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君霄真的很有預言的潛能了。
因為鮫玉龍的最終,也就是從「不良教育禁書」中學來的最後一招,就是夜襲!
這幾日,凰映月時不時的就派人傳話叫羿君霄來寢殿「侍寢」。很不巧,今日就又叫了小羿小哥。
鮫玉龍隻覺得胸口悶痛,越想越痛,以至於第數不清次的再敲響羿君霄的小間門時,他不止臉黑,還帶有濃烈的殺氣。
羿君霄的心都顫抖了,之前駙馬大人討好公主,自己只出財。可今日,一個不小心被迫擋住了駙馬大人的路,怕是要出血了!
「駙馬大人,今日我…我稱病!」
羿君霄的求生欲還是極強的,作為圍獵場奴的日子裡,他被訓練的最好的並不是斟酒,而是如何在貴人面前保命!
(太好了,駙馬大人笑…額,這個笑容…好像不妙啊!)
鮫玉龍笑得邪氣四溢,往羿君霄的小間門裡一踏,羿君霄慌忙隨著往後退,兩人就都進了屋。
「咣!」
門被鮫玉龍合上了,羿君霄驚恐了。
「不用生病,我替你去。」
羿君霄尷尬地賠笑,是不敢答應,也不敢不答應。
「如果出事,我不會供你。」
經過這幾天的頻繁接觸,鮫玉龍已經掌握了羿君霄的性格特點,有時候唬他一下還是很有用的。
「趕緊告訴我怎麼…咳,那個!不然……」
那冰冷的藍眸盯得羿君霄如墜冰窟,他連連點頭,都不用鮫玉龍再多問,就將侍寢先生教導的一切都一股腦的吐露了出來。
鮫玉龍聽得面紅耳赤,雲裡霧裡,但還是很認真很努力,就差拿個小本本再記上一記了。
書中講:只有讓妻主欲罷不能,才能恩寵不斷!
為了籠絡奴們幫助完成「換人大作戰」,我們的羿君霄小哥再次自掏腰包,替駙馬大人付帳。
看著這幾日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銀兩,也只能心裡自我安慰。
(沒事沒事,出錢就出錢,不出血就好!)
入夜,鮫玉龍滿懷緊張與期待的心情被負責伺候主子侍寢的奴們抬進了凰映月的寢殿。
一切都如鮫玉龍所預想的那樣,奴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配合了這次的「換人大作戰」。
唯一令他有一丟丟小失望的是:他並沒有被直接放到凰映月的床上,而是被抬到了一張距離凰映月的床簡直有「十萬八千裡」遠的軟榻上。
等奴們都退下去後,凰映月還沒有回寢殿,鮫玉龍被卷在被子裡無聊的緊,就開始四處瞎瞄。
眼神飄啊飄,忍不住瞄一眼凰映月的床,再瞄一眼…第三眼…接第四眼…
後來,乾脆眼神就定在那張床上了。也就猶豫思考了幾秒,他一抿唇,果斷地掙開了卷被,隻著中衣,三兩步就竄上了凰映月的床。
還未待他自己興奮得意地竊笑幾下,就聽到了寢殿門被推動的聲音。
此時已是深夜,影月如往常一般躺在尊凰殿殿頂休息和警戒,而凰映月則是剛處理完一天的鳳凰營各項事務,正乏的很。
多年來的拉鋸戰即將結束,雖現在有傷在身,卻也絕不能鬆懈,成敗在此一舉!
「?」
進了寢殿的凰映月有些納悶,平日裡小羿絕對會在自己進來時殷勤地伺候迎接,今日怎麼不見人?
從沒有去看一旁軟榻的習慣,但今日的凰映月好奇地走近了,越近就越覺得不對勁…
被子捲成一團,小羿的頭都沒有露出一點來,遠看時沒有發覺,近看就破綻百出,那被子軟塌塌的,根本不像裡面有個成年男性撐起的!
凰映月疾走幾步,「呼」地一聲快速掀開了卷被,果真空無一人!
警惕轉身,就對上了自己床上那顆正望著自己的腦袋…
鮫玉龍全身都縮在凰映月的被子裡,裹成個球,就腦袋露在外面,純凈的藍眸閃爍著異常興奮的光芒。
「怎麼回事?你怎麼來了?」
凰映月覺得有點頭疼和無奈:真好,這小鮫人當真給自己攢出個大招來。
「他生病了,我來,我也行!」鮫玉龍想了想,突然腦海裡閃入書中的一句話,「我,我比他更行!強好多!不信你試試!」
說著,鮫玉龍就要掀開被子走出來拉凰映月。
鮫玉龍的身型有多好,凰映月清楚得很,她可不敢直面受到鮫玉龍隻穿中衣的視覺衝擊,她是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害了嬌嬌。
風屬性靈力的瞬行,是真的太著急了。她一晃就來到了床前,覆住鮫玉龍掀被子的手壓下,又給他蓋了個嚴嚴實實。
「你還小,不行!」
鮫玉龍怒了,他剛從書中學明白,小可是侮辱男性的辭彙!
「我才不小!我很大!」
鮫玉龍聲音如冰,眼神似火,手腕一轉,反拉住凰映月的手,就將她拽倒在了自己身上。兩人如疊漢堡般一上一下的壓在了床上,中間隻隔了一層薄薄的錦被。
角度太巧,突襲而來,力道又太大,兩人是緊緊壓著,眉眼相對,鼻尖相抵,彼此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滾燙氣息。
凰映月和鮫玉龍都愣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那張突然放大的臉。
竟是鮫玉龍先緩過來,實在是他覺得腹部之下有個地方太不舒服了,漲的生疼生疼的,他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卻被這種不適感拉回了魂兒。
本能地,鮫玉龍另一手環住了凰映月的腰,將她摟緊。但也沒有忘記剛才那茬兒,很認真很嚴肅地為自己正名。
「我…我真的不小。」
凰映月卡死的大腦轉動了起來,立刻掙脫爬起,背過身去,雙手握成拳,手心都是汗。難得的,凰映月臉上浮現出了一層粉紅。
(誰教他這些雜七雜八的!好好的小鮫人,怎麼成這樣了!)
「你,回自己的清湖去!」
凰映月僵硬地命令著。
「不回。」
整個尊凰殿,不,整個至凰國,甚至整片大陸,敢這樣直接又淡定地反駁凰映月的,也就鮫玉龍一人了!
「行,那我去軟榻。」
今日本就疲憊不堪,明日更是拉開最終戰場的序幕,她耐性不好,不想陪小鮫人犯變扭,隻想快點去休息。
更何況,剛那一刻陌生的心跳,讓她感到十分不安,隻想快速離開。
鮫玉龍見凰映月好像生氣了,也急了。他迅速下床,從後面抱緊了凰映月。
「可不可以不要走?就一晚都不行嗎?就一晚。」
鮫玉龍的聲音聽起來委屈又可憐,凰映月沒來由的心裡一軟。
(也就是個粘人的小孩子,明日自己就要出征,他怕是捨不得才會如此吧。)
想到這三日,他為自己親手做菜,又多次偷溜出宮,流連在陌生的街巷,隻為給自己挑選一根好看的釵,凰映月嘆了口氣,妥協了。
「嬌嬌,就算睡一起,你也要記住,咱們是是清白的。而且,絕對不許像剛才那樣靠的那麼近了!懂不懂?」
凰映月拉開了鮫玉龍抱著自己的雙臂,鮫玉龍很順從,以至於鬆懈的凰映月沒有留意到他眼底劃過了一道流光。
兩人隔開近一個人的距離躺在一起,沒過多久,太過疲憊的凰映月就入睡了。
鮫玉龍的小賊手開始了行動…
賊手一點一點挪,靠近凰映月,輕輕搭上腰,身體再一點一點貼近…
最終形成了摟抱的姿勢,親密無間。凰映月稍稍皺了一下眉,到是也沒有醒來。
鮫玉龍滿足了,作為冷血動物的鮫人,貼近享受著凰映月的體溫,漸漸入睡。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