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空間不穩固,而是時間也彷彿是紊亂的,擁有可怕而驚人的破壞力!
張烈取出兩株聖葯,精準的擲到兩個不同的地方,仔細觀察它們變化。
其中一株葯,在第一時間縮小,鮮嫩欲滴,而後竟倒退為一粒種子,最後在不穩定的空間中炸開。
另一株聖葯的變化更為驚人,它在快速的成長,花蕾綻放,而後凋零,結出果實,落在地上。
它自身極速枯黃,即便是聖葯,也有腐朽的一天,不可能永世長存,故此它爛掉,重歸塵土中。
而那幾枚種子則出現驚人變化,瞬間生根發芽,光輝璀璨,成長迅速,很快就化作了成熟期的聖葯。
接著,它們也結出了種子,落在地上。而自身則朽滅,極速老化,化成了塵埃。
張烈目瞪口呆,僅片刻間。那塊區域就已經是聖葯遍地。光芒璀璨,葯香濃鬱的驚人。撲鼻而來!
這祭壇太逆天了,不說能將老邁的生靈、藥草打回年輕態的那種光,就是後一種,讓藥草極速成熟的這道光。就足以震世。
這若是被人得到,那還了得?
遍地聖葯,光霧氤氳,葯香濃鬱的化成聖光,席捲這裏,讓張烈簡直要羽化飛升了。
「噗!」
可惜,隨著祭壇一震。這裏很不穩定,周圍的一切裂開了。
成片的藥草全都在第一時間粉碎,而後化成灰燼,全部死掉了。不復存在。
一道光掃過,祭壇周圍恢復潔凈,什麼都沒有剩下。
很長時間,張烈都沒有說話,他看著祭壇,看著那模糊的天羅仙刀,一陣沉默無語,這裏讓人震撼,也讓人思緒無盡,有太多的聯想。
很明顯,這個地方時間紊亂,空間不穩,無比的奇異,是一處逆天之地!
很長時間後,張烈開口。
「那天羅仙刀有何來頭?。」
張烈皺著眉頭,他的心很不寧靜,有一些驚人的猜測,但是卻無法證實。
「它來自哪裏,到底是存在過去,還是存在當世未來,它為什麼要呼喚我?」張烈自語。
只是,憑他現在根本不可能踏上祭壇,不然的話,第一時間不是老死就是變成孩童,而後被虛空抹殺。
這個地方的時空變化多端,根本就不能穩固下來,當今沒有幾個生靈能登臨上去,只要接近,註定要殞落。
張烈一個人在這裏沉默良久,不願動彈,彷彿石化了,盯著祭壇,很想將它看個究竟。
這裏有太多的神秘,籠罩著迷霧,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完全無解。
張烈撿起屬於自己的天羅仙刀,久久未語,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明白。
「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回來,踏上祭壇,前往那未知地,探個究竟!」張烈發誓。
不解開這些迷,他心中難安,總覺得空空落落,將來必須要回來。
「我要變強!」
張烈說道,退一步說,他現在真有能力登上祭壇,跟天羅仙刀離去,又能做什麼呢?
以他目前的實力來說,根本無法參與到無法想像的慘烈大戰中去。
同時,他還想到了其他,這天地要變了,大亂肯定要席捲九天十地。
而且,仙古時代一戰,很有可能會因這動亂再現,要延續下來,那個時候的世間多半會恐怖無比。
畢竟,連周蕙他們在昔日都敗了,只能逃亡。
所有這一切,交織在一起,不止一個戰場,貫穿了萬古,有時光荏苒、歲月變遷等因素要考慮進去。
空間,時間,貫穿古代今朝,不同地域,不同的戰場,未來註定將絕世慘烈,但也很有可能無盡璀璨!
「我要變強,登臨絕巔,橫推一切敵!」張烈說道。
而後,他毅然轉身,離開了這裏,他要回到深淵上方,從現在開始崛起,壓榨出自己每一分潛力!
在張烈走到石壁下,向上攀爬時,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再次震驚。
那天羅仙刀的模糊的顯化出,就在此時,竟然從當中走出一個人!
那個人很朦朧,無比的模糊,根本看不真切,那人立身在祭壇上。
「這是……」張烈難以置信,止住了腳步,怔怔的看著。
「咻!」
祭壇顫動,它很不穩,那裏發出迷濛的光彩,出現一條不穩固的通道,那人陷落了進去,就此不見。
「有人過來了,落進虛空通道內,離開此地,究竟……前往了哪裏?」張烈聲音都在發顫了。
很長時間後,他目光堅毅,神色鄭重,自語道:「這是昔日的留影,為烙印的重現,我所見到的這些都不是剛才發生的。」
那個人是誰,有朝一日能見到嗎?
若是得見,他便可以了解究竟是哪裏的人在呼喚,要他去參與怎樣的大戰。
張烈不再停留,沿著崖壁,快速向深淵上攀去。
深淵上,生靈很多。
「張炎陽在哪裏,我家大人讓他去覲見。」有人開口,走向鳳仙等人。
「墮神星域的人!」鳳仙變色。
墮神星域,一個超級古老、並無比強大的勢力,墮神為邪!
這是一個青年,一頭赤發,頭上長著一對犄角,看起來很兇猛。
「我只是傳話,去與否隨你們。」這個青年感應到殺氣,立刻退後,他倒也不魯莽,不想平白吃虧。
他對幾人抱拳,轉身就走,片刻都不停留,直到遠去,快消失時,才又道:「神子大人將出關,請張炎陽準備迎接吧。」
「這頭牛跑的倒快。」虛神藤道,它原本想出手,直接砸過去,擊斷他的犄角,但是被鳳仙攔住了。
「黑淵附近不能戰鬥,有原住民維持秩序。」
這是一處禁地,有各種原住民守候在此,等著跟那些從深淵爬上來的各方星空異族交換從下方帶上來的器物,不允許在此戰鬥。
「張烈怎麼還不上來,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這裏可不是善地!」鳳仙蹙眉。
「應該沒事。」虛神藤覺得,張烈面對它曾經最懼怕不祥,都能殺退,又怎麼可能倒在這裏。
在不祥圍殺之下,凝聚出法則神鏈,遠超古往年輕至尊,踏出那幾乎不可能的一步,甚至從不祥源頭黑色古船上逃回來,這深淵也應該難不住他。
儘管不知道張烈來歷,但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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