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怪異，讓人覺得，所面對的是一部古史，而非兩頭生靈，有一種歲月的積澱。

「你不該殺我們……」

忽然，一個生靈突然虛弱的開口，沒有生命氣機，也無靈魂波動，居然艱難的吐出了這樣幾個字。

「居然還能說話，這實在詭異。」鳳仙蹲下來仔細打量，想研究個透徹：「他們為什麼會跟你長得如此相似，你有堂兄，又或者兄弟姐妹嗎？」

「這一點都不好笑。」

張烈已經見怪不怪，即便兩頭生靈長得跟自己差不多，也沒有彷彿在殺自己噁心感。

那具生靈一動不動了，不再開口。

「路……已斷，到了盡頭，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灰色霧靄散盡，兩具屍體化成了粉末，沒有血肉，也無血液，就這樣煙消雲散。

此外，它們身上的青銅甲胄還有那兩桿方天畫戟也都寸寸龜裂，而後成為青銅碎屑，他們像是經歷了千萬年那麼久遠。

在歲月下。在時間長河中，什麼都將不復存在，都將被磨滅。

張烈衝天，雙手持歸藏劍立劈，那盞古燈扭曲，化成霧靄，從這裏消失。

這到底是什麼，那兩頭生靈所說的話語是何意？張烈蹙眉，說它們是一種法則，但分明擁有真正的肉身。

一戰過後。它們被殺，才慢慢潰散。

「怎麼看都不像你堂兄，就像是密封古棺中的屍體，剛開啟時栩栩如生，但時間一長，會快速腐爛，不復存在，因為早已該磨滅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了。」鳳仙說道。

張烈聞言卻是一怔。道：「他們從哪裏來，難道真是仙古的古屍，為何總能這樣出現，會進行這種乾預。冥冥中有什麼力量，而它為何隻遣出與我戰力相仿的怪物？」

他有很多疑問，皺著眉頭。

「不是地下的屍體。」鳳仙搖頭，一團青色的火焰裹著它。而後跳動出一縷，指引向一個方向。

他們跟隨，來到三千青石路外。那火焰突然燒塌虛空，扭曲天地，那裏出現一道可怕的大裂縫。

他們心頭一震，向裡望去，什麼也沒有。

鳳涅焰收斂，不再浮現。而那大裂縫也慢慢癒合，自此消失了。

「來自虛空，並非從地下復活而出，這些東西太恐怖了！」虛神藤道。

每一頭都能與張烈勢均力敵，若是有一群齊出，這天地間還不大亂，光想一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張烈道：「我猜測這道裂縫很有可能，來自真正世界中心，鏈接所有平行世界。」

「什麼是平行世界？」鳳仙皺眉問。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天地，儘管每一顆樹裡，沒有一塊相同的葉子，就像世界上，沒有一朵相同的花，但花總有相似，葉總會相近，世界如此，天地如此，時空亦如此，不同的世界，相似的我們。」

「就是所謂萬道萬界？」鳳仙皺眉道。

儘管不知道鳳仙口中萬道萬界是什麼意思，張烈接著道：「我認為這些可能是別的平行世界過來，是過去或是未來、或同一個時間，在這條道路上失敗的我。」

「或許星空虛域的盡頭會有答案說不定。」

「一道模糊的法則神鏈繞體，我感覺那一步不遠了。」張烈要去閉關。

這一戰，居然浮現一道模糊法則神鏈，繞在其體外，讓他看起來超凡脫俗，戰力明顯大進。

「有點不妙。」鳳仙開口，顯然他了解的比較多。

「的確不祥，我在稀珍古籍看到過這種記載，這種現象很不好。」鳳仙點頭，露出異色。

「為什麼？」張烈吃了一驚，他意外觸摸到了門徑，即將要邁出那一步，完成一次真正的蛻變與進化，卻聽到了這番話語。

「法則神鏈很特別，一旦悟出，當一鼓作氣，讓它衝出，環繞真身，而不是這樣模糊的顯化。」鳳仙道。

「為什麼會如此，難道說我很難成功？」張烈蹙眉。

「依照古籍記載，出現模糊的法則神鏈，只有一種情況，那是因為所踏上的路太不凡，過於艱難，無法走通。」

因為，再走下去也很難凝聚出完整的法則神鏈，多半會將自身搭進去，最終殞落。

張烈聞言，久久未語。

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張烈現在所走的路，終究跟星空有所不同。

不是獨屬於基因的道路，也不是星空的道路，是在介乎於兩條道路之間，再開創一條道路。

可以說，張烈用星空的道路來修鍊基因，也可以說，張烈把兩條道路粘合在一起。

事實上，通過神性基因鏈條所演化的法則神鏈，也和先前所見到過的法則神鏈有所區別。

神性基因鏈條融合法則，介乎於神性基因鏈條和法則神鏈之間，空間法則又和生命法則融合在一起，到底最後會演化到一個什麼地步，連張烈都無法估算。

不過，一開始張烈只是想要藉助星空的道路，來打開自身道路，開啟肉身神藏，打開晉陞銀河宇宙所產生後遺症，焚燒點體內糾纏的法則。

「只是說這條路太難，難以走通，不代表絕對會失敗，是吧？」張烈問道。

「是！」鳳仙一嘆，依照記載，希望很小，不可能成功，再下去的話將身死道消。

「總要嘗試一下。」

實質上，所取得效果還不錯，至於法則神鏈，算是意外之喜。

「不要輕易嘗試，也許會有大問題。」鳳仙道，這是仙古記載，是前人的總結，必有其道理。

便是在仙古時期，能修出法則神鏈的人也如鳳毛麟角般稀少，必須擁有天縱之資。

「怎會就此止步，一條模糊的法則神鏈不能將我束縛！」張烈道。

鳳仙無語，他深深了解這種路多麼的艱難，連年輕至尊都死了一些，怎會那麼容易成功。

「自古至今，那些最驚艷的人，比如年輕至尊，他們有前賢的基礎，一代又一代探索經驗，又積累數百年也難以成功，你還想修出很多道法則神鏈？」

事實上。按照他所說，選擇了自己的路，邁出那一步，只能修出一道法則神鏈，那便是成果體現。

正所謂，道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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