來了。」余榮說著,又指著婁山,「兩三年前,還給你兒子送香囊,你兒子沒要還把人姑娘逼的上吊了。」

婁山眉頭一橫,虛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個孽子,不好好讀書,就喜這些歪門邪道。」

「你罵孩子作甚,他心裡有蕊兒,哪會喜歡別的女子。」竇萬江一邊讓小廝揉著胳膊,一邊道,「要我說,她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你也別多想了。」

「胡清遠的案子,就是她扣死了不放才鬧到這個地步,她說她為了二十兩,你信不信?」竇萬釗道。

「為二十兩?」竇萬江坐直了想了想,「這理由是牽強。」

竇萬釗吩咐余榮,道:「你找個人盯著她。」

余榮應是。

「去把三公子和婁公子請來。」竇萬釗吩咐小廝去辦事,過了一刻婁明宇來了,但竇驊沒來。

竇萬江一臉奇怪:「他不在睡覺,這麼一大早能去哪裡?」

「問過門房了,說是昨天大公子出江釣了不少大魚,三公子讓他留著,今天一早他親自送去二條巷宋寧家了。」小廝回道。

竇萬江生怕自己聽錯了:「什麼?二條巷宋寧?」

「是,就是昨兒在街上打胡先生的那位宋寧。」

竇萬江眼前發黑,他是看錯了嗎?怎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先是趙熠上心,現在他兒子也上趕著巴著去了。

「怎麼回事,明宇知不知道?」竇萬釗問婁明宇。

婁明宇應是,給他們說竇驊和宋寧認識的過程。

「……她雖容貌不顯,但為人卻很搶眼,粗暴又直接。見慣了柔弱閨秀,可能也覺得她這樣的特別吧。」婁明宇安慰竇萬江,「三公子是有分寸的人,就算惦記了,也不過三兩日罷了。」

竇萬江擺手:「你不用安慰我,反正我只要不讓她進門,我們就不吃虧。」

婁明宇應是。

宋寧站在桌邊磨墨,趙熠在畫馬。

她總結了一下,為什麼趙熠讓竇萬江去搬石頭,可能源於竇萬江和余榮眉來眼去的暗語。

說的什麼她沒看到,但肯定惹趙熠不高興了。

那昨天為什麼讓她搬石頭?

宋寧看著他垂著的眼簾,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如蝶翼一般,她想把這對蝶翼折了。

總之,越好看的東西,毒性越大。

「秋紛紛這個名字,不好聽?」趙熠看也不看她地道。

宋寧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很好聽。」

「四海、八荒,」趙熠瞥她一眼,悲傷道,「都死了。」

宋寧哦了一聲,這和她沒關係,她就覺得秋紛紛這名字好而已。

趙熠畫完停下來,擦了擦手:「明天開堂審胡清遠,審完後你就可以開始辦我交你的事了。」

「十爺,您今天這麼高調的介紹我,弄的我很尷尬,我要是再去認識那位柳姨娘,就很引人注意了。」

趙熠道:「這是你要考慮的,與我何乾?」

「事情辦不成呢?」宋寧問道。

趙熠丟給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宋寧在心裡繼續問候他祖宗。

趙熠指了指桌子上的畫:「送你了,裱起來掛你家中堂,讓你家蓬蓽生輝。」

說著,在上面蓋上了他的私印。

就他這德性,宋寧敢拿人品打賭,他爹一定不會把皇位傳給他。

「十爺您的畫,可不能掛,民女要收好了做傳家寶,世世代代傳下去。」

回去就裁成十張放茅房裡。

趙熠彷彿聽到她在想什麼,陰森森地道:「你我這麼熟,過幾天我會你去家私訪。」

「陋室不敢接駕,十爺去可太委屈了。」

趙熠負手出門,宋寧扛著畫跟在他後面,就聽他道:「剛才聽到了吧,明天晚上我要舉辦宴會。不過你忙,此事由闌風處理,你記得感謝他。」

「是。」宋寧道。

「明天早點來,」趙熠說完,又停下來費眼睛地看了一眼她的裙子,「回家去,把埋在地下的黃金挖出來,摳上一角去買身衣賞,明兒我再看見你穿成這樣,我就讓你裸著奔!」

「是!」宋寧道。

趙熠不想再繼續費眼睛,便道:「你去吧,別在我跟前晃悠了。」

「是!」宋寧道。

趙熠冷颼颼瞥她一眼。

宋寧夾著畫腳底生煙地出了院子,轉眼之間沒了人影。

趙熠:「……」

「跑的還挺快。」伏雨道。

宋寧一口氣跑到外院門口,停下來盯著那塊太湖石看了一會兒,想了想喊了守門的侍衛:「把這個太湖石搬去丟掉。」

侍衛著重看了她一眼,把石頭搬藏在牆角了。

她不知道,在趙熠身側伺候,他沒有吩咐的事,萬事都得留一手,保命!

宋寧覺得解除了一個巨大的危險,輕鬆地出門,打眼就看到穿著官袍,坐在門檻上的梅成橋。

「大人?」她上去喊了一句,「您還沒休息呢?」

梅成橋生無可戀地擺了擺手:「辰時下工,還差半個時辰,你下工了?」

「是啊,十爺說讓我忙我的事去。」

梅成橋一雙眼裡滿是嫉妒:「宋姑娘,這差事……」

「大人,如果我不接院內的差事,您可就要上午守門下午掃院子了。」

梅成橋又垮了腰。

「大人,明天公堂見。」宋寧起身要走,梅成橋喊她,欲言又止。

宋寧沒空理他,回家陪喊了魯苗苗,直奔胡府。

她要找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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