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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鳳仵》第508章 追究責任(二更)
又是一出新鮮事、驚奇的事兒。

這事兒驚奇在於,宋寧的案子沒有查明白,然後讓苦主的家裡人寫狀紙告一通人。

把整個羽林衛都作為被告。

羽林衛的侍衛門都懵了。

畢竟,羽林衛那麼多人,負責的事情不少,也不是人人都進過新煤山,負責那邊的守衛。

「人失蹤就找人,找不到人就死了,死了就抓兇手,他不是大名鼎鼎的推官嗎,解決不了事情還想把責任賴到我們頭上?!」

「他這分明是想拿我們當做踏板出名。告我們,我們還告他呢!」

羽林衛裡的侍衛們憤憤不平氣的不得了。

這叫什麼事兒。

此刻,停在通州全信生被一早趕到的湯興業和喬四攔住,兩人面無表情看著他,道:「對不住了全真人,你被人告了,得回京城協助調查。」

「啊?」全信生露出不敢置信地表情,「貧道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人要告貧道?」

湯興業回道:「失蹤的李春茹和蘇老五的家人遞的訴狀,他們不單只是告您,全體羽林衛也被告了。」

「什麼?如此荒唐的事,聖上也同意?」

喬四冷笑一聲:「聖上覺不覺得荒唐和你無關,你跟著我們回去就行了。」

「馬在這裡,想必全真人會騎馬吧。」喬四說著,將韁繩丟給他,「對了,我們宋大人說了,吧你的道童一併帶上,也叫我們見識見識你用三十六種香料,熬製的秘葯。」

「抱歉,小童早就走了。」

「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全真人先和我們走吧。」喬四道。

喬四和湯興業帶著全興生回到大理寺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來的早的人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有人看到了全信生就罵道:「你這個道士,知道小宋大人要告你,你還跑那麼遠,這不是給小宋大人添麻煩嗎?」

「就是,眼下大家時間都緊的很,小宋大人更忙,你一個人耽誤了我們這麼長時間。」

全信生進到公堂內,一公堂站著滿滿當當擠擠攘攘的人,都是羽林衛,上從尹治、韋通達和另外兩位副統領,下到最基層的侍衛。

全信生打量著坐在公案後宋寧,她穿著官袍,帽子戴的很板正,面色也很端肅,但他怎麼看,都覺得那張臉不懷好意。

「貧道拜見宋大人。」全信生進到衙堂內,再回頭一瞧,衙堂的門口人頭攢動,議論聲嗡嗡響著。

全信生撫了撫袍子,站的筆挺。

宋寧沖著他示意:「你先站在一側,稍後一刻鐘。」

難道還要挨個兒來一遍?全信生應是,一抬頭看到了韋通達,兩人對視一眼,他退在一側,韋通達頭垂的更低。

全信生退後,等站穩了又是一愣,這才發現在正堂後的側房裡,光投過來可見隱隱綽綽,難道裡面有人?

他往後退了一步,打眼就看到了蘇子安,蘇子安也彷彿感應到他,探了個頭,兩個人對了一眼又各自散了。

全信生就知道了,這側房裡坐著的不止太子,恐怕有不少人在聽堂。

「升堂!」宋寧拍了驚堂木。

裡外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宋寧目光巡視了一圈笑盈盈道:「今兒這個堂升的很特別。這特別之處在於,原告雖只有兩位,但被告卻是成千上百人。」

「前所未有,是不是?」宋寧問大家。

外面百姓齊齊點頭,有人道:「大人,真的是前所未有。」

「有這感覺,那就對了。」宋寧笑著。

大家也嘻嘻哈哈跟著她一起笑。

側房內,唐太文覷了一眼呂孝仁,低聲道:「呂大人怎麼沒有去做原告?」

「兩位原告對比兩千被告。」呂孝仁面無表情地道,「這樣也工整。」

唐太文冷嗤:「近墨者黑,和小宋大人接觸多了,就連呂大人也變的風趣幽默了。」

「是吧,那是呂某的榮幸。」呂孝仁道。

「馬上這個天大的笑話,會讓你覺得更榮幸。」唐太文指了指外面,「拭目以待。」

呂孝仁不置可否。

外面,宋寧已經接著道:「去年九月十八,京中男子呂止和他的同窗好友李春茹,相約去新煤山賞楓,兩人卯時六刻進山,有山中守衛親眼所見。」

「但此後,兩人再也沒有走出新煤山。」

「此前相傳,呂止和李春茹二人相約逃避世間煩擾,而相約離開京城,所以才失蹤不見。」

「但這個月個二十四的早上,京中男子蘇老五卯時四刻左右到山腳釣魚,此後也失蹤不見了。根據本官尋查的線索,可以確定,蘇老五進到山中撿拾乾柴。」

「無獨有偶,前後兩次三人失蹤。呂止和李春茹相約離開的可能性也被排除。」

「近兩日本官進山排查,幾乎將整座山都翻找了一遍,卻完全沒有三個人的蹤跡。按民間說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新煤山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三條人命進山,不可能不留下一點點痕跡,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所以,在本官的要求下,李春茹的父母以及蘇老五的朋友,一起遞交了訴狀,將羽林衛所有人、以及暫住在山中道士去全信生一併告了。」

她說著微頓,韋通達不服氣地問道:「宋大人告我們什麼?」

「失職!」宋寧道。

韋通達冷嗤:「大人是不是和羽林衛有仇,昨日陷害我丟官,今天又將我的弟兄們一起告了。你說沒有仇,我都不相信了。」

「那你就高看你自己了。」宋寧從桌案後走出來,負手望著尹治和韋通達以及身後的十多個大大小小的頭領,問道,「新煤山所有的守衛,是不是只有你們負責?」

尹治點頭應是:「是,只有我們負責。」

「你們的巡邏時間,以及安排的人手數目以及崗哨的位置,方便說嗎?」宋寧問他。

尹治搖了搖頭:「抱歉,這是羽林衛的機密,直接關係聖上安危。」

「大人不要和她說這麼多,您解釋了他還會抓住你說的事,不斷摳錯生事。」韋通達道。

宋寧道:「說不說其實不重要。」

她負手走了兩步,慢悠悠地道:「起初,本官以為新煤山的守衛,主要以羽林衛巡邏守衛為主,可是在昨天,我的狗和我的兄弟在山中鬧騰,他們每換一個地方,都有幾雙眼睛盯著,消息可以不間斷上達回稟。」

「尹大人、韋統領是這樣嗎?」

尹治點頭,韋通達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這樣密集防衛監守是你們的職責,你們必須這麼做對不對?」

尹治接著點頭,韋通達也跟著應了:「對,我們都是按公辦事。」

「對,我們都是按照規章辦事,就算有問題,小宋大人你也不能記恨我們而公報私仇。」一個副統領道。

宋寧搖了搖頭,盯著那人問道:「那麼現在本官有一個問題問各位,勞駕你們認真回答!」

羽林衛十幾個人都看著她。

門外的百姓們也都好奇不已,迫切地想知道她要問什麼。

宋寧問道:「你們如此認真執行任務,按規章辦事,那麼呂止、李春茹、蘇老五在密林裡失蹤,你們為什麼不知道?」

眾人一怔,後面的側房內,呂孝仁心裡的大石提起來,他想問這個問題,也曾經問過尹治和韋通達,但他們都說百密一疏,跟著他一起感到奇怪,無法理解人為什麼會走失。他當時雖依舊有質疑,可卻不敢再繼續質問,因為繼續責問下去,事情會變成他和羽林衛的對質,最後不但人找不回來,還結交了滿朝的怨怒。

可宋寧問出來了,他既感到高興,可又害怕事情會和他想象的一樣糟糕的發展下去。

在他身邊和唐太文一起來聽堂審卓慶忠放了茶盅,語氣譏諷地唐太文道:「她還是打算問責羽林衛,不知是不是打算讓羽林衛賠錢呢?她先前不是弄了一項政策還要立法來著,是什麼來著……」

「冤案補償條例。」唐太文補充道。

「對對。他這次告羽林衛,八九不離十是打算訛詐羽林衛賠款,不知道呂大人兒子的一條命,值多少錢!」卓慶忠道。

呂孝仁盯了對方一眼:「卓大人想知道就少聒噪一些。」

卓慶忠氣怒,唐太文道:「如今的呂大人今非昔比了,文人的架子是越來越沒有了,再過幾日怕是能連臟口都能說了。」

這邊在說話,前堂尹治張口欲辨,韋通達回道:「新煤山那麼大,我們怎麼可能什麼事都知道?」

宋寧道:「一條狗在山裡屙屎挖坑,你們都能來回稟報數十趟!」

「三個人在山中走動消失,你們會不知道?!」

「一個嚴格按照規章辦事,能嫌棄一條狗屙屎都要打死他的韋通達,怎麼可能不知道三個人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並徹底消失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你、你們知道而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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