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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鳳仵》第444章 管不了了(二更)
韓玉說完,磕頭,四周寂靜無聲。

忽然賀喜登大聲道:「你就是在給我潑髒水,你說我殺你,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有什麼證據!」

「我是沒有出現,可是這些明擺著,只有你一個人能做到。」

賀喜登冷嗤:「簡直幼稚可笑。」

「所有人都在和我耍嘴皮子,卻是一個證據都沒有,誰能定我的罪?!」賀喜登道,「我還說你們合謀讓我銀莊頂罪,填補這個巨坑。」

「要殺要剮就痛快一點,大不了一死。」賀喜登忽然站起起來,沖著門口所有人道,「我祖上也是白丁,現在也依舊是白丁,不過運氣好攢下了一點家底。現在,有的人自己捅婁子吃了錢不想吐出來,就想拉著通威銀莊填坑。」

「各位今天也不要幸災樂禍,等著拿錢,我賀喜登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不管是我死,還是韓玉死,和你們有什麼關係?」賀喜登道,「你們要的是錢,還給你們錢,現在錢沒有了,就算把我們大卸八塊對你們來說有什麼用?」

「愚蠢!」賀喜登仰天嘶吼,「天要亡我賀氏,天不公啊!」

說著噗通跪下,嚎啕大哭。

現場的百姓靜了靜,隨即被情緒煽動點燃了,有人站在人群中喊道:「對,這就是袁成橋和宋世安官官相護,想用銀莊的錢補窟窿,實際上失蹤的六百萬兩卻進了他們的口袋。」

「他們就是昏官。」

「貪官!」

這一喊,有人帶著腦子在思考,可瞬間被沒有帶腦袋的人推動著,往衙堂裡沖。

「關門!」宋寧喊道,「啊呀呀關門呀。」

「害怕呀。」

賀喜登被魯苗苗抱摔在地上,但得意大笑:「害我,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衙門裡所有人都衝上來,就連袁成橋都有著前所未有的勇猛,一起合力關上門。

門關上就聽到砰砰砰的砸門聲。

像極了動亂時敵軍衝進來要屠城,也有同樣的驚懼和絕望,所有人嚇得屏住呼吸。

賀喜登被人魯苗苗摁住了坐在屁股底下,韓玉又縮進了桌案底下。

亂鬨哄一片嘈雜,連牆都被推動了簌簌地開始落灰。

袁成橋沖著宋寧道:「宋世安,你不是有本事嗎?吹牛說你能斷案,你、你倒是辦事啊。」

「我辦什麼?現在民憤這麼大,我又不是神仙。」宋寧拽了韓玉的鞋丟過去,「袁成橋,你害死我了。」

袁成橋又被鞋子砸了個正著。

「宋世安,我和你勢不兩立。」袁成橋氣瘋了,今天罵也被罵了,砸也被砸了,雖然對宋寧討厭可對她的能力報以信心,覺得今天這個事就一定能結束,下午他就能離開縣衙了。

往後他是被革職還是降級這都是以後的事情。

可沒有想到,宋世安鬧騰了一個上午,居然什麼事都沒有辦成,還輕易被賀喜登反將軍了。

「怪你自己,怪得上我嗎?不要臉!」宋寧罵道。

那邊被脫了一隻鞋的韓玉,一頭的汗水,衣服都濕透了,躲在桌子底下也不敢出來。

只要外面的人衝進來,第一個被撕了的人就是他了。

「大人,大人我們快要抵不住了。」闌風求援,告急。

顧琛等幾個衙門裡的捕快抵著門的也是一頭的汗。

「再抵一會兒。」趙熠道,「外面還有六百兵馬,下令讓他們進來護衛。」

袁成橋頓時想起來他還有六百人在外面,立刻讓顧琛去下令。

顧琛怎麼下令,這麼多人聲音比浪還雜,莫說喊一嗓子,就是放鞭炮也外面也聽不到。

趙熠從後門出去,也不知從哪裡弄了弓箭,射出去釘在了大門口的門頭上,箭頭扎著紙,紙上寫著:進門內護住衙堂。

六百人到底是兵士出身,推推搡搡一刻鐘後,沖開了門口憤怒的百姓,護住了衙堂。

衝撞的百姓們,領頭的喊道:「也沒關係,我們就守在這裡,他們沒吃沒喝,待不過幾天。」

「對,我們困死他們!」

「兵法上,這就叫圍困。」

無數人七嘴八舌地應和著,情緒倒也暫時穩定下來,有人帶頭坐下來,大家也跟著席地坐在門外院子裡的青石板上,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著這次的事情,分析著每個人的立場,包括宋寧。

「宋大人也不是好東西,你看他那德行,很有可能和袁成橋合夥。」

另外一人罵他:「你帶不帶腦子說話,宋大人明顯被袁成橋騙了。」

「就是就是,宋大人相信了袁成橋和韓玉而已,他是真的想解決這事。但現在咱們的問題,不是找到誰是殺人兇手,而是要錢!」

有人非常贊同:「你這話說到了重點,宋大人還當普通兇殺案子處理呢,但其實我們根本不關心誰死了活著,我們就要錢。把錢找回來還給我們就行了。」

「對對,我現在也不求紅利,只要把本錢還給我們就行。」

這話一出,周圍沉默了一下,隨即是此起彼伏地嘆氣聲:「你說的有道理,把本錢還給我們就行了,別的無所求!」

「唉,這世道這麼難,怎麼還有人騙我們老百姓的錢,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門口議論聲不斷,門內,宋寧指著袁成橋道:「你聽聽,他們多可憐,都是你害的。」

「還利民政策,根本是害民政策。」

袁成橋又餓又氣,盯著魯苗苗放在地上沒吃完的半隻雞,吞口水。

魯苗苗感受到了威脅,將半隻雞撿起來塞懷裡,接著坐在賀喜登的背上。

「賀喜登!」韓玉叱問賀喜登,「你把所有的錢呢?還不快點拿出來。」

「你把錢拿出來,外面這些百姓就走了。」

蘇永也跟著附和:「對,對,把錢拿出來還給他們,他們就肯定走了。」

「不可能!」賀喜登道,「我銀莊現在沒有這麼多錢,你們也休想拿我們擋刀,自己獨吞銀兩。」

韓玉罵道:「我們獨吞?錢明明在銀莊,除了你誰能拿走?」

「外面的六百人可不是擺設。」賀喜登道。

袁成橋怒喝:「放肆,這六百人剛到萊縣,他們能做什麼?你簡直胡言亂語。」

「別人不知道,我當然也不知道。」賀喜登面無表情地道。

他們吵著,宋寧靠在牆上,趙熠把掛在身上的水壺遞給她:「喝點水。」

「你也喝一口。」宋寧喝完遞給他,趙熠柔聲道,「我不渴。」

說著盤腿坐在她對面,拆開了背在身上的包袱,遞給她一張餅,宋寧慢慢吃著,趙熠就給她徐徐搖著扇子。

「還不錯,吃慣了這裡的麵餅,往後吃不著我會想的。」宋寧道。

趙熠用扇子敲她的頭:「你不是說會做了嗎?」

「算了,君子遠包廚我不吃了。」

趙熠無語:「你算什麼君子。」

他哭笑不得,一屋子的人驚呆了。

有人小聲道:「他們為什麼背著乾糧還帶著水壺?」

「你看你看,還有換洗的牙具也露出來了。」

袁成橋幾個人都驚恐地看著宋寧。

「看什麼,我們以為今天辦完事就能回家了,沒想到現在被困在了這裡,簡直豈有此理,被你們這群人害死了。」宋寧罵道。

眾人一臉狐疑。

「吃飯吧。」宋寧招呼何蓮。

何蓮將手裡的牌位放下來,盤腿坐著,從自己的包袱裡掏了個肉包子出來。

香氣四溢,引得好幾天沒吃飯的人直吞口水。

萊縣暴民圍困縣衙,今天已是第三天,袁成橋調用來的六百護衛都趕到了,所以消息也早就傳了出去。

王福賢在第一天暴亂時就已經上報了,朝中下令責問了一番,讓王福賢迅速處理。

豈料,第三天的下午,暴亂更加嚴重。

七月初十,暴亂的第四天王福賢上奏疏前再次得到了消息,百姓將縣衙的門拆掉了,逼得袁成橋和宋寧等人避在了後院裡,六百護衛也和百姓動了手,好在沒有死傷。

但是整個萊縣都動亂了。

百姓和官衙對立,成了仇敵。

不等王福賢上奏,京城就已經知道了,人人都在討論登州金沙礦。

有官員罵道:「就山東那邊事多,今天報一個利民政策,明天又來一個,現在出事了吧,就看看他們怎麼和聖上解釋。」

「帶頭的就是小宋,小宋巴結了王福賢,帶著孫維力那沒腦子的,在濟南乃至山東不知道折騰什麼東西,汪玫和單凱一個是不管一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是不知道,山東要被他們弄成什麼德行。」

「等著看笑話吧,這一回看他們怎麼收場。」

「就是了。你們不知道吧,這一回小宋也在萊縣呢。本來想表現嘚瑟的,不成想和袁成橋一起被困住了,現在丟人可丟大了。」

眾人嘻嘻哈哈了笑了起來。

早朝上,就關於宋寧以及王福賢等山東官員的彈劾、冷嘲熱諷和事態嚴重性說了一個上午。

有人煩的很:「怎麼這個小宋大人去了山東,咱們就每隔三五天就要說一回山東,別的地兒就彷彿沒事一樣。」

「就是,一個推官管的也太多了。」

唐太文直接上前,抱拳行禮道:「聖上,此次事情非同尋常,不但損害了百姓的利益,更是傷了百姓和官衙的信任,一定要加以嚴懲。」

「將相關人員革職查辦按律問罪!」

羅子章眼珠子動了動沒有像以前一樣反駁,宋延徐隻當沒有這個女兒,充耳不聞無動於衷。

當天趙熾的手諭就送到濟南,勒令王福賢和都指揮使司汪玫,立刻將萊縣的動亂平息,相關官員押到京城問罪。

王福賢拿到手諭去找單凱:「……小宋和王爺都在那邊呢,怎麼辦?」

「別的管不了,按聖上的手諭辦吧。」單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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