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抖什麼抖,我還能連你一起燒了不成?」
凰映月嗤笑一聲,極其看不上這個臣子:也就凰姐的那雙瞎眼會選這種貨色入仕了。
她一抬胳膊,另一個貼身侍女鶯歌就極其有眼力見又恭敬地雙手扶著凰映月站了起來。
這到當真不是凰映月想擺架子了,且看她裡面穿百層疊的金銀絲鸞鳥朝鳳綉紋齊胸裙,上罩蠶絲琵琶衿短裳,外披鏡花綾百珠璀的披帛,不說一件疊一件綉工非凡的衣物有多重,就單論那上面縫縫掛掛閃瞎人的奢華珠寶,就知任誰穿上都需扶著才能穩穩站起來了。
紅緞綉鳳鳴紋金絲邊花盆底鞋有近三寸(約10cm)高,有鶯歌扶著,到也走的穩穩噹噹。
一步一步踏到跪著的朝臣面前,只見那老臣身子抖得更凶,腰壓的更彎,頭點的更低了。
凰映月抬腿,用腳尖將那老臣的下巴輕踢起,迫使她看向自己。
「我不喜歡對著天靈蓋兒講話。」
「是,老,老臣,老臣記得了!」
凰映月目光冰冷且暗含殺氣,直逼朝臣的雙眸:「我且問你,皇姐要閱這本《陸志》,是何意?」
「老臣,老臣,不知啊…」
「你不知!?」
凰映月再次抬腿,可不像剛才那般柔和,直接將老臣的臉踩在腳下,狠狠碾了碾。
堅硬又有稜有角的花盆底踩人極疼,隻那麼幾下,老臣的口水和眼淚就齊齊下來了。
「你掌管整個皇家書庫,凰姐每每調書都隻跟你一人講,隻許你一人經手。你現在跟我講,你不知!?」
「公主,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陛下每每調書查閱,真的隻說書名,再不言他啊!」
凰映月眼神一狠:真是廢物!跟在凰姐身邊也有幾年了,居然什麼都察覺不到!
腳下輕移,眼看竟是要向後腦踏去!
好在,這九死一生之際,朝臣腦中靈光一現!
「鮫人!公主,鮫人啊!鮫人!」
凰映月放下了腳:「鮫人?《陸志》中最後記錄的那個傳說?」
凰映月覺得可笑極了,自己那渴求力量的凰姐約莫是魔怔了,竟打起了傳說的主意。
「是的,公主!沒錯啊!」為了保命,朝臣連連磕頭,渴求公主能聽信自己饒了一命,一股腦的更是將自己聽到的猜到的全絮叨了出來,「臣還聽聞,前些日子殿閣大學士祝笙為了討女帝歡心,竟真的捉回了一條鮫人!這幾天就要獻進宮來的!臣猜想,鮫人必是俊美無雙,將入宮為貴君,是以…是以才要閱《陸志》的。」
凰映月開懷地笑了,雙眸卻暗而幽深:沒想到還是能擠出點東西來的~有趣,當真有趣!還沒嘗試過直接搶她的貴君來玩,這次或可一試。隻願那祝笙是真有些本事捉來那傳說之物,而不是往這后宮瞎塞貓貓狗狗才好。祝大學士,莫要叫本公主也對你失望啊!
跪著的老臣偷摸瞄了尊凰公主一眼,見她神色愉快極了,心道自己應該是撿回了一條命。
可誰知,這尊凰公主,笑是笑夠了,轉眼便臉色又冷了下來。
「影月,割舌頭!」
「公…公主?公主!老臣,老臣…」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高傲的凰映月,慌忙求饒,可剛張口吐出幾字,就被影月迅速的卸掉了下巴。
凰映月如同根本沒有聽見求饒:既然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這人自然也就沒什麼用,留不得了。
她轉身就走,待身後一聲慘烈的「啊!!」響過後,淡定的吩咐了一句:「別忘了清理乾淨。」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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