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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鳳仵》第494章 兩個男人(二更)
五皇子是天權二十年正月在狩獵時死的。

因為五皇子的死,趙熠曾被認定為兇手,宋寧不知道當時的情形,但想必趙熠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此後他長年失眠。

「這可能和他的失蹤沒什麼關係。」呂孝仁面色不大好,和宋寧道,「這些話也沒頭沒尾,是沒什麼根據的猜想和塗鴉而已。」

宋寧應是:「是,最後的一句話距今也有六年了,自是沒什麼關聯。」宋寧道,「但大人有沒有覺得,他有幾句話的語氣,有些曖昧?」

「有。」呂孝仁也是專業的人,見宋寧不再在意最後一句話,他也不再說,而是翻到了最前面的幾頁,那幾句看到了他,甚至於那句他那麼顯眼一眼就看到了他,還有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個人腳下匍匐著正流著血要死的人。

那個人是誰當然是疑問,但呂止用詞的感覺,卻讓人覺得曖昧。

彷彿那個人是他惦念著的人,且,還是個男人。

「大人,能和您兒媳呂柳氏聊一聊嗎?」宋寧問他。

呂孝仁頷首:「我讓人去請她來。她也是讀書人,你不用顧忌。」

宋寧應是。

呂孝仁將那本冊子放在懷中,去正院找呂柳氏,順便迴避,宋寧站在書房裡,視線落在後牆的那副畫上,那是一副垂釣圖,寒江孤影的畫面。

也是個男人的背影,戴著帽子。

「小宋大人。」呂柳氏站在門口,宋寧回頭沖著她笑了笑抱拳道,「呂大奶奶。」

「有個很冒昧的問題想問一問您。」

呂柳氏頷首:「您請。」

「呂止、和您的感情如何?平時互動、夜間……等等各個方面來看,您覺得他愛您嗎?」

呂柳氏反問她:「您想問我夫君他是不是斷袖?」

宋寧點頭。

「我認為是。」呂柳氏回道,「但、他也不討厭女子,平時對我很好,我們的房事……」她臉微紅,沉了沉氣息,接著道,「很正常。」

「明白了。那您可知道他和誰的關係比較好?」

「我知道的只有李春茹,他們之間什麼關係,我並不了解。」呂柳氏問道,「大人和我公爹討論過,認為他的失蹤和他是不是斷袖有關係嗎?」

宋寧道:「既有他殉情或者私奔的傳言,自然是要先排除這個可能。」

「或許有些武斷,但我認為我夫君他不會私奔也不會殉情。」呂柳氏頓了頓道,「他的性格和我公爹其實很相似,他們責任感比尋常人更強一些,在女兒年幼父母雙親已年邁的情況下,他不可能離開我們,獨自享受的。」

宋寧沒打斷她,等她繼續說。

「如果說,那天他和李春茹確實進了新煤山,我更傾向於他們遇到了危險而被人滅口,抑或危險是來自於李春茹。」

呂柳氏不虧是讀書人,也不虧是呂孝仁的兒媳,無論是說話的思路還是她看人時的眼神,都清晰而堅定,是個有想法的人。

「大奶奶的意思是,我應該去查一查李春茹?」

呂柳氏點頭,想了想道:「我只是猜測,或許方向不對。而實際上,我公爹也查過李春茹,他沒有多做別的事,就表示李春茹是沒有嫌疑的。」

「確實沒有。」呂孝仁空手回來,剛才的那個本子應該是被他收起來了,他對宋寧道,「李春茹隻身在京城讀書,他的父母以及妻兒都在保定。」

「這孩子行事很正派,交友也簡單。我查過他周圍朋友,對於他呂止的關係,大家都抱著善意的態度,多數是不相信的。」呂孝仁道。

宋寧認為呂孝仁的意思是,周圍人對他們兩個人態度善意,來自於兩個人都行事正派人緣好。

並不是肯定他們交友正常,不是斷袖。

兩個概念。

「大人,這樣聊的話,什麼都沒有做,四面八方的路都已經被堵死了。」宋寧委屈道,「這樣不行,您說完下官都想放棄了。」

呂孝仁一怔,失笑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將我的結果和感受強加給你,只會擾亂你的思路。」

「我不說了,你自己去查查看。」呂孝仁對宋寧道,「也不必著急立刻要有結果,都已經幾個月了,我們不在乎多一個月,或者……沒有結果。」呂孝仁嘆氣道。

呂柳氏應是:「不管哪一天,我們都在等結果。」

宋寧和呂孝仁一起離開呂止的院子,宋寧打算去一趟李春茹家:「他的住處還有人嗎?」

「沒有人了,鑰匙在我這裡。」呂孝仁將李春茹住的院子的鑰匙給她,「出事以後我將他的住處控制了,不讓別人進入,也和他的家人招呼過,有了結果後,會將鑰匙還給他們。」

「大人高見。」宋寧拿著和呂孝仁遞給她的地址。

呂孝仁道:「如果連這一點判斷力和執行力都沒有,我這麼多年也白做了。」

「那下官告辭了。」

「有勞你了。」

宋寧擺手說不會,就出了呂府。

呂孝仁回到房裡,呂夫人給他上茶,低聲問道:「這位小宋大人,老爺覺得有希望?」

「試試看吧。我年紀大了,不如他機靈也不如他膽大,我不行的他應該行。」呂孝仁說完,從桌底取出呂止的記錄本,在燈下翻看著,呂夫人在他身邊翻著,驚疑地道,「他說的這個人,老爺可知道?」

呂孝仁搖頭。

「會不會是齊王?」呂夫人說完又覺得不對,「齊王爺比他小五六歲,年紀不對。」

「當年的五皇子嗎?」

五皇子的年紀和呂止差不多。

「不好說,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和你提起過?呂垣呢,也沒有說過嗎?」呂孝仁忽然發現,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呂夫人搖頭:「也沒有聽呂垣提起過。」

呂孝仁將燈移過來,盯著上面的字的慢慢琢磨。

……

宋寧去找了趙熠,兩個人黑燈瞎火的找到了春蘭巷,李春茹的家。

「王爺,您覺得呂止提到的這個人會是誰?」宋寧問道,「他還說你很可憐來著,你怎麼能一點都不知道呢?」

趙熠反身關門,白了她一眼:「他關注我,我就要關注他嗎?再說,他走的文人圈子,和我不是一路人!」

「王爺走的權貴圈子?」

權貴圈子應該是魏慶和宋世安以及蒲漢生他們,但顯然趙熠和這些人也不來往。

「這些凡夫俗子不配和我來往。」

宋寧嘆氣:「王爺,因為您的不合群,導致我散失了消息的來源。」

「誰說散失了?」趙熠敲她的頭,低聲道,「不還有寧王嗎,呂府的院子不還是寧王設計的。」

宋寧如醍醐灌頂,抱拳道:「王爺,厲害啊!」

「我沒朋友可我有腦子。」

「還有我!」宋寧舉手。

趙熠一怔,捏了捏她的臉:「今天的嘴巴特別甜,爺嘗一嘗。」

「去!我們辦正事呢。」說著推開了房門,點了燈籠。

院子是個小四合院,一排三間房,院子裡很多落葉,正堂的桌子上落著一層灰,左邊朝西是書房,右邊是臥室。

兩人到書房。

書房裡書不多,兩摞放在靠在桌子上,都是書院在讀的書。

桌案上有筆墨紙硯。

硯台裡有墨,但已經乾透了,還有一張寫了一半的字帖用紙鎮壓著,現在也枯舊了。

除此以外沒什麼東西。

實際上,這裡應該有幾撥人查過了,如果有有用的線索,應該早就被發現了才對。

宋寧翻了一圈站起來望著牆上,愣怔了一下。

「王爺,你看那副畫。」宋寧指著牆上的畫。

趙熠看過去揚眉問道:「怎麼,呂止的房間裡也有一副同樣的?」

「對!但是細節有點不同。」

趙熠過去舉著燈,一邊打量著寒江孤影獨釣的畫,一邊問宋寧:「位置和背景不一樣,還是人的背影不一樣。」

「人的背影胖瘦差不多,位置和背景也是一模一樣的。」

「那就是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畫的同一個畫面。」趙熠對他道,「能理解?」

宋寧點頭:「我以為他們是畫的彼此呢。」

「就不能是三人行?」

宋寧愕然看向個趙熠,嘴角抖了抖:「王爺,您這個猜想比我還要大膽。」

「你我只是想想,有的人做的可比你想的還要大膽。」

宋寧無言以對。

「如果真的是你猜測的這樣的話,那麼他們兩個出的意外,會不會和這畫中人有關?」宋寧道,「會不會是主子殺了兩個男寵?」

趙熠面無表情:「不清楚。」

「我怎麼覺得臟髒的?」宋寧走在前面,有點不太能接受呂止這樣的人有這樣的經歷,這樣的認識,甚至於讓她對呂孝仁的乾淨的印象都變的模糊了,這讓她無法接受。

她對於有能力和學識的長輩,有著過濾式的尊敬。

「先找人吧。明天我陪你去找寧王,然後再去新煤山。」

宋寧咦了一聲:「你不用避嫌了嗎?」

「避什麼?誰人不知你和我關係?!」

宋寧無語,那你回京城這幾天還裝的像真的一樣,不如和她一起繼續當捕頭。

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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