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駭然。這等攻擊手段果然可怕,這天地間的金屬物質聽從他的號令,都衍生出骨文,化作攻擊武器,殺向敵手。
這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天地間到處都是他的神兵利刃,在這一過程中,金屬無盡,殺氣滔天。
張烈訝然,仔細的看著,掌握某種元素後,居然有這樣的手段。令他驚異。
不過,他並不怕,每次出拳都是金屬液體四濺,再熾熱的漿液也無法灼燒其軀。令他看起來神武無比,如同戰神臨世。
「轟!」
浪濤擊天,赤紅如血,如同大地下的岩漿爆發,從火山口沖向高空。
事實上,這些都是金屬液體,但當中內蘊強大的法則,化成江海,席捲天地,圍剿張烈。
而在此過程中,藍金陵融入了金屬液體中,躲了起來,在暗中出手,他覺得自己不敵,還可以逃走。
看到兩人廝殺,眾人神馳目眩。
「只有這些本領了嗎?」張烈說道,在他的身上,幽藍色的源力圍繞,規則之力與海浪重合,在天空中鋪開。
一瞬間,幽藍色海潮化為可怕螺旋,撞入金屬液體中,然後在體內暴動!
轟!
源力在金屬中爆發,金屬身軀膨脹,海流不斷沖入,最終藍金陵壓製不住,悶哼一聲,當場爆開,被擊飛了出來。
天地間寧靜了,他沒有再駕馭金屬,而是直接沖向張烈,近身搏殺。
他雖然知道,多半不敵,但是不可能束手就擒,而是動用了自己最強大的本領,以金屬之體近戰。
「當!」
這天地間像是在打鐵,又如神雷轟頂,震耳欲聾,聲音太大了。
兩人的拳頭撞在一起,張烈的的掌指無恙。
藍金陵劇震,滿臉不可思議之色,這人肉身得多麼的強橫?讓他那金屬化成的神體都變形了,劇痛無比。
「殺!」他怒嘯,同張烈大戰,不相信對方的肉身比他這個金屬人還厲害。
「當、當……」
一聲又一聲金屬音,穿金裂石,震的人耳膜都要撕裂了,可怕而驚人,兩人在高空交擊時,震出一道又一道漣漪。
那些漣漪擴散,波及到了遠處的山峰,直接將一些山頭削落,而後爆碎。
可以想象他們的力量有多麼的巨大!
眾人傻眼,震撼莫名。
藍金陵的掌指完全變形了,而手臂、肩頭、胸腹等部位,在彼此撞擊的過程中更是凹陷了進去,不成樣子。
「砰!」
當兩人的腿撞向一起時,藍金陵徹底放棄了這種攻伐,因為整條右腿原本筆直,可現在歪七扭八,被對方那記鞭腿掃的不成樣子。
「這……」他心頭髮寒,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都不敵,敗的很徹底。
他相信如果換做一個血肉之軀的生靈的話,早已爆碎,成為血與骨,而他是金屬之體也已變形,將要折斷了。
他一聲長嘆,自身足以抗衡星域天驕,比之洛劍尺隻強不弱,可在他面前卻無任何優勢。
「砰!」
一道粗大海流化為利刃,幾乎將他擊穿,將藍金陵轟落在地上,與那洛劍尺並排躺在了一起。
「最後問一遍,臣服,或死亡,選好了嗎?」張烈低頭俯視。
他覺得,這兩人實力很強,若是在他閉關時幫忙去尋找聖葯等,可以省去一大截時間。
遠處,一群強者寒毛嗖嗖的,一個個全都倒退,這個人太兇殘了,那可是兩名星域天驕,任何一人都足以橫掃一片天地,結果那個人卻要收他們為僕人。
外界,各勢力強者自然大震動,所有人都動容。
星域天驕是何等的超然,可眼下卻被張烈輕易擊敗,根本不是對手,將淪為為其僕從!
「好兇殘!」
人們不得不嘆。
當然,最為難的肯定是藍金嶺,還有赤星域洛家的人,那可是他們年輕一代的最強者、星域天驕,就這樣被擒。
臣服,還是死亡?
外界。
這兩家人臉色難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自然不希望族內的最強傳人被張烈收為僕從,但也不希望他們死去,那樣的損失太大了。
一時間。他們兩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個殺星!」兩族人真的怕了,只要張烈一拳轟出。
那麼他們族內的最傑弟子就完了。
此時,他們忽然覺得,哪怕臣服也好,只要能活下來,未來就還有希望。
「別衝動,忍住啊,千萬要活著。」
一些人害怕了,不禁自語出聲,結果引發其他勢力強者側目。
第四關,小世界內。
「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藍金陵開口。
「張炎陽。」
藍金陵身體劇震,吃驚的看著他。喃喃道:「我就知道,踢到鐵板了。」
張烈沒有多說,怕打擊他信心。
洛劍尺也是神色複雜,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遇上了這尊魔王,其凶名赫赫,震動星空,如果知道是他,怎麼可能會半路摘桃子,搶他神葯。
至於遠處的那些人,一個個頭皮發麻,那可都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他們一鬨而散,全都跑了。
張炎陽在這一代人中太有名氣了,早新秀賽中橫掃星域天驕,更遑論後來跟太陽神藤一族和仙殿戰鬥等。
如果不是星域天驕,或者一族青年至尊,誰敢去惹他,故此一群人嚇到發毛,一起潰逃。
地上,兩名星域天驕都低頭,藍金陵小聲道:「你該不會想奴役我們一輩子吧,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去死!」
張烈知道,兩人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心中的傲氣被削去了不少,已然有些鬆動了念頭。
「離開第四關,我們各走一邊,誰都不欠誰,在這裡也不是非要奴役你們,只是請你們幫忙,在尋自己的造化時,也幫我找一些聖葯、神泉等,我很需要。」張烈說道。
兩人無言,說的這麼好聽,還不是將他們視作手下,依舊是僕從待遇。
「我所說是真的,你們不是奴僕,是我朋友,不會奪你們造化,我只需要含生命多的藥草等。」張烈笑眯眯的說道。
兩人腹誹,有這樣揍朋友的嗎,身體都快被拆了,有這樣拿腳丫子踩著朋友的嗎?渾身骨頭都快斷了。
最後,兩人被放開,皆低著頭,同意了他所謂的彼此「相互照應」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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