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問:「這是什麼道道兒?」
張烈解釋:「三皇子需要聯手共同對抗大皇子,現在大皇子只要把玉璽找回來,就順利登基,想看看我們有什麼辦法,但我們要離開皇都,一副不願意參和的樣子。」
九皇子明白過來說:「三皇子想要借刀殺人,但老師你完全不在乎,所以三皇子是失望離開?」
九皇子對此不以為然,聯合三皇子是一條路子,但未必一定要走,此時真正的勝負,還是落在大皇子和魂晶族身上。
張烈道:「先前跟你說過了,魂晶族從某種意義上幫了我們,為我們爭取足夠的時間,你的界皇之位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王家後山,劍祖。
只有王家少數人能進入這片禁區,所有從王家位置退下來的家族成員,都會進入劍祖之中,改姓劍家。
居住在劍祖之內的人不多,但每一個實力都堪稱超群。
王家族長親自進入劍祖,來到山腰一處幽靜的田野。
在山腰處,有一片安靜有寧靜的田野,一個人進行耕作,手拿鋤頭一下一下鋤著地面。
老人沒有任何特別,鬍子花白,頭髮一片雪白,古銅色皮膚,顯然長時間受到太陽照耀,他就像一個經常下田的老農,沒有任何特別可言。
在這座山上表現得普通,那麼這個人肯定不普通。
這裏是什麼地方,王家的禁地!
在劍祖上居住的人,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在劍祖表現越是像個普通人,證明他的實力就越強。
老農的行動無論是角度,還是力度都是一模一樣,像是一個機械人。
身體和自然相合,王家族長不認真去看,都幾乎會忘記,甚至看不到這個人,就彷彿他和自然已經融為一體。
王家族長來到田地邊緣,沒有出聲,靜靜等待著老人把工作做完,老人也沒有回身,一直把手裏工作做完了,老人才用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臉。
老人注意到王家族長,卻沒有任何意外問:「小王啊,突然過來幹嘛,總不能來看我老人家怎麼種田吧?」
王家族長笑了笑:「劍祖這段時間,實力又提升了?」
老農擺手道:「什麼劍祖不劍祖的,我就是個種田的。」
王家族長笑著道:「劍祖就不要謙虛了,當年我們王家恰逢大難,受到強敵圍攻,王家生死存亡在於一線之間,如若不是劍祖出手,我們王家就完了。」
當年,界皇未曾登基,王家支持界皇惹到強敵,那群敵人相當於現在十個風家,王家命懸一線,眼見就要毀滅,一道劍光猶如長虹劃破長空將敵人滅殺。
「當時年少,有幸看到劍祖出手,乃是我的榮幸。」
成為王家族長以後,他才真正知道劍祖的存在。
劍祖年少並不是什麼天才人物,跟那位劍魔不同,劍祖年少之時,劍術稀鬆平庸,天賦在王家中也是一般般。
當時王家被另一個敵對家族壓一頭,天才隕落,人才凋零,就連當代執劍人都被殺。
劍祖臨危受命,他沒有任何出彩的表現,只是每一次和對手戰鬥,都勉勉強強勝利,又或者勉勉強強逃出來。
正因為這種勉勉強強,讓他熬過執劍二百年,讓新一代王家後輩崛起。
退隱下來後,劍祖放棄了劍,每天都在劍祖上種田,所有族人都遺忘這個人。
甚至新的族人進入劍祖上,都很奇怪為何劍祖之上會有一個老農。
如果不是劍祖那一劍,所有人都不會知道,劍峰之上有一個無敵的存在。
老農拿起傍邊大碗茶如牛飲水喝下,長長舒出一口氣:「不要繞這些彎彎道兒,上來找我必定是遇到麻煩了吧。」
王家族長點頭:「正是。」
老農坐在泥巴地上,拿起旁邊的水煙筒問:「什麼麻煩?」
「王家顏面。」
「不幫。」
王家族長皺眉:「劍祖……」
老農打斷道:「王家顏面應該是王家族人來維護,找我們這些老傢夥來幹嘛,當初王劍分家,其中一個意思就是希望我們這些老傢夥們,不用再管你們年輕人太多,也希望你們這些孩子能脫離我們老傢夥的照顧。」
「劍魔死了!」
老農頓時愣住了。
王家族長道:「被一個外界人所殺。」
「那個小傢夥死了嗎?」老農搓了搓煙草,放在火嘴處,隨手在上面一抹,一道劍芒閃爍,煙草點燃,老農有些感概抽了一口水煙。
咕嚕嚕!
老農長長吐出煙氣,眼中透露著寂寞問:「誰殺的。」
對於劍魔,老農還是有些印象,很有天賦的小傢夥,就是殺業太深了。
沒想到再一次聽到他的消息,已經死了。
「一個外界人!」
老農喃喃自語:「現在外界人已經有這麼厲害的嗎?」
王家族長報告:「殺掉魔劍的人叫做洪天氣,不日將會離開皇都。」
老農長長嘆一口氣:「我也很久沒有出山了,不知道外面世界變成什麼樣,我這就出去走走吧。」
王家族長深深低頭行禮。
老農長嘆:「也不知道外面世界變成什麼樣?」
九皇子高興跑回來,手裏拿著一卷黃色的東西:「老師,禦旨下來了。」
張烈點頭道:「收拾好東西就出發吧。」
宮殿裏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九皇子本來就窮,張烈所有東西都收入空間魂玉之中,兩人雙手空空離開皇宮,張烈問:「你有什麼需要道別的人嗎?」
九皇子白了一眼:「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皇宮裏的人緣。」
九皇子離開,沒有打算跟任何人打招呼。
「既然沒有的話,出發吧。」
半個月之前,他們還急沖沖回來,半個月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半個月時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特別是對於九皇子來說,半個月時間改變了他很多,他十多年的皇生涯,加起來都沒這半個月發生的事多。
儘管最後還是離開皇都,但跟上一次離開皇都不同。
上一次離開是被迫,這一次離開是憧憬著勝利。
心境狀態,不可同日而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