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玉龍是一刻也不想耽誤,立刻叫侍從請雲初來到了尊凰殿,關上殿門,就將心中的想法給道了出來。
雲初自然是支持的,他跟鮫玉龍一樣迫切尋到那三味奇怪的藥材,鮫玉龍親自出馬自然比派任何人都頂用,也是最好的選擇。
但玉陽就有更多的考量:「你離開…鮫國交給國舅?我不是不信任國舅啊,我就是擔心…嬤嬤。好不容易叫嬤嬤離開了凰宮,若讓國舅來幫忙代理朝政,嬤嬤估計又要回來了。」
鮫玉龍搖了搖頭:「國舅只能輔國。玉陽…我想交給鳳弋夜。」
「!!!」
玉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你瘋了嗎?鳳弋夜!?他,他可是人類!可是忠於至凰國的!你把鮫國交給他,那還不如給國舅呢!實在不行…兄弟我也能勉為其難一下啊!」
「你可要想好了,玉龍。這鳳弋夜是尊凰母帝親自培養出來的,能力超俗。等你回來,沒準兄弟我和國舅都被抄斬了,整個鮫國都變天了!」
「他不敢的。他也不會。畢竟…我帶走了映月不是嗎?」鮫玉龍笑,「正因為他是映月的母帝親自培養出來的,所以他永遠不會生出越過映月稱帝的想法。」
「他想要復國,就必須保住凰室唯一的血脈——映月。我此番離去,可也是為了映月,我們將是合作關係,而且…我帶著映月,他就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玉陽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便勉強點頭同意了。
「雲初,玉陽就麻煩你了。」
雲初無奈:「我會照顧他。但是…我也只是個醫者。他的情況已經超出了病症範圍,又涉及靈力方面的事情,該怎麼醫治我也是只能探索著,不確定能夠有效用。」
「多謝了!就玉陽的說法來看,深度睡眠的話很有可能被搶走控制權,勞煩你給他開些藥劑,讓他不要睡太安穩吧。」
玉陽聽到鮫玉龍如此說,不禁苦了臉,越發後悔當初碰了那個冰棺,這跟鶯歌那個瘋女人鬥了許多時日,好不容易奪回身體,卻才是「苦難」的剛剛開始啊!
凰極殿.
「這封信,送到鳳鳴閣去。」
鳳鳴閣畢竟在鮫國的領土內,所以不管他們再怎麼掩藏和隱蔽,鮫玉龍都已摸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一直沒有去動鳳鳴閣,讓朝堂與這個「殺手組織」長期保持著微妙的和諧關係。
鳳鳴閣在鳳弋夜的管理下,也從未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暗殺的一些鮫國人士,說實話都是罪有應得,只是朝堂分不出那麼多的精力去除掉罷了,由鳳鳴閣代勞,鮫玉龍樂享其成。
「是。」
被秘密宣進宮的將士接過沒有註上任何標誌的信封,匆匆過走了。
(但願鳳凰衛的偽裝技巧不會令我失望吧……)
一日後.竹香院.
「師父~師父?咦,不在書房?」
「找我?」
冷冷的聲音從凰妍妍的身後傳來,凰妍妍早已習慣,完全沒有被嚇到,笑眯眯的回頭,張開雙臂就要撲上去,卻被鳳十七伸手抵住了額頭,接觸不得。
「鳳十七!我還是不是你心愛的…唔!」
天色已暗,竹香院正是人多活躍的時候。
鳳十七可擔心凰妍妍這一聲高喊叫別人聽了去,黑著臉色卻紅了耳尖,一手捂住凰妍妍的小嘴,一手推開書房的門,就將凰妍妍一起帶進了書房。
凰妍妍知道她師父這是害羞了,笑彎了雙眸,乖巧的任由鳳十七捂著沒有再出聲。到了書房裡,才嘟著嘴道:「師父,你害羞什麼呀!現在可不是樹下親我的人啦?」
「說正事。」
鳳十七側過視線,不看凰妍妍。
凰妍妍撇撇嘴:親完就不認帳,我偏要說!
「哼。正事就是你徒弟我被人輕薄了!」
鳳十七頓時氣場就變了,陰狠極了,殺氣都發了出來:「誰?」
凰妍妍調皮的心思立刻浮上心頭,眨巴眨巴眼,淚珠就開始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妍妍最近都沒有離開過竹香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究竟是誰這麼想死!?新來的那個頭牌?還是那個一直不安分的梅君……?)
在鳳十七越來越冷,恨不得衝出去把那個膽敢欺負凰妍妍的男人給活剝了的眼神下,凰妍妍終於伸出了小指頭,幽幽指向了鳳十七。
「他叫鳳十七。」
鳳十七一怔愣,立刻明白過來,無奈地微微勾起了嘴角,伸手揉了揉凰妍妍的頭髮:「別這樣瞎鬧。」
「哼。男人鳳十七親完就忘,師父鳳十七也不為徒兒逃場子了!」凰妍妍撅起的小嘴快能掛油瓶子了,「回來後你就恢復了往常的樣子,我都要懷疑那天是不是我的一場夢了!」
鳳十七輕嘆,他算是怕了凰妍妍這個小祖宗了。
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總部來消息了。」
果然,另一個還能吸引凰妍妍目光的就是關於鳳凰軍的事情了:「怎麼?咱們又有新任務啦?這回我可以參與嗎?」
鳳十七搖搖頭:「副統領要我回鳳鳴閣暫時代理組織一段時間,竹香院這邊將會從總部派來新的管事。」
凰妍妍激動了,拉住了鳳十七的衣袖,雙眸亮亮的:「我呢?我呢?我是不是也可以去大本營了?」
「……副統領沒有說你。」鳳十七在凰妍妍格外期待的目光中,艱難地搖了搖頭,「到時候新的管事來了,你也不用管。就繼續按我的安排好好練習靈力就可。」
「他是來代管竹香院的,管不到你。但你也不要調皮,別給人家惹事知道嗎?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好脾氣。」
無數死於鳳十七手下的魂簡直要眾怒了:好脾氣!?你?冷閻王?你只是對凰妍妍這個丫頭有過好脾氣吧?
凰妍妍扯了扯鳳十七的衣袖,撒嬌賣萌一把抓。
「我就不能跟你去嗎?我保證一路都乖乖的,到了總部也絕對特別聽話!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沒了師父你,我就是個任人欺負揉捏的小可憐呀!」