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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鳳仵》第409章 一死一傷(一更)
「我去將房主帶來。」喬四道。

房主這次沒有睡,亢奮地從後門進來,他兒子也站在門口,給他爹壯膽。

宋寧問道:「想問你一點事,當時唐府發生命案時,你家那個小房子賃出去了嗎?」

房主愣怔了一下,撓著頭想:「我家這位置不是特別好,當時……」

「賃出去了。」房主的兒子道,「是韓管事啊。」

「還是他找到我的,應該是七月初一左右,我記得還挺熱的。」

「他說賃半年,然後就把半年的錢交了。」

房主想起來了,點頭道:「對,對。韓管事說他想把兒子和兒媳放這裡住,因為小孩子要跟著先生讀書啟蒙了。」

「但一直到十月房子還是空著的。」

宋寧問道:「你進去看過嗎?」

「沒有。一是韓管事換了一把鎖,二是,房子錢都收了,我們不好再隨便進去了。」

宋寧笑了,和父子兩人道:「那期間有沒有聽到特別的聲音,或者,你收房子的時候,房間裡有什麼異於尋常的改變?」

「改變?」房東父子兩個人搖了搖頭,「收房子的時候裡面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我們還奇怪為什麼明明沒有住人,韓管事還打掃呢?」

趙熠問道:「是誰來打掃的?」

父子兩個都搖頭:「沒有看到誰,反正把鑰匙掛在門上了。」

「應該是晚上來人的。」

「當時是幾月?」宋寧問道。

父子兩個人想了想,道:「沒有到半年,臘月裡把房子交還給我們的。」

宋寧道謝了,讓父子兩人回家去了。

一行十幾個人就站在廢棄的院子裡,大眼瞪小眼。

「這事兒,也太難了吧。」安福撓著頭,「大人,您現在是找兇手,還是替松山洗脫冤情?」

宋寧道:「還松山清白的證據已經夠了,但,兇手還在迷霧背後。」

「辛苦大家了,結案後我請客。」宋寧道。

眾人說著話出了唐府,各自回家去了。

宋寧停在郡主府的外院,和大家道:「我決定開棺!」

「十七具屍體都開?」宋元時道,「三年了,好查嗎?」

宋寧頷首:「有難度,但依舊要查。」

「最後的迷霧,需要死去的人給我們撥開。」

她做了決定,眾人都不再反對。

第二天宋寧沒有去跑步,早早到了衙門,剛坐下來喝茶,單凱身邊的常隨來了,一看見宋寧就道:「宋大人您這一大早就來衙門了,小的去郡主府撲了個空。」

「單大人有什麼吩咐?」

「是,今天卯時開門,急遞鋪的人就來送信了,說理刑館移送去的犯人周江死了。」

宋寧愕然。

「怎麼死的?」她問道。

「砒霜。昨天中午的午飯,吃完兩刻鐘就死了。」

「京中認為這個犯人的死明顯是被殺,所以連夜讓人送消息來了。」

宋寧道了謝。

趙熠和大家正好進來,看見她問道:「怎麼了?」

「周江死了。當年涉案的四個人,死了兩個,還有一個韓爍昨天中了砒霜之毒,吊著一條命。」

趙熠揚眉道:「那就只剩下周河了?」

「按照大人的排除法,那就只能是周河了。」沈聞余道。

他話剛落,徐大夫一直帶著的小書童來了,站在門口喘著氣,道:「大人,周、周河中毒了,倒、倒在餛飩攤子上,我家老爺正在灌藥催吐呢。」

喝的少,催吐的及時,還是能救的回來。

「呵!」宋寧道,「這就是一個打我們理刑館臉的案子,要在我們手裡死多少人呢?」

大家都氣怒不已,氣沖衝出去了。

到了餛飩攤邊上,四面圍著人,大家見理刑館的人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

周河靠在餛飩攤老闆的肩膀上,渾渾噩噩地嘔吐著。

「大人,大人!」徐大夫擦著汗,指著推翻的桌子滑掉在地上還剩下一點點湯汁和餛飩的碗,「碗裡是砒霜,小人驗過了。」

魯苗苗蹲下來端著碗使勁嗅著。

宋寧對魯苗苗道:「聞一聞嘴角和口腔。」

「哦哦。」魯苗苗應是。

徐大夫接著說話:「應該是吃了兩顆餛飩,正好遇到一個熟人,說了幾句話。」

「人就倒在地上了。」

「幸好吃的不多,也沒有喝湯。」徐大夫嘆氣道,「要不然真的救不回來了。」

周河不清醒,狀態和昨天韓爍是一樣的。

「哪位是熟人?」宋寧問道。

旁邊有個年輕人站出來,上前來行禮,道:「小人薛濤,是隆興達的鏢師,我家就住在這個巷子裡面。」

「今天出來買餛飩,正好看到二爺在這裡,小人就等餛飩的間隙,和二爺請安聊了幾句。」

「沒、沒想到二爺就倒地上了。」

薛濤一副受驚的表情。

「搜身看看。」宋寧對沈聞余道。

沈聞余上去搜身,薛濤是行內人倒也沒有反抗,規矩地讓沈聞余搜身,沈聞余從他身上摸了荷包出來,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周河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

「餛飩攤子都搜。」宋寧道。

一乾人將餛飩攤子、食材、食客全部搜查了一遍,什麼都沒有。

「他家住哪裡,他家裡人呢?」宋寧問薛濤。

薛濤回道:「二爺的家就住前面,也不遠,要、要小人帶您去嗎?」

「好。」宋寧頷首,和薛濤去找周河的家。

說近,確實很近,進對面的巷子拐一道彎就是了。

「你敲門通知他家人。」宋寧道。

薛濤去敲門,開門的是個粗使的婆子,宋寧推開婆子進了門。

是後院的門。

院子只有兩進也沒有花園,是個非常實用緊湊的院子。

院子中間掛晾著一杆子的長桿的青菜。

「二位找誰?」婆子問他們。

宋寧退了出去,薛濤上前去和婆子說話。

宋寧原路走了回來,停在街口,望著路上的行人。

這樣的早晨,能出門的基本都是有正經事情要做,所以大家都是行色匆匆。

路兩邊也有不少人在吃早飯。

有炸油條喝豆漿豆花的,也有餃子鋪,餛飩攤子就一家。

宋寧停在餃子攤前,東家也沒心思做買賣,食客們也不敢再吃,攤子前沒有人了。

「這裡就一家餛飩攤嗎?我怎麼記得有兩家呢?」宋寧問道。

她早上跑步的時候,有一次跑過這裡,依稀記得。

「是,另外一家今天沒出攤。要不然周二爺會在那邊吃。」

宋寧點頭,一回頭看到薛濤帶著周河的妻兒出來,一家人哭著去那邊。

周河今年三十五六,兒子估計有十六七歲,讀書人打扮,看著很秀氣。

周二太太保養的不錯,白白凈凈談不上漂亮,但頗有大府太太的氣質。

宋寧喊住薛濤:「你是出來賣餛飩的嗎?每天都來買?」

薛濤應是:「是,小人爹娘都去了,媳婦剛生的孩子才兩個月,夜裡餵奶累,早上就不起來做飯,小人又不會,就每天早上端著鍋,或是餛飩或是餃子,總買一頓兩個人湊合。」

「原來如此。」宋寧道。

薛濤見她沒了別的問題,就去幫周家人。

「怎麼樣,脈象平穩一些了嗎?」宋寧問徐大夫。

徐大夫回道:「還要接著吃藥養著,砒霜太毒了,不養著不行。」

宋寧微微點頭,對周二太太道:「先將人領回去,徐大夫會每天去看他。」

「在下每日辰正去府上,您看可行?」徐大夫問周二太太。

周二太太哭的不能自已,倒是周河的兒子應了,回道:「那就勞駕徐大夫了。」

「沒事沒事,在下先開兩副葯,回去先把葯煎了,一點一點喂,莫要急,咽的越多越好。」徐大夫交代道。

周家人都應是,小廝候著徐大夫開藥方跟著他去抓藥。

現場的人都散了,宋寧對喬四道:「找個鐵鍬,將周河的嘔吐物處理了。」

「我來!」沈聞余說著,跟一邊百姓直接拿了一把鐵掀,又給了對方錢,「勞駕您再買把新的。」

百姓不要錢又推搡了一刻,沈聞余將一地嘔吐物鏟了。

「把攤主夫妻一乾子都帶回去。」宋寧招呼眾人,攤主夫妻託人照顧攤子,因為是宋寧辦案,所有人都很坦蕩。

一行人走了一個巷子,大家往前走,烏憲不著痕跡地拐進了巷子了,其他則直接回了衙門。

所有當時在場的人都留了姓名住址,問了一番沒什麼疑點,就放回去了。

過了半個時辰,烏憲回來了。

大家都在等他,問道:「如何?」

「打聽了,今天不能出攤的東家,是因為昨天晚上起鍋的時候,湯被人撞倒了,潑了一腿。」烏憲道,「腿上掉了一層皮,人躺在家裡,根本出不了攤子。」

他說著一頓,問道:「這麼說,周河中毒也是提前策劃過的?」

「那肯定是。」趙熠道,「張彪不知死因,或許開棺驗屍也能查出來中毒的痕跡。」

「四個涉案的人,幾乎都要死了。」

烏憲罵道:「出了鬼了,在我們眼皮底下搞這麼多事情,太可恨了。」

「把唐勻請來,準備開棺。」宋寧對眾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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